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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祿再次爬樓梯來到杜昱家門口，再次敲門，這次開門之后兩人倒不吃驚了，就是有點尷尬。

    葉祿將玫瑰往杜昱懷里一塞，“你好，這是陳序先生為你點的花，請簽收……”葉祿找了找沒發(fā)現(xiàn)可以簽收的地方，“額，確認過本人無誤，簽收就不用了?！?/br>
    杜昱：“……”

    雖然一看就知道對方不是花店員工，但聽他說了陳序的名字，杜昱還是收了花。這一捧花實在太太太多，而且還是玫瑰這種象征意義明顯的東西，感覺放哪都不適合。

    杜昱折騰了幾個地方，最后還是擺在床上拍了照發(fā)給陳序，再打了個問號。

    陳序很少看微信，也沒有開消息通知，杜昱做好了等半天以上的準備，誰知道今天竟然回得特別快。

    陳序回：“拆開看?！?/br>
    杜昱放下手機研究怎么拆玫瑰，包扎得挺嚴實，杜昱找了剪刀把包裝都剪了，玫瑰沒了束縛散開，然后一只鼓鼓的紅包跳了出來。

    杜昱：“！??！”

    紅包里塞了整一萬，這下杜昱淡定不了了，抄起手機就給陳序打電話。

    陳序聽了想打人，他跟葉祿說的是塞五百二十，肯定是葉祿以土豪視角覺得太寒酸，自作主張?zhí)淼搅艘蝗f。陳序倒是愿意多給，但這要看杜昱的接受程度。

    這里面的門道也不好解釋，陳序硬著頭皮尬編，“咳咳，其實這是我家的習(xí)慣，不給足一萬不行……”

    杜昱那邊好像笑了一聲，陳序自我放棄，“好吧，其實是出了點意外塞多了，你要是不愿意收就等我回去退給我……”

    杜昱這次是真的很清晰地笑了一聲，然后說，“本店不退不換，再說了，我男朋友給我的為什么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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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三，陳序一家子出去釣魚，其實他們的技術(shù)都業(yè)余得不能再業(yè)余，只是圖一家人聚一聚。到了魚莊下了車，先湊了一桌麻將出來，陳岱均沒參加，領(lǐng)著陳序真的去釣魚。

    從小到大，他們父子之間的親子活動基本沒有，今天陳岱均一點名，陳序就知道要說什么事。小侄女最近比較黏陳序，因為可以偷他的手機玩，此時也想跟著一起去，被姜漁哄著攔下了。

    姜漁今天穿了一條暗花旗袍，是在香港找人定制的，本該優(yōu)雅大氣，可她這兩天沒睡好有些憔悴，讓這份魅力打了些折扣。

    陳序知道是自己鬧的，心里愧疚可這一關(guān)是逃不掉的，他不可能放棄杜昱，此時對姜漁說什么都顯得蒼白無力。

    陳岱均拿著漁具催陳序，他收回視線乖乖地跟著陳岱均來到魚塘邊擺好架勢，等著有傻白甜的魚上鉤。

    “帶煙了沒？”陳岱均問。

    “沒，戒了?！?/br>
    陳岱均詫異地偏頭看了陳序一眼，陳序的煙癮還挺重的，家里人勸過幾次，可陳序油鹽不進死活不戒，他們也無可奈何。如今說起戒煙又這樣的輕描淡寫，仿佛他不曾沉迷過一般。

    “你小時候?qū)W過一年多的鋼琴，還記得嗎？”陳岱均斟酌著用語，說得很慢，“你可以從早練到晚，除了彈琴什么都不管。我不懂音樂不知道你彈得如何，只是看你這么努力，以為你是喜歡的，我跟你媽還想過要不要送你出國去學(xué)音樂……不過還沒等我們想好你就沒興趣了，之后再沒見你碰過一下?！?/br>
    “嗯，記得?！彼菚r候的鋼琴買得還挺貴，賣房子的時候不好處理就送給了小侄女，不過聽說小侄女并不感冒，至今也就會戳個小星星。

    陳岱均回想起陳序小時候的樣子笑了笑，以前白白嫩嫩的小子轉(zhuǎn)眼就長這么大了，“專業(yè)也是你自己選的，念了這么多年，博士都畢業(yè)了你說不喜歡……這樣的事情太多，到現(xiàn)在我都習(xí)慣了?！?/br>
    陳序安靜地聽著，沒說話也沒反駁。

    “陳序，你沒有長性?！标愥肪f。

    魚莊的設(shè)施不怎么樣，陳岱均有張小凳子，陳序直接坐地上，他們周圍還有一片干枯發(fā)黃發(fā)黑的長葉植物，風(fēng)一吹過發(fā)出齊齊歘歘的聲音。

    “他不一樣。”陳序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切實地形容出來他對杜昱的那份感覺，他盡力想去說，可所有的字句都黯然失色。

    陳岱均擺擺手，“以前我沒干涉過你，現(xiàn)在也不會，只是有些事不是你可以隨便任性的。”

    “我明白。”

    ·

    初六，陳序挨個告別家人準備離開。他爸媽開車送他去機場，拿好行李箱，打算隔著車窗跟父母告別，姜漁突然開門下車，輕輕抱了陳序一下。

    陳序一怔，很快反應(yīng)過來，也回抱住姜漁。

    “兒子，在國內(nèi)吃住都還習(xí)慣嗎？”

    “挺好的?！?/br>
    “嗯，對自己的身體多上點心。”

    姜漁放開陳序，“去吧?！?/br>
    “嗯?！标愋蛴指愥肪f了一聲，這才拉起箱子離開。剛走出兩步，姜漁又在背后叫了他一聲。

    “兒子——”

    “嗯？”

    “那他長得怎么樣？”

    陳序呆滯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姜漁所說的他是誰。

    “非常帥。”他說。

    第28章 第章

    陳序想給杜昱個驚喜，沒說自己今天回來，等站在門口敲門沒人應(yīng)的時候才覺得自己真是傻了。他掏出手機給杜昱打電話，杜昱正在買菜，接了電話趕緊往回趕，就這樣陳序還是在門口站了二十來分鐘。

    杜昱小跑回來不覺得冷，只想著陳序該凍僵了，趕緊開了空調(diào)——他用陳序給的紅包買了空調(diào)，他自己倒是習(xí)慣了冷不冷熱不熱都能過，可陳序不行，冬天還好等到了夏天更難捱。

    陳序看到空調(diào)也著實驚訝了一下，差不多能猜到是怎么回事，收好自己的情緒，問杜昱：“買了什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