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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弱了……”黃青青遺憾地說。 “你把手貼到她身上?!弊壷噶酥负窝?。之前黃青青曾經(jīng)用這個方法讓何雪恢復(fù)意識,即便此時何雪又被控制住了,再被“電”一下應(yīng)該也會恢復(fù)正常。 黃青青也隱約明白祝棄的意圖,重新握拳,將掌心貼在何雪的額頭。何雪一直低著頭,此時抬頭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黃青青緊張地詢問:“你有沒有什么異樣?” “我……”何雪咬著嘴唇,手捂著肚子,“我肚子疼?!?/br> 黃青青這才發(fā)現(xiàn)何雪臉色慘白,額頭全是汗。她預(yù)感不妙,說了聲“抱歉”,伸手朝她大腿一摸,霎時也變了臉色。 “不好了。”她輕聲對祝棄說,“她可能快生了?!?/br> 最糟糕的情況發(fā)生了,祝棄只覺頭皮發(fā)麻,連忙說:“快、快去車上。”同時快步上前,護(hù)在她們身前,又朝著黑暗中大嚷:“姓詹的,我元岳今天就饒你一命,你聽著——” 正在這時,異變陡生! 祝棄聽到身后傳來一陣風(fēng)聲,多年的經(jīng)驗讓他下意識朝前撲去。而就在躲過偷襲的剎那,他聽到了噗呲一聲輕響。 這是利刃入rou的聲音。 血腥氣彌散開來,黃青青發(fā)出痛苦的哀嚎,祝棄瞳仁緊縮,回過頭看到黃青青擋在自己身后,雙手緊緊捂著腹部,如一朵枝頭凋零的梧桐花,凄然墜入滿地塵土之中。 而她倒下之后,祝棄面前赫然是手握水果刀的何雪。 “你……” 祝棄心思電轉(zhuǎn),當(dāng)機(jī)立斷一腳踢掉何雪的刀子。隨著一聲清脆的金屬落地聲,何雪跌倒在地,用沾滿黃青青鮮血的雙手捂住了臉。 “對不起,對不起?!彼氐狼?,不知道在對誰,“他說會給我很多錢,我、我需要錢,我弟弟還沒娶媳婦……” 祝棄失算了,詹江沒有用法術(shù)cao縱何雪,他用了更加直接、也更加有效的方法。沒有人會防備一名即將臨盆的孕婦,如果不是黃青青,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倒在何雪的刀下。 “黃青青,你怎么樣?”祝棄沒有理會何雪,俯身檢查黃青青的傷勢。 黃青青那因疼痛和失血而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極淡的笑容。 “我沒有救到湯蕊……”她吃力地說,“但至少、至少幫到了一個朋友。” 祝棄看到了她的傷口,沉默片刻,低聲道:“謝謝?!?/br> “何雪……何雪……得送她去醫(yī)院?!?/br> “哈?”祝棄詫異地問,“你的腦子也被捅了嗎?” 黃青青的聲音愈發(fā)微弱,語氣卻很堅定:“不要再有人受傷了,也不要再有人死去……” 何雪不可置信地抬起頭,隨即爆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尖利的嚎哭:“嗚——我、我都做了什么??!” “何雪,別、犯糊涂。”黃青青嘟噥著,緩緩閉上了眼睛。 何雪放聲大哭。 祝棄心中一時間萬分復(fù)雜,然而想要逃跑,必須首先確定詹江的位置。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所有多余的情緒,直視黑暗中的小樓,放聲大吼:“詹江,有膽就出來!你只會躲在女人身后嗎?你靠她們賺錢,靠她們布陣,靠她們殺人……離了她們,你屁都不是!” “我見識過你的手段,你確實高明。我承認(rèn),我不敢在你面前露面?!闭步穆曇舴路馃o處不在,祝棄分辨不出他的方位。 深沉夜色中,有什么東西正在蠢蠢欲動。 “走!”祝棄抱起黃青青,朝汽車跑去。可沒跑兩步,他便發(fā)現(xiàn)自己腳下踩上了一塊軟綿綿的東西,低頭一看,竟是一堆灰燼。 詹江早已布下了陷阱。 黑暗從四面八方涌來,很快,祝棄發(fā)現(xiàn)自己已然看不見周圍的一切,包括紙鶴們也失去了蹤影。 “這才是真正的百子陣?!闭步穆曇艋趾霟o比,仿佛雷聲般隆隆作響,“隱機(jī)者元岳,你將是陣法最好的祭品!” 祝棄后退一步,將黃青青放在地上,朝天比劃出一個中指:“老子不是元岳!傻x,你認(rèn)錯人了!” 詹江冷笑:“原來隱機(jī)者也會怕死……” 祝棄長嘆:“我跟那個呆瓜到底哪里像了!”然而轉(zhuǎn)念一想,頓時明白過來,詹江一直躲在暗處,這里又這么黑,他沒認(rèn)出自己倒是情有可原。于是他按亮手機(jī),照亮了自己的中指和自己的臉:“睜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誰?!” “怎么是你?”詹江大吃一驚,仿佛卡了殼,半晌后才說,“難怪你有他的紙鶴……你跟隱機(jī)者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你說呢?”祝棄反問,“你不是看到他給我比的心了么?你說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 詹江沉默不語。祝棄心里一急,又說:“喂,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個元岳,可是超級強(qiáng)大,超級狠戾,又超級冷酷的人物。若你傷了我,就算你死了,他都能讓你活過來,再弄死你一次!” 一邊說,他已經(jīng)悄悄從褲兜里掏出元岳第一次送來的紙鶴。不知道它還有沒有驅(qū)邪的作用,但這已經(jīng)是祝棄手中最后的一張牌。 思索之后,詹江終于有了決斷。 “確實,我惹不起他。”詹江嘆道,“那就更不能留你!” 祝棄沒等他說完,已經(jīng)將紙鶴朝黑暗中擲去。紙鶴周圍的黑暗霎時被沖淡些許,但隨即,祝棄身周又重新被暗色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