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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氿哥年紀(jì)和靈光差不多,但經(jīng)的事兒不算少,他對女人們心里的彎彎繞繞也清楚,無非是周非涼好看的皮囊令人傾倒,加上錢財權(quán)利那就更是春.藥。 這個叫二妞的本地女想飛上枝頭變鳳凰,這想法無可厚非。 他沉思了一會兒說:“我上去看看。你們先別鬧太大動靜?!?/br> 一個小弟就低嚷:“二妞子別鬧出大動靜才好吧!”瞧她穿得什么,都給他看硬了! 江氿無言以對。 他上到樓上,此時黎梨睡的廳堂里的那張行軍床被規(guī)規(guī)矩矩折疊起來,安靜靠在墻角邊。 江氿想:這床大概永無用處了。 他腳步接近房門。 一邊警惕黎梨的突然轉(zhuǎn)變,一邊又覺得理所當(dāng)然。 況且,即使女人不需要,周非涼也需要,他那個地位的男人本該左擁右抱,這會兒在異地養(yǎng)傷,有合眼緣的女性樓上床去發(fā)泄再正常不過。 是不是我太大驚小怪了? 江氿內(nèi)心發(fā)出了這種疑惑。 他眼神越發(fā)深沉,盯著那扇暗紅色木門,忐忑不定。 …… 門內(nèi),黎梨就與對方一門之隔。 對方在聽著她,她也在聽對方。 見對方一直未有腳步離去的動靜,她不由一翹嘴角,對這人刮目相看。 好強的戒備心。 她想來想去,要跟周非涼南下,做他女人是最不易引起懷疑的理由。 于是回身朝床走去。 這是一間大而單調(diào)的房間。 與房門顏色相同的暗紅色實木大床在正中間,床左邊有一張對著窗的桌子,窗戶打開,紗窗外頭陽光熱辣,照亮巷子中的每一個角落,讓陰暗再無藏身之處。 除此之外只有一張雙開門衣柜,里面放著周非涼的衣服,和一些槍支。 另外就剩一張椅子,擺在長桌前。 簡單一目了然到連個讓客人坐的地方都沒有。 “三爺……”她開門進來時,周非涼正靠著床頭閉目睡著,頭微微歪著,身上沒蓋一絲被褥。 老舊的電風(fēng)扇兢兢業(yè)業(yè)對著他吹拂。 黎梨看到他額頭的發(fā)絲被吹動的輕晃。 忽然心很軟,到他床邊坐下,離他挨得近,他自然垂放在席子上的手掌,與她白皙圓潤的大腿只有一指距離。 “你有沒有臉皮?!彼翢o忌憚盯著他臉看時,那目光似乎穿透他,灼醒他,令他輕擰眉,發(fā)出冷而沉靜的聲音。 黎梨將他俊顏全部逡巡完畢,戴著貓耳發(fā)箍的臉輕輕湊近他,最后大膽的在他鼻尖處停留,你想要我吧,她本來要這么問他,后來一想攤牌對彼此沒有任何好處,索性止住聲音,又壞又調(diào)皮的輕笑:“喜歡人有什么不對?” 說話間的熱息直接拂他臉上。 周非涼皺眉,就是不睜眼。 黎梨又獨自可樂了半天,想抱抱他,覺著太溫情不好,于是繼續(xù)小太妹語調(diào):“三爺,你躺下來,我給你按摩?!?/br> 周非涼能乖乖聽她話就有鬼了,不過黎梨可不管,悠閑的爬上他床,雙膝跪在他腿側(cè),纖纖玉手就按了上去。 周非涼一雙劍眉皺成兩條蜈蚣,終于忍無可忍,伸手捉住手腕,睜眼去“瞧”她,那眼底又黑又深,似乎要將她撕了。 就在黎梨靜靜等著他發(fā)威時,倏地,他眼皮一垂,那眼底的暗流不見蹤影,不為外人所知的躲藏到哪個角落去了。 “三爺安心,我跟下頭姐妹學(xué)了好久,保證讓你舒服。”此時這話對他就是侮辱,在他明顯舍不得她離開幾乎妥協(xié)時。 黎梨心頭顫著,眼神也顫著,所有對他的不舍化為指間的力度,悄悄安撫他。 傻啊,真傻…… 每按他一次,她便在心里罵一回,然后在異國他鄉(xiāng)的夏日午后,她忽而昏昏欲睡,倒在他胸膛時,黎梨毫無愧疚,她理所當(dāng)然到比枕睡自己的胳膊還順手。 再醒來,身上蓋著一塊毛毯,從她膝蓋以上蓋到圓潤肩頭。 熱醒的。 房子老舊沒有裝空調(diào),電風(fēng)扇一刻不停的工作但無濟于事,黎梨覺得熱燥,干脆踢開毛毯,一直踢到地上去,然后身上松快的繼續(xù)閉起眼皮。 老天爺就讓她睡個夠吧,這么踏踏實實的…… 她向上天祈禱。 可沒過一會兒又宛如被置身于熱鍋,大汗淋漓的沒好氣掀了掀肚皮,果然又掀出一塊毛毯來! “討厭!”她煩躁低嚷,然后起身,將那塊可惡的毯子直接拉開紗窗扔外頭一了百了。 對男人不好發(fā)脾氣,對一塊毯子還不好發(fā)脾氣嗎? 倒回床上,重新入睡,權(quán)當(dāng)屋里令外一個人是空氣。反正他不能拿她怎么樣。 周非涼雖然看不見但她的一系列動作直接在向他告知,她做了怎樣的事件。 他沒多言,沒拿手杖,直接出門。 再醒來時,黎梨被一陣劇烈的敲門聲敲醒。 “里面人醒一醒,我們要進來了??!”一個男人五大三粗的嗓門在外頭吼著。 黎梨懵圈,片刻后才弄清外面什么狀況。 她立即從衣柜里找了一件周非涼的外衣穿上,那長度一直遮到膝蓋之上,拉開門,外頭人聲音戛然而止,開始盯著她目不轉(zhuǎn)睛。 “怎么回事?”黎梨抱著衣襟走出來,秀眉皺著,一臉沒睡好的不耐煩。 江氿清咳一聲,閃爍望著她道:“三爺說裝個空調(diào)?!?/br> “這地方電壓能帶個屁空調(diào)啊。”黎梨不解,“好好的睡眠被打擾煩死了!” 那工人眼巴巴的瞅著她驚心動魄的容顏,疑惑接話道:“那美女,到底裝不裝?” “不裝?!崩枥鎿u手讓他們走,又忽然想到什么,將那些人叫住,“他是不是付錢了?” “付了?!睂Ψ酱稹?/br> “行。還是裝吧?!彼岵坏媚屈c錢,“男人掙錢多不容易,不能女人發(fā)點脾氣就丟江里了。” 江氿聞言笑,嘴巴張了張,到底閉嘴了。 心想,三爺再落魄,也不至于丟個空調(diào)的錢都舍不得丟。 …… 芒山有一條河,與對岸城市隔河相望。 日光熱辣發(fā)白,被大雨淋得數(shù)月之久的稀巴爛土壤此時爭先恐后的吸收著烈日的養(yǎng)分。 很久之后,夕陽西斜,在河面上蹲著,像一位正在梳洗的少女,微風(fēng)柔柔,與她作伴。 周非涼開始往下游走。 走到一個寬闊布滿石子的淺岸邊,他突然不想回頭,停駐許久,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回金三角?!?/br> “現(xiàn)在?”那頭顯然震驚,“三爺,您確定?我們什么都沒準(zhǔn)備?” 周非涼冷哼,“再不走,我只怕被某個女人吞得骨頭渣子都不剩?!?/br> 她那餓狼撲虎樣令周非涼心有余悸。 現(xiàn)在回想起下午她熱絡(luò)的點點滴滴,他都震驚。 站外頭站了那么久,仍平靜不下。 開始胡思亂想,這套泰式按摩她以前臥底是不是也對其他男人做過? 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的涼三被逼出家門,黎梨還有更厲害的,這才哪跟哪兒,哈。 第24章 天堂 午睡醒來, 黎梨思考良多, 之前在國內(nèi)他從哪里發(fā)現(xiàn)她不對的? 自以為有多深奧驚險, 其實周非涼身為她同學(xué)回母校一查便知。 她上的大學(xué)是警校,畢業(yè)后留a市工作的幾年也留下諸多蛛絲馬跡。 之前她的確不像前輩們臥底時那么精細, 從哪兒哪兒就開始把自己信息抹掉或者移花接木,她短線臥底完全不需要,這回出國上頭已經(jīng)給她準(zhǔn)備一份□□無縫的身份。 芒街中醫(yī)館坤老頭的堂侄女,每一條線上都能找到與她所說相符的“事實”對應(yīng)。 加上周非涼竟然失明,這簡直“如虎添翼”令她安全蟄伏。 在周非涼沒帶她去那棟別墅前,她沒丁點懷疑他已經(jīng)認(rèn)出她。 即使易簡說出鄭郝明局長和周非涼關(guān)系可能非比尋常,她還是抱著謹(jǐn)慎態(tài)度,不敢妄下周非涼是“自己人”的定論。 直到他用同樣不經(jīng)意的手法, 幫她破案,她才終于確信了,周非涼是之前鄭郝明局長部下的特情人員, 簡稱線人。 但是線人仍然不是警察, 他們可以十惡不赦, 用與警方的“交易”達成自己飛黃騰達的目的。 而警方也從他們身上得到應(yīng)有信息, 相互利用的目的。 如果這個目的單純,朝著正義的方向一起并進,那線人則是我方人員, 反之,貿(mào)然與線人“相認(rèn)”也是非常危險的,因為不知對方正邪。 但現(xiàn)在黎梨至少知道很重要的一點。 周非涼有基本良知。 鄭郝明局長犧牲前五年, 大案要案連連破,她堅信,這與周非涼這個線人有巨大關(guān)系,只有周非涼的高度才能促成那些案件的重大程度。 所以事實就很明確,鄭郝明局長犧牲后,手下的特情人員名單失落,周非涼做為失落人員,無人對接情況下剛好她出現(xiàn),順其自然就令她充當(dāng)了“接頭人”角色。 黎梨仔細回想當(dāng)初在國內(nèi),初重逢時,周非涼是極其不愿意她靠近他的。 恐怕那時候他就知道她身份,不忍將她牽扯其中才一而再拒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