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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瞥了一眼倒下去的吳穹,慢慢走過來坐在了唐亞身邊,伸手捏了下他的臉:“又被欺負(fù)了?” “沒有?!碧苼喌男那榈吐湎氯ィ氖种冈谪笆咨厦鎰澲?,道:“是我差點(diǎn)害了大家?!?/br> 金突然伸出手臂,一下子把他抱到了懷里,唐亞猛然抬頭,猝不及防的再次近距離看到了那張閃瞎人的臉,他后知后覺的把匕首裝起來,伸出手來……在金以為他要摸自己臉的時候突然被捏了下耳朵。 唐亞道:“你的耳朵很好摸?!?/br> 金瞇了瞇眼睛,親了親他的嘴角:“只給你摸?!?/br> 唐亞臉微微紅了,他又捏了兩下,道:“跟毛毛的耳朵差不多?!?/br> 金笑了起來。 唐亞覺得他笑起來也好看,不由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卻冷不防又被他捏了下臉頰:金溫聲道:“你的臉頰也很好捏。” 唐亞摸了摸自己的臉,眼睛一亮,有些害羞起來。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被夸獎了,因?yàn)樗丝痰男那槭怯鋹偟?,這讓他忍不住單手捂住了臉。 金微微收緊雙臂,眼眸暗了暗,問道:“睡一會兒?” “可是大家都睡了?!?/br> “我?guī)湍闶匾?。?/br> “可是……” “乖。”金低頭吻了下他的額頭。唐亞打了個哈欠,慢慢把腦袋靠在了他的肩頭。 “真奇怪……”他咕噥著。 “什么?” 金在身邊的時候他總是會莫名其妙的安心,就像是養(yǎng)成了千百年的習(xí)慣一般,被他抱著也不會覺得特別突兀,親吻也不會覺得別扭……真奇怪。 金抬眼看向漆黑的森林,一只手輕柔的按在了唐亞的頭頂。 “一點(diǎn)都不奇怪。”他愉悅卻寂寞的道:“你本來就是我的?!?/br> 有驚無險的度過了危星的第一個夜晚,唐亞是凌晨第一個醒來的,金還沒有離開,他還靠在他的懷里,明明是悶熱的森林,抱著他的人身上卻透著涼氣,特別舒服。 他仰起頭看向他,驚奇的扯了下他的耳朵:“金,你還沒有走,被我發(fā)現(xiàn)了?!?/br> 一大早就被揪耳朵,金瞇了瞇眼睛,道:“是嗎?你發(fā)現(xiàn)我了?” “……”唐亞沒吭聲,他覺得金在逗他。金的確是在逗他,他覺得偷偷跟著他實(shí)在太不方便了,而且他太喜歡跟他肌膚相觸的感覺。 “其實(shí)我也是白鴿隊的隊員?!彼f的跟真的一樣:“我想跟你一隊,你接受我嗎?” 唐亞并不上當(dāng):“我沒在隊里看到你。” “你無視了我?!苯鹂粗等坏纳袂?,傷心的道:“看來的確如此,這可真讓人難過?!?/br> 唐亞從他懷里鉆出來,看著還睡得很死的隊員們,心頭又浮上疑惑,他又看了一眼金,對方歪了歪頭,那張臉又把唐亞閃了一下,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吧。” 其實(shí),他還認(rèn)為自己是在做夢。 隊員們相繼醒來,互道早安。金的出現(xiàn)讓他們都是一驚,不過他身上的白鴿隊服倒是瞞過了他們,肖科眼神沉了沉,道:“新隊友?” “有些陌生。”阿南道,明生附和,吳穹卻始終背對著大家。 金沒有解釋,眼睛很隨意的放在唐亞身上,似乎這世間除了唐亞,再無一人能入他眼。唐亞解釋道:“他叫金,是……” “昨天剛剛加入的隊員?!苯鸾涌谡f,對著看過來的唐亞露出一抹微笑。 “很高興認(rèn)識你,革命友人?!卑⒛系溃跋M覀兘酉聛淼穆猛卷樌??!?/br> “會的。”金含笑與他交握。 明生突然叫道:“天哪,吳穹,你的臉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的臉腫的就像唐亞那天鉆進(jìn)玫瑰園里一樣,紅騰騰的,像個被煮熟的豬頭,阿南湊近一看,皺起了眉:“我們昨天在森林里有看到索拉博殿下,他也是這個樣子……應(yīng)該是被毒蟲咬到了,不知道會不會致命。” “不會的!“唐亞急忙道:”我這里有藥,你先給他試試?!?/br> “藥怎么能隨便亂用?” “都是外傷藥,mama給我準(zhǔn)備的。”唐亞隨身掏出一管軟膏,道:“先試試?” “別亂用了。”金伸手握住他的,將軟膏放回了背包里,對上唐亞瞪起的眼睛,他的語氣一下子溫柔下去:“他明天就會好了?!?/br> 沒必要浪費(fèi)唐亞的外傷藥。他想。 唐亞的手被他捏在手心里,保養(yǎng)得宜的手指柔軟,肌膚滑膩,猶如上好的羊脂玉。 這樣還真不錯。 ——他指的是在外人面前這般碰他,感覺真好。 ☆、25.第 25 章 @: 第二十五章 森林里面的古木茂密非常,枝丫橫斜溢出,厚重的樹葉完全無法被陽光穿透。除一些樹木稀疏的地方,尚可看到陽光之外,其余長期無法被陽光照耀的地上長滿了青苔與菌類植物,碩大的不知名昆蟲爬過,丑陋的讓人渾身發(fā)毛。 唐亞一行人就這樣在里面步行了三天,除了吳穹之外,其余人皆沒有遇到值得一提的危險。 這日的天氣依舊悶熱,幾個人在一處稀疏的樹木處休息,頭頂?shù)年柟馔渡湓谀樕?,均有種重生的感覺。 唐亞曬著太陽靠在巨大凸出地面的樹根上,吃著剛剛烤熟的飛雀,享受的嘆了口氣。金伸手擦了擦他嘴角粘上的焦灰,唐亞立刻拿袖子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