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甫洛夫的狗_分節(jié)閱讀_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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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唯想起身把模型撿起來,碰到冰涼的金屬那刻忽然眼眶里涌出一陣熱氣,他哽了一下:“所以你看不到我前段時(shí)間整夜的加班,看不到我想為準(zhǔn)備禮物的心意,是嗎?” 周銳昀睜開眼睛,方唯撿起模型陡然砸向了墻壁,一聲巨響:“我做什么你都看不慣、都覺得是錯(cuò)誤,是嗎?送你禮物你不高興,討你歡心換來你的惡語(yǔ)相向!” 周銳昀頭一回見他如此大聲,不禁一怔:“你發(fā)什么脾氣?” 方唯緊握著手,他有許多問題想問,卻都卡在喉嚨里,只是不停喘著氣。周銳昀看著他,兩人許久無話,最終周銳昀不耐煩地走進(jìn)了臥室洗澡。 水聲淅淅瀝瀝,方唯獨(dú)自坐在沙發(fā)上,疑問和害怕都像粘稠的絲線,將他緊緊纏住。碎了的模型散在地板上,尖銳的棱角似要刺穿他,燈光太亮,亮的令他惶然。他趕緊關(guān)了燈,黑暗包裹下來,他才感到了一絲難言的、幾欲令他熱淚盈眶的安全。 太累了,方唯在昏沉的睡意里感到燥熱,他張口欲呼吸,口鼻卻被堵住,如溺水的人,四肢抽搐地掙扎, 卻又被壓制。一切都很重、很沉、很窒息……在濃稠的黑暗里,夾雜著一絲酒氣和漱口水味道的人壓在他身上,舌頭抵進(jìn)他的喉嚨深處,眼睛漸漸適應(yīng)黑暗,方唯看見一雙明亮的眼睛,像野獸,他定定看著,身上人熱燙的手從胸腹滑向下`身。 耳垂被舔了一下,濕熱的氣息令方唯燒了起來,很快也起了反應(yīng)。他抬手,想抱住周銳昀,卻在兩人摩擦間感受到了對(duì)方漸漸硬氣的熱物—— 那一瞬間,他忽然覺得手心涌出一道道白色的、黏膩的觸感,那股觸感一路蔓延到喉口—— “嘶?!敝茕J昀被陡然掀翻在地,下`身被人曲起膝蓋踹了下,疼得他面孔扭曲,而還沒來得及發(fā)火,就見始作俑者踉蹌地跑向垃圾桶,一陣陣干嘔。 周銳昀暗自緩了緩才踱過去,踹了踹方唯的后背:“你在干什么?” 方唯還在干嘔,像要把五臟六腑都嘔出來,眼睛里也聚集起了水汽。周銳昀偏頭笑了下,又踹了一腳,這次力氣沒控制,方唯差點(diǎn)被踹倒,周銳昀毫無憐惜之情,只居高臨下地質(zhì)問:“干什么呢?惡心我???” 方唯緩緩抬頭,臉一半亮,一半被隱在暗處。 “今晚你沒有跟同事聚餐,而是和蔣婕在一起,對(duì)嗎?” 周銳昀頓了下,舔了舔方才嘴唇上被方唯咬出來的傷口:“又要為這事跟我鬧?” 才在一起不久他們就因?yàn)槭直韥G在蔣婕那兒鬧過一場(chǎng),自那之后周銳昀還以為他學(xué)會(huì)了安分。 方唯搖頭:“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懷疑我?” “她說你們是可以上床的朋友,一直都是?!?/br> 周銳昀嘲笑道:“她告訴你的?你還什么都信啊?!?/br> 方唯仰頭望著他,似要看清那張臉上有沒有破綻和心虛,但沒有,一絲裂痕都無,他不得不再戳破下去:“你mama也說了,讓你別跟她不清不楚的同居,關(guān)系能定下來就定下來。這又是什么意思呢?” “你看我手機(jī)了?” 方唯沒否認(rèn)。周銳昀偏頭淬了一口:“真行?!?/br> 方唯的目光緊緊盯著他,一字一句問道:“所以在你父母眼里,和你同居的是蔣婕。我為你跟家里鬧翻,而你一直隱瞞我的存在?!?/br> “我從來告訴過你我跟家里說了你的存在?!敝茕J昀反駁道,“不都是你自己誤會(huì)的嗎?” 方唯低頭慘笑,原來是怪他自作多情了。 周銳昀捏捏鼻根,見這情形沒有在做下去的可能,便不耐道:“不做算了?!?/br> 他抬腳要走,方唯在后面追問:“你去哪兒?” 周銳昀回身冷笑,像看穿了吧,嘲諷道:“放心吧,去廁所而已,不是去蔣婕那里?!?/br> 方唯卻不像往常那般好打發(fā),目光沉沉地看了眼他的下`身:“藥效這么快嗎?” 他平靜的一句話,令周銳昀今晚第一次變了臉色。 周銳昀垂眼看自己的下`身,又抬頭盯著方唯:“什么意思?” 抽屜就在身后,手一用力就能打開,方唯卻因?yàn)榘l(fā)抖,晃了幾次才打開,最深處的藥瓶暴露在空氣里,手腕一轉(zhuǎn)拿了起來。 周銳昀瞇著眼睛看去。 “你放在臥室抽屜里的頭疼藥,下午的時(shí)候我數(shù)過,里面一共16顆藥,我拿了一顆,還有15?!狈轿弥幤?,險(xiǎn)些沒拿穩(wěn),“你覺得,現(xiàn)在還有多少顆呢?” 一時(shí)之間是無聲的沉默。 方唯張口幾次才問出來:“我不明白,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頭疼藥,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方唯投下那道驚雷,“你跟蔣婕在一起時(shí)……也要吃這個(gè)藥嗎?” 悉數(shù)暴露了,再無可隱瞞的地方。周銳昀低頭靜了片刻,接著笑道:我對(duì)女人當(dāng)然硬的起來,只有對(duì)你這樣的才需要吃它?!?/br> 事實(shí)并不意外,可方唯在聽到他說出來的那瞬間依然感到呼吸困難,難受地幾乎握不住一個(gè)藥瓶:“為什么?” “還不夠明顯嗎?非要我說出來?”周銳昀似笑非笑,“我得靠著你手上那瓶藥才能勉強(qiáng)對(duì)你硬起來、cao得下去……” “閉嘴!”方唯忽然大聲打斷他,仰頭想把眼淚憋回去:“我一直以為你只是跟蔣婕斷不干凈而已,原來并不止如此,遠(yuǎn)遠(yuǎn)不止。我到底做了什么,你要這么耍我?!”說到最后已經(jīng)是喊叫出來。 “你什么都沒做,只是我想這么耍你,不可以嗎?”周銳昀偏頭笑道。 “不惜吃藥?” “誰(shuí)叫你對(duì)我毫無吸引力呢,可看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享受的樣子……” “別說了,別再說了?!狈轿ù直┑卮驍嗨?,呼吸都快要斷去,周銳昀的面目在他眼里越發(fā)模糊。 燈光昏暗,周銳昀的影子附在后面的墻上,像隨著燈火搖曳的怪物。一不留神就從墻上撲下來,牢牢扼住他的脖子。喉嚨也像被一只手緊緊扼住,方唯好半天才能開口:“是因?yàn)槟阃藢W(xué)的事,所以才這么對(duì)我嗎?” 周銳昀手一松,正在點(diǎn)的煙煙差到了地上。 方唯又說: “是因?yàn)楫?dāng)時(shí)我害得你退學(xué)了?!?/br> “你怎么知道的?” 方唯哽了一下,“謝衡今天告訴我我才知道的,可我沒有,周銳昀,我從來不知道是這樣的。我當(dāng)時(shí)一直昏迷,從來沒跟人說過是你推的我?!?/br>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