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密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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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小團微微一笑:“御前帶刀侍衛(wèi)。哎,當然,不過也就是個閑職。一般情況,陛下身邊都是我屬下在護衛(wèi)。我很少再出手啦~” “原來,雪兄不僅書讀得好,還是個練家子。當初傳說的那個武狀元,原來是你啊?!?/br> “好說好說。聽見你也來了,我特地過來拜訪老同學(xué)。不要嫌棄啊~” 雪小團笑瞇瞇地說道。她轉(zhuǎn)頭就看見化身為貓的狗小樂的鄙視的眼神。 編,編,編,你接著編。雪小團,論睜眼說瞎話,我就服你一個人! 雪小團拋過去一個得意洋洋的眼神。 “雪兄,怎么了?你好像很喜歡這只貓?”李夢吉走過去,將狗小樂抱起,放入雪小團懷中。雪小團暗暗壞笑了兩聲,伸手在狗小樂身上狠狠一頓搓揉。挫得狗小樂一臉生無可戀的呆滯表情。 雪小團得意地哈哈大笑:“你這貓兒真乖啊~養(yǎng)的不錯!” “是啊。這貓兒可有靈性了。不過,不知道是哪個宮里的,一時沒找到主人,我便先代為收養(yǎng)著了。 “??!”雪小團突然叫了一聲。 原來,是狗小樂趁她不注意,亮了爪子,狠狠抓了她一把,然后,挑釁地吐吐舌頭。 雪小團瞇著眼睛一瞪,心下罵道:“狗小樂,你個大傻帽!” “哎,這貓兒……真抱歉啊?!?/br> 李夢吉不懂啥情況,傻不愣登地代替狗小樂,直向雪小團道歉。 雪小團和李夢吉正在很熟絡(luò)地“憶往昔崢嶸歲月”,時不時還要提兩句這一回嫁公主的事情。 “雪兄,你是不知道……皇帝嫁女兒可麻煩得很。公主代表皇家下嫁大臣什么的,雖然比不上和親,但是也是‘皇恩浩蕩’的具體體現(xiàn)。光禮單那就是呼啦啦啦的一大串。唉,也不知道他們當我什么了,竟沒多配幾個幫手?!?/br> “我看你寫了挺多了呀。這幾天好好休息休息。若真累垮了,到那隆重的大典上反而容易出事。那可是——”雪小團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唬得李夢吉噤聲很久。 他不住地點點頭:“有道理。等手邊事情處理完了,我是該好好休息一下。” 突然,狗小樂使勁拿爪子按壓雪小團的手心。 (二貨,太監(jiān)來了。) (來就來唄。) (你找死?。磕闶怯皫У妒绦l(wèi)?) 雪小團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這“記憶輸入”是單向的,只是對李夢吉一個人,其他人可不知道。要是給太監(jiān)發(fā)現(xiàn)這里莫名多出來一個人,那可真是捅了大簍子。 “雪兄?”李夢吉見他在發(fā)呆,伸手到她跟前晃了晃。 “哈?” 狗小樂還在通過爪子的按壓,與雪小團進行著精神交流。 “咦,這貓兒是怎么了?” 雪小團笑了笑:“沒事兒。它喜歡我唄。雪兄,我內(nèi)急,先去趟茅廁。稍后再聊。” “哎,好。我繼續(xù)做手頭的事情?!?/br> 說著,一個出了門,一個回到案幾前,提起毛筆繼續(xù)龍飛鳳舞,一邊還在喃喃道:“我明明記得之前請柬沒寫完來著,這么就寫好了呢?” 我記錯了么? 李夢吉沒有往深處多想,還在專心做著下一項工作。突然門外進來一個人。李夢吉剛想開口問“回來得這么快啊”,匍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是當初來傳圣旨的太監(jiān)。 “公公大駕光臨,敢問有何吩咐?” 太監(jiān)笑笑:“哦,老奴就是恰巧路過,特來看看,也好應(yīng)對陛下詢問。陛下對這件婚事很是上心。李大人這是做到哪一步了?人手可還有?要不要老奴稟明陛下再給您多派些人手?” 李夢吉剛想開口致謝,卻不料,那太監(jiān)接下去道:“最近宮里的人手可緊張得嘞。大人們,哎喲,呵呵呵,一個人能干好幾個人的事兒,把他們累得哭爹喊娘的。也端的是李大人能忍,居然沒抱怨一聲。這可是大大的模范啊。老奴要多替您美言幾句嘞?!?/br> 這一番話說得李夢吉只有“哎哎哎”地一個勁點頭道謝,再也不好意思開口求幫手。又聽得皇帝身邊的人要為自己“美言幾句”,少不得得掏出腰包酬謝一番。 后面的日子,可就有些難過了。 好在在這宮門之中,吃飯不用自己花錢。不然,李夢吉來的這段日子,恐怕是勒著褲腰帶都沒法過下去了。 化身成貓的狗小樂在一旁看著,一時間感慨萬端。 “皇宮那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啊!” 才想著,雪小團已經(jīng)探頭探腦地進來了:“人走了就好。我可最討厭俗禮了?!?/br> 李夢吉苦笑一聲,整理好了禮單,方便大婚之日核對。 “李兄,你睡會兒吧。我這幾天正空得緊,剛好替你分擔一些?!?/br> “這如何使得?” “哎呀,沒什么的啦?!毖┬F拍拍他的肩膀,“說,還有什么要做的。留下個樣本兒,我好依葫蘆畫瓢。” “那就有勞了。” “沒事沒事”雪小團擺擺手,后面卻是跟著嘟囔了一句,“反正都是復(fù)印機印印的,麻煩才怪!” 李夢吉沒聽清楚,問道:“什么?” “哦,沒什么。你現(xiàn)在就可以睡覺去了。”雪小團推搡著他往床邊走。 ——————————華麗麗的分割線—————————— 相府無名小屋子。 簡陋的茅草屋坐落在相府后的小山坡上。原本是塊野生的山頭。這幾年被相府劃進了范圍內(nèi)。旁人只當是有錢人閑來無事,想體驗一兩把“務(wù)農(nóng)”的樂趣,用現(xiàn)在流行語說,便是“農(nóng)家樂”! 一般,沒有相國的允許,誰也不準隨便上去。 眼下,整個山頭都被清空了人,只剩下屋子內(nèi)的兩個。 兩個老者。 一個身著笑皮襖,胸口一塊制著護心鏡的。另一個則是廣袖大袍,博冠儒帶。兩個人正壓低了聲音在說話。 “一張圣旨,你現(xiàn)在可是皇親國戚了?。 逼ひ\老者皮笑rou不笑地說了句。 “你說笑了吧。我這是把女兒送了出去!她可和我沒半點關(guān)系了。她現(xiàn)在可是公主哩?!?/br> “那不一樣。畢竟,相國,你才是生她養(yǎng)她的人。這點,不管是誰,都是不能否認的。那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兒,以為這樣你就會感恩戴德了?” 相國笑起來,聲音詭譎:“嘿嘿嘿,說不準哩?!?/br> “咱都是一路人。他想讓我們互相扶持,但又互相牽制,還都受著他的恩惠,如此便可成就‘鐵三角’。殊不知,我們要的可不是那點兒虛浮的東西?!?/br> “不錯。我這里已經(jīng)差不多了。你呢?” 皮襖老人手撫著下顎額,一臉莫測的陰笑:“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