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很好?！庇钗那е傅氖撬嫷牧⒚鎴D。

    祁牧把東西都收到一邊，指著桌子問：“我能坐不？”

    “當(dāng)然。”

    祁牧背對著桌子，向后一跳，坐了上去——這個(gè)桌子是配合著宇文千的的身高以及考慮到用處特地做高的，這么一來祁牧的雙眸離宇文千的臉又近了些。

    “宇文老師，我可以問你一個(gè)哲學(xué)問題嗎？”

    “可以。”

    他們對視著。

    “如果是你的話，能做到永遠(yuǎn)只愛同一個(gè)人而且永不變心嗎？”

    宇文千笑笑：“如果足夠愛的話，誰都能做到吧。”

    祁牧眨了下眼，淡淡地問：“你呢？”

    宇文千與他四目相對，臉上的微笑不褪，一副淡然的模樣，但裝著祁牧的雙眸卻目光灼灼：“能?！?/br>
    如果是你的話，我能。

    祁牧眼見他的深情，卻壓抑著自己的感情，面上漠然置之：“一輩子那么長，不到臨死之前，怎么能肯定?！?/br>
    宇文千也笑：“你說得對?！?/br>
    “要是你喜歡的人不能像你愛他那么愛你怎么辦？”

    “沒關(guān)系，只要他能在我身邊。”宇文千輕松道。

    祁牧哽塞，又問：“如果他要離開你呢？”

    “來生。”

    “來生？”

    他點(diǎn)頭：“來生，也許來生他會(huì)選擇我?！?/br>
    祁牧心覺好笑，眼眶卻有些紅了：“你一個(gè)大學(xué)教授，說什么來生？”

    宇文千笑而不語。

    “而且……就算有來生，你們也不是同樣的人了?！?/br>
    “可這是唯一的寄托?！彼瑓s不像在開玩笑。

    祁牧兩只胳膊往后一撐，頭后仰，看著身后的風(fēng)景，道：“別告訴我你還信神佛，半點(diǎn)也不搭?！?/br>
    宇文千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