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廢柴修仙記_分節(jié)閱讀_211
書迷正在閱讀:疼我,愛我!、王者杰克蘇、[娛樂圈]神仙rou、離域、論如何采擷高嶺之花[娛樂圈]、追夫?qū)嵲谔碳?/a>、惑情奪心、噓!我有一個(gè)鎮(zhèn)!、七年之癢、蕭先生待產(chǎn)記
她不知自己為何說這番話提醒青棱,大概是心里太討厭川上他看著自己的目光了,又或者她對眼前這少女有些惺惺相惜之意?誰管呢,她一向是任性而為的,只是沒人看得清她罷了。 師尊?! 呵……多沒意思的稱呼! 青棱不明白她話中意思,待要問她,卻見她步伐一急,越過自己一大步,便料想她已不愿再多說什么,也就不再多問。 他們的速度一直不快,這九萬級的石階,從天明走到天黑,又從天黑走到了天明。 晨光微曦時(shí)分,他們終于到達(dá)了山腰上的一處小斷崖。 站在這斷崖上,可以遠(yuǎn)眺整個(gè)青凰川景象,一眼望去,這綿延無盡的山巒之上,有許多像這樣的斷崖,每一處斷崖上此刻都站著修士,青棱估了估,約有兩百多人。 這是青凰主川外借由斗法之機(jī)進(jìn)來的修士,與他們一樣,只不過青棱這一批人屬于境界最低的。 “那里,是青凰川之巔。過幾天你們就有機(jī)會上去一窺究竟了。”季遙歌忽朝著遠(yuǎn)方仰頭,伸手一指遙遠(yuǎn)的天際,幾片浮云之中隱約的墨色山影。 那山影如同海市蜃樓般,卻在季遙歌這遙遙一指之間,忽然云開霧散,一縷天光穿透天際,籠上山巒,讓山影徹底清晰起來。山影之上,是重重殿宇,就算隔得這么遠(yuǎn),殿宇也只是些輪廓,也讓人感受到那股立于天際山巔睥睨天下的氣勢。 一陣山風(fēng)吹來,遠(yuǎn)處天光綻開,天徹底亮了,七色光芒從殿宇之后升起,云端忽然現(xiàn)出了一個(gè)人影。 那人影虛無縹緲,似乎由浮云聚成,如同巨大佛影盤膝坐于云端,俯望這蕓蕓眾生。 “是青凰圣尊!”有人忽然叫了出來。 隨著這叫聲,四周聲音忽然喧鬧起來,所有人都仰頭望去,各自興奮著。 “師尊?!奔具b歌卻忽騰空而起,朝著山巔之處遙遙拜倒。 “呵……”一聲悠悠地笑聲,從遙遠(yuǎn)天際傳來,響在所有人耳邊。 這聲音如同梵音,周遍遠(yuǎn)聞。 青棱原本隨著眾人一同仰頭看著,聽到這笑聲卻心頭一震,幾乎出自本能的反應(yīng),手中青棘劍竟不受控制地從掌心抽出。 雖只是一段棘芽,很快被她收起,但她的背脊已然爬上一點(diǎn)涼意。 “青凰天景,與諸友共賞,歡迎諸位駕臨青凰川?!毙β晻盒?,那聲音又道。 “謝青凰圣尊!”如同應(yīng)和他一般,遠(yuǎn)遠(yuǎn)的就有綿長的喝聲傳來,從山那頭傳到這一頭,青棱身邊的修士們也高聲齊頌著同樣一句話。 天際一語說畢,便沒有聲音再傳來,山巔虛影漸漸散去,七色光芒消褪,還原了本來模樣。沒想到才來這青凰第一天,便能看到青凰圣尊虛像,修士們俱很興奮,整個(gè)崖上都是一片私語聲。 “青棱,青棱?!”封廣云走到青棱身邊,想與她說幾句話,卻看到她眼里一片冰芒,對他的叫喚毫無反應(yīng)。 青棱已被自己心里陡然生起的荒謬念頭給驚到。 修仙近三千年,生生死死她面對過無數(shù)次,但沒有哪一次似這般離奇詭異。 這個(gè)聲音,溫柔悲憫,春風(fēng)化雨般落在耳邊,給她帶來的,卻是心頭狂風(fēng)大浪般的可怕猜測。 從烈凰到萬華,再從萬華到天仁,她以為自己早就擺脫了他。 她想起自己在進(jìn)入青凰川時(shí)見過的石碑,那上面的筆跡何其熟悉。 一筆一劃,都和這今天這聲間連在了一起。 那個(gè)她永生永世都不想再見到,如同鬼魅一樣的男人,那個(gè)曾是她千年追隨的身影,而后卻成了她永難遺忘的夢魘。 “裴不回,你認(rèn)識青凰川主嗎?”青棱忽然以魂音問道。 “你怎么突然問這個(gè)?”裴不回懶洋洋地反問。 “回答我!”青棱沒有心情和他繞圈子。 “不認(rèn)識,我沒和他打過照面?!迸岵换卦捓锏穆唤?jīng)心消散,青棱從沒用這種帶了凜冽殺意的語氣和他說過話。 “你可知他的名諱是何?”青棱緊緊盯著遠(yuǎn)空那虛影消失的地方。 天仁諸修都尊他為青凰川主亦或青凰圣尊,很少有人直呼其名,久了便沒什么人記得他的名諱,裴不回想了一會,才開口回答青棱。 “他叫穆七言?!?/br> 穆七言?! 不是……穆瀾嗎? 第194章 回憶續(xù)曲 三千年后。 煉淵谷里的天色,總蒙著一層灰白霧光,就像裴不回熔爐里的煙塵遮了天蔽了日。 衣袂被風(fēng)吹的“呼呼”作響,像振翅欲離的飛鳥。一前一后兩道人影,從煉淵谷中倏爾飛出,站在了谷口的七色沙場上。 沙場像是落在地上的彩虹,明媚鮮艷,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和煉淵谷里塵埃滿天的景象大廂徑庭。 “呼”有人重重吐了一口氣,“總算出來了,重見天日!” 聲音醇厚清澈,帶著笑意。 “天翔秘境還有一個(gè)月就開了,我們要快點(diǎn)?!迸岵换乜戳丝此?,淡道。 用殞星熔漿重塑的rou身,到底和從前有些不同,瑩白的臉龐如同晶玉,沒有什么血色,透明而寡淡,不夠生動卻非常精致,好在她眉眼和唇角的表情豐富,才讓這張臉看起來不那么像個(gè)死人。 “嗯?!彼偷蛻?yīng)了一聲,沒有邁步,只是奇怪地望向天際。 天際是一抹湛藍(lán)顏色,浮云悠悠。 “怎么了?”裴不回見她不動,不由問道。 她搖搖頭,沒有回答,只向前邁了幾步,浮空而起。 “殊遲小友,既然來了,何不出來一見?!彼h(yuǎn)空揚(yáng)聲一語,聲音如暮鼓傳遍整個(gè)沙場。 “不可能,他和他的血仆已經(jīng)被我趕走了!”裴不回眉頭微皺,想起了數(shù)月前來煉淵谷找他的兩個(gè)人,那少年竟不惜以古魔族重寶為代價(jià),要自己幫他尋人。那寶貝倒是誘人,只不過那時(shí)候裴不回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便將這兩人給打發(fā)了。 如今,他怎么還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這七色沙場上有他布的大陣,沒有人能無聲無息地躲在這里這么久。 “殊遲身上有上古玄云仙寶,藏匿其間可化為渺渺浮云,隔絕所有氣息,就是大能者來了,輕易也無法察覺。”她說著,伸手朝天際一指,那里是片浮云,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只是她話音才落,那片浮云便像遇到狂風(fēng)一般,云霧散去。 但這沙場上并沒有一點(diǎn)風(fēng)。 一道人影自那散去的浮云間緩緩顯露。 “小友,別來無恙?!彼媛段⑿?,望向來人,眼中并無一絲異色。 裴不回望去,果然見到了那個(gè)少年。 他仍舊是數(shù)月前被趕走時(shí)的打扮,一身玄色衣袍,長發(fā)高束,發(fā)上圈著暗金色骨冠,一張臉干干凈凈,眉目飛揚(yáng),本該是英挺的少年色,卻又被他額前墨咒染出了妖異惑顏來。 的的確確是殊遲,他竟在這里一聲不響的蟄伏了數(shù)月,到底想要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