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三個電話……”

    雪小團撇撇嘴：“難怪有些人談戀愛，對方一不接電話，恨不得打她一兩百個電話！真是服了服了。”

    鹿大仙輕輕笑了聲，努了努嘴：“你先看看材料?！?/br>
    雪小團粗魯?shù)胤粗?，突然，在最后一頁停下了手，兩眼圓睜，口中喃喃道：“是它了。對，應該就是它了！”

    鹿大仙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便知道她的所思所想和自己剛看到這份資料時的想法一模一樣。

    “團團，你也是懷疑這個的，對嗎？”

    “對。之前我們的去的那個有研究基地的區(qū)域，期間‘死’了很多人，還有很多人在大戰(zhàn)之后潛意識殘缺，靈魂殘缺……等等，是不是？”

    鹿大仙點點頭沒說話，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其實在我們沒有去之前，就已經(jīng)大量出事了，是不是？”

    鹿大仙再次點了點頭。

    “但我們最后大戰(zhàn)以后，公家搜集回來的那些需要休養(yǎng)的靈魂和潛意識，只是整個數(shù)字的一部分對不對？也就是，真正被投放到各個世界各個維度去修養(yǎng)的，只是大戰(zhàn)之中的生物?！?/br>
    鹿大仙第三次點了點頭：“我也是這么懷疑的。也就是說，那些之前的殘缺的靈魂可能已經(jīng)先一步投胎了，或者被人混在公家放養(yǎng)的靈魂里同步放各個世界去了?！?/br>
    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但因為工作量實在太大，所以，公家只統(tǒng)計了大戰(zhàn)之中殘缺的那些靈魂的資料，以及去向?？墒牵暗?，只有少部分重要人物的資料會有記錄在案。其他的都是空白?！?/br>
    “那好?！毖┬F抽出紙筆，“我們挨個來統(tǒng)計?，F(xiàn)在數(shù)據(jù)顯示大戰(zhàn)中一共a人數(shù)殘缺了靈魂，大戰(zhàn)之前是b人數(shù)，各個維度和世界出生的總?cè)藬?shù)是c。只要a b=c，那么，就符合了你上面的推斷?！?/br>
    “所以我們現(xiàn)在應該來算一下。”她抽出老式的計算機加了加數(shù)字。

    “怎么樣？”

    “少了一萬五千多……額，的靈魂。”

    “那問題出哪里了？按理說應該一致的啊。”

    雪小團擺擺手，突然問道：“等等，大戰(zhàn)那一批的殘缺靈魂都下放了嗎？”

    “對，全部。”鹿大仙眼睛一亮，“那么就該是之前的數(shù)字有出入?！?/br>
    “之前的那些人，公家有沒有調(diào)查過他們的去向？”

    “沒有?！?/br>
    “那么照著我們的猜想，他們是混在大戰(zhàn)中的殘缺靈魂隊伍被下放了——”雪小團拖了個常常的調(diào)子，“如果幕后之人要把所有的人都下放的話，我們只要把之前的靈魂統(tǒng)統(tǒng)算入b。但現(xiàn)在有一部分可能還沒有被下放，也就是d。實際的下放人數(shù)也就是bd=e?！?/br>
    “e a=……”雪小團突然驚叫起來，“c！是c！”

    鹿大仙沉吟著：“就是說，現(xiàn)在各個維度逐漸多出來的白癡，實際上并不只是既定的下放的a和普通人，現(xiàn)在還有b混在里面。實際上，a下放結(jié)束之后的超出預計的白癡兒，都是b那里來的?！?/br>
    “很有這可能?！?/br>
    “但這也不是壞事吧。”雪小團咂咂嘴，“有人把它們都投放各個世界去，總好過不處理他們，讓他們亂飄的好吧。這些個殘留意識也好，殘缺靈魂也好，還是殘損能量團也好——總會時不時地嚇到人，就和那些厲鬼一般。倘或再被什么厲害的東西吞噬了，那后果就更加不得了?！?/br>
    “我記得《禁忌》上面有此類禁術。不同于我們的融魂修煉，它是噬魂，然后短期內(nèi)可以一下子提升自己的道行?！?/br>
    “不，不對。你看這些魂魄分散的地方。”鹿大仙很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雪小團的投影儀設備，打了開來，用紅外線描畫著各個維度和世界的地圖，一面還翻看著資料。

    “你看，公家所安排的下放，每個維度及相關的世界，下放人數(shù)控制在30~50人，當然，這不算那些本身做盡壞事或者別的什么原因正常出生的‘白癡兒’‘殘疾兒’?！?/br>
    “那么，你可以粗略預估計一下，每個世界每年出生的問題兒大概要有多少？”

    “你再看看實際的數(shù)字。尤其是這一處特別明顯的。一下多了那么多人。還有近似的幾個世界。還有這些分散的。這說明什么？”

    雪小團弱弱接了句：“我們之前猜測的有人預謀的？”

    “對?！?/br>
    “倘或是真心干些什么，當同公家行事方式相似。畢竟一個世界突然出生那么多問題兒，會引起——至少是人的恐慌。而且，你看這條線，這里還爆發(fā)過瘟疫。殘缺靈魂下放的時間好巧不巧就在這之后?！?/br>
    “我靠，這都能查的到？”

    “對?！?/br>
    鹿大仙又道：“你那里還有資料么？”

    “你就別看那么多了，看我整理出來的?！毖┬F遞過去自己順出來的線索，“就這么多。原資料在這抽屜里，我已經(jīng)把沒用的東西刪掉了，只留下了有用的?！?/br>
    鹿大仙看了一眼十二大天使那邊的資料：“不對。這……失蹤的人數(shù)——和剛才那個d數(shù)字一樣！”

    “不對啊。那要這樣說的話，如果這邊的失蹤人數(shù)是拿去填補b不足的人數(shù)了，那么，我們最終合下來結(jié)果就應該是b，而不會是e?！?/br>
    “又或者，這僅僅是巧合?！?/br>
    “不會這么巧吧。”鹿大仙蹙蹙眉頭。

    雪小團突然腦洞大開：“會不會，他們把失蹤人口定名為d，然后在適當?shù)臅r間下放下去，然后造成b已經(jīng)全部散落各個世界去的錯覺？因為畢竟，b這一部分人，公家并不在意?！?/br>
    “那么，為什么要這么做？理由呢？還有原本的真正的d又到哪里去了？”

    雪小團撫摩著下巴，點了點頭。

    “這個d數(shù)字其實并不小了……”她遲疑了片刻，自言自語道，“……不，這樣的工作量好像太大了?！?/br>
    “什么工作量太大？”

    “其實，我想知道原本的真正的d——如果我們之前說的失蹤人口等于稍后會下放的d的話，原本的真d……真d都是些什么人？如果能找出一些共同點，也許，能揣測一二。到底是消散在這三界五行了，還是別的什么?！?/br>
    “可是——”她的表情有些“認慫”的樣子，“我們只是猜測。如果這么大張旗鼓的搞，萬一最后發(fā)現(xiàn)就是個烏龍事件呢？”

    “不可能的！”鹿大仙眼睛一亮，“如果是真的有人背后做好事。那么d那部分的人無論是沒找的回來，還是已經(jīng)消散，亦或者是別的什么，幕后的人便不該再管。更不應該拉無門鎮(zhèn)或者別的地方的那些人去湊數(shù)。還偏偏都選符合這些條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