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中份rourou#1、霸王斗朱笑、古代奮斗日常[種田]、一朝為奴(武俠H,1v1)、在古代養(yǎng)喪尸皇、咸魚穿書后馴服了病嬌、我居北海君南海[重生]、小妖妻、我繼承了一顆星球[種田]、天雷劈下我成了禍?zhǔn)滥ё?/a>
“陛下,他就是南明王世子,龐郡王的長子龐厲,此次是隨郡王一起赴京朝賀的,前幾日本是應(yīng)該入宮請安,但陛下沒有召見,因此世子在殿外沒能跟著郡王進(jìn)去,未曾見到陛下,想來方才世子可能是一時,一時沒有認(rèn)出陛下才......” 容胥視線微向左偏,江有全立刻噤了聲,低著頭瞬間把還沒說完的話咽回肚子里。 龐厲靜靜跪在地上,視線一直往白笙那兒看,終于忍不住擔(dān)心,低聲提醒道:“陛下,白笙方才是突然暈倒,還是趕緊找太醫(yī)來瞧瞧......“ 容胥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了一下,兩旁的侍衛(wèi)迅速把人壓過來。 容胥垂眸看著跪在腳下的龐厲,低聲道:“世子殿下莫不是在南明待的久了,忘了宮里的規(guī)矩?” “微臣不敢。”龐厲沉默的任侍衛(wèi)們把他拽來拽去,始終雙膝跪地,態(tài)度看起來十足恭敬,沒有一絲差漏。 “不敢......”容胥勾起唇,指腹輕輕在白笙的臉頰捏了捏,輕笑了一聲,漫不經(jīng)心道:“既然不敢,那就是......世子殿下也看上孤養(yǎng)的這只小寵物了?” 龐厲眉頭一皺,下意識抬起視線和容胥對視了一眼。 容胥斂了斂笑,神情看起來依舊很和氣,沒有絲毫不悅,似乎很可惜的嘆了口氣,“眼光不錯,只可惜他已經(jīng)有主了,孤養(yǎng)著也覺著不錯,暫時還沒有要送人的打算……” 朝臣本不該直視天顏,若是追究起來,被治上一個大不敬之罪也是無從辯解的,龐厲卻一直緊緊盯著容胥,視線沒有半分躲閃,連一旁的江有全都被嚇的冷汗淋淋,想開口提醒卻又不敢出聲。 容胥似乎根本不在意他的不敬,看著龐厲思忖了片刻,笑著道,“不過世子也不必氣餒,左右不過是個小玩意兒,若是哪日孤玩膩了,興許也就送給你了呢......” 龐厲終于有了動靜,他眼眸微動,仰頭直直對上容胥那雙漆黑的眼睛,右眼的傷疤扯動一下,眼角彎下一點(diǎn)弧度,慢慢的露出一個若有若無的笑,輕聲問道:“是嗎?” 那是一個略帶嘲諷的笑,幾乎要把一旁的江有全嚇?biāo)馈?/br> 江有全只是七年前在宮中聽人說起過,南明王世子不知是何緣故,在婚宴前幾日突然悔婚,要取消和昭慶公主的婚事,可過了幾日消息又變了,說先前那些都是假的,真正原因是因?yàn)槟厦魍跏雷右灰怪g得了瘋病,若是成了駙馬唯恐折損皇家顏面,先帝憐惜公主,才下令解除了婚約。 宮中的消息十之八九都是謠傳,一會兒一個變,做不得真,江有全原先并沒有把那些放在心上,可今日見到龐厲他才驚覺,這世子可能是真得了什么瘋病了...... 連命都不想要了,可不就是瘋了? 容胥抬腳,慢慢踏在龐厲肩上,腳尖毫不留情往下一壓,踩著龐厲跪趴到了地上,容胥居高臨下,慢條斯理的繼續(xù)踩上他的脖子,腳尖碾壓幾下,微微俯下身,輕聲笑道:“世子殿下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和你的父親一樣,讓孤感興趣得緊?!?/br> 后頸貼近脊骨,本就是極脆弱的地方,容胥像是根本不知輕重為何物,下腳極重,龐厲十指扣緊,疼的額上很快就出了一頭的汗。 容胥越踩越重,龐厲卻從頭到尾都趴在地上一聲不吭,容胥俯身看了一會兒,有些意興闌珊,半抬起頭,手臂輕抬,彎腰將白笙抱起來,轉(zhuǎn)身打算離開。 就在這時,龐厲咳嗽著從地上仰起頭,看著容胥的背影,一邊咳一邊氣息不穩(wěn)的笑起來,面色笑的有些扭曲,右眼上那道疤看起來格外詭異...... 容胥腳步頓住,淡淡偏過頭,臉上已經(jīng)斂了笑,眼眸里漆黑空蕩,一片虛無。 龐厲笑聲突然停滯,唇角卻還帶著一絲弧度,他望著容胥,嘴唇輕輕動了動,將先前沒有問完的那半句話說完,嗓子卻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 容胥半闔著眼,微微偏頭,唇邊再次勾起一抹很淺的笑,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不緊不慢道:“看來世子果真是忘了宮里的規(guī)矩……” “來人,拿板子來。”侍衛(wèi)跪下,還沒來得及領(lǐng)命,龐厲又說話了,這次唇角已經(jīng)沒了笑意,臉色極其認(rèn)真,低低叩下頭,額頭觸在地上,一字一句道,“微臣并無不敬之意,只是前車之鑒,還望陛下……三思。” 容胥像是根本沒聽到他說的話,半仰起頭,眼眸微瞇,輕聲道:“打,就在這里打,什么時候世子懂規(guī)矩了,什么時候再放他走……若是還不懂規(guī)矩,直接打死了也無妨?!?/br> “哦,別忘了提早叫南明王備好靈柩,以免到時準(zhǔn)備不周,失了南明的顏面?!?/br> 容胥提早離宴,朝臣們并未覺得有什么奇怪,畢竟這也不是容胥第一次提早離開了,前面兩年除夕宴上,容胥只在開宴時現(xiàn)了一面就走了,今年他能在這兒留到酒過三巡,朝臣們已經(jīng)很訝異了。 白笙靠著馬車上的軟枕,半著側(cè)身躺在車轎軟墊上,依舊昏迷不醒,沒有一點(diǎn)兒動靜,他的臉色比方才在園子里時更紅了些,連白皙小巧的下巴都泛了紅,光潔的額頭上泛著細(xì)汗,眉頭皺的很緊。 容胥低下頭,手指懸在半空中,指尖落到白笙的額頭上,白笙額頭的溫度很高,熱的幾乎發(fā)燙。 容胥許久都沒有動作,似乎在走神,馬車搖搖晃晃許久,容胥才淡淡收回手,眼眸微抬,漆黑的瞳孔周圍赫然是一片詭異的血色,與往常一樣,冷靜的沒有半分情緒,卻又與往時不同,因?yàn)樗纫酝颖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