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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著馬的侍衛(wèi)緊了一下韁繩,落到馬車車窗后面一點兒,躬著脖頸,恭敬道:“稟陛下,以馬車現(xiàn)在的速度,大約還有一刻鐘?!?/br> 話剛說完,原本躺的好好的白笙就撐著容胥的腿爬起來了,容胥來不及多說,松開簾子伸手去扶白笙,一手護著他的腰,一手輕輕的握著胳膊,保證白笙若是不小心從榻上摔下來,能隨時把他抱回來。 白笙很不安分,坐起來后就順著馬車上的小榻,翻過容胥的腿爬到窗邊,十根手指頭扒著馬車的窗欄,拿腦袋蹭開簾子,興沖沖的伸長脖子出去看風(fēng)景。 馬車窗外的侍衛(wèi)還在候著等吩咐,等到簾子再次被掀開,一眼就愣住了。 從窗戶里探出了一個漂亮至極的少年,唇紅齒白,一雙含笑的桃花眼比驪山的春色還要美,隨意披散著的柔軟長發(fā)被風(fēng)春風(fēng)吹動,輕輕掃過白玉似的臉頰下巴,竟叫人莫名羨慕起那幾縷發(fā)絲來…… 然后,又從馬車?yán)锩嫔斐鰜砹艘恢还枪?jié)分明的手,撩開窗簾,掛在了一旁的金絲蟠龍掛鉤上。 侍衛(wèi)還沒回過神,就對上了一雙深沉的血色眸子,那雙眼眸看起來無波無瀾,卻銳利而冷漠,比林中的野獸還要冷漠,看得他心中猛的一跳。 紅色自古就是不吉之兆,大周人對紅色極為避諱,雖不至于像民間傳的那樣妖異,但此刻被那雙毫無感情的血眸盯著,說不懼怕一定是假的。 侍衛(wèi)被從心底竄出來的涼意驚出了一身冷汗,連手都開始控制不住的發(fā)起抖來,陛下的眼睛卻忽然從他身上移開了,因為他聽見,那個漂亮的少年在這時說話了…… 白笙回過頭和容胥對視了一眼,笑出了兩個小梨渦,語氣聽起來很高興,“這里和我們長麓山一樣,有好多好多的樹,就是有點矮矮的,但是路邊有好多長麓山上沒有的小花,真漂亮?!?/br> 容胥用手臂環(huán)著白笙的腰,微微仰頭望著白笙,早在白笙轉(zhuǎn)過來的那一瞬,眼里已經(jīng)只剩下溫柔。 見白笙高興,容胥眼里也跟著浸滿了笑意,即使根本欣賞不了窗外的景色,也順著白笙的話回道:“是很漂亮,聽說長麓山上風(fēng)景極美,我還沒有機會去過,笙笙愿意帶我去看看嗎?” 話雖然這么說,但其實容胥對長麓山的唯一記憶便是,它是五界之中離魔界最近的一處,容胥占了魔域之后,第一個攻打的便是長麓山。 若是沒有在這里遇見白笙,也許再過半日,妖界圣地長麓山已經(jīng)被魔族大軍夷為平地了。 白笙雖然一直想著下山玩,但聽見有人夸他們妖族的圣地,還是很開心的,毫不猶豫的就答應(yīng)了。 山路上難免有土堆小石塊,磕磕碰碰的就使馬車搖搖晃晃,趴在窗前看了會兒稀奇風(fēng)景,白笙就覺得被顛的有點不太舒服了,仰著頭要往回縮。 容胥見他磨磨蹭蹭的動來動去,就知道白笙在窗前待不住了,一把將白笙抱起來,擱到腿上放好,坐在容胥腿上比坐墊子上舒服,白笙一點兒不情愿也沒有,乖乖巧巧的坐著不動。 容胥伸手打開柜子,拿出一個帕子幫白笙凈了手,不知從哪兒抽出來一個木板架成了一個懸空的小桌子,又從旁邊的柜子里端出幾個小碟子裝著的點心,并排擺到白笙面前。 白笙早晨沒吃早膳,見到香噴噴的點心就挪不開眼了,眼睛一亮,拈起面前的點心就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他一邊坐在容胥腿上吃著點心,容胥便解開手腕上系著的發(fā)帶,專心致志的幫白笙束發(fā)。 白笙頭發(fā)和他的人一樣軟,很不容易盤起來,容胥以前從沒做過這些,第一次學(xué)著給白笙束發(fā),花了快一個時辰。 也不至于難到這樣的地步,只是抓緊了怕他疼,系的松了又容易散,最后還是找了宮里最會梳發(fā)髻的宮女去學(xué),才慢慢的學(xué)會了這些。 白笙一口氣吃了四個滾著糖粒的雪團,又吃了半碟子的兔rou絲,還不忘了喂給容胥吃,等把眼前的兩個碟子都快吃空了,才后知后覺的感覺到有些撐了。 白笙是個閑不住的性子,剛剛見容胥從馬車?yán)锏男」褡永锬贸隽四敲炊鄸|西,對它很好奇,吃飽喝足就開始不安分,爬開爬去的翻著柜子看。 柜子有好幾層,容胥方才打開過的中間那層便是吃的,下面幾層是茶具和帕子一類可能會用到的的小東西,白笙已經(jīng)吃飽了,暫時對這著都不感興趣,他又支起身子,去開最高處的那個柜子門。 白笙打開門發(fā)現(xiàn)里面裝的是一些書和畫本,甚至還有作畫的畫具和紙。 白笙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他縮回容胥懷里,仰起頭疑惑的問:“你今日怎么沒有看書呀?” 容胥以往和白笙待在一起時,一般都會拿著一本書看,白笙每次想找他玩,都不好意思去擾他,可現(xiàn)在這里有書,容胥今日卻沒有拿書出來看…… 容胥微微俯身和白笙平視,抬起手,曲指輕輕刮了一下白笙的鼻尖,無奈道:“小沒良心的,難道只是今日?我有多久沒有看過書了,你今日才發(fā)現(xiàn),嗯?” 白笙呆了一下。 可一回憶還真是這樣,他先前一直生著容胥的氣,都沒發(fā)現(xiàn)不同的地方,今日一想才發(fā)現(xiàn),容胥先前好像一直都哄著他陪著他發(fā)呆,后來又都在教他畫畫,哪有時間去看書…… “是我擾了你看書嗎……”白笙心里有點愧疚,不好意思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