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士當(dāng)自強(qiáng)_分節(jié)閱讀_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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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楚淮青詭異地沉默著,幽幽說道,“我只是親眼見過?!?/br> 后世秦策權(quán)高位重,不少奇人異士前來投奔,其中就有一個自稱神算的人。 當(dāng)時篩選人才的考官是他與謝富,謝富讓他對神算提一個問題,他那時對主公心猿意馬,卻苦于世俗和主公的看法不敢坦白,便抱著期盼的心思,向神算問了自己日后的姻緣。 不巧的是主公剛好到來,聽到了神算‘注悲’的釋解,剎那間眼神就變了,近處的侍衛(wèi)甚至都退了好幾步,本能地做出弱小動物在面對強(qiáng)敵時的防衛(wèi)姿勢。 神算也被秦策的氣場壓得不敢抬頭,楚淮青仿佛能看見他臉頰滑落的豆大汗珠,隨后秦策注視著那位神算,淡淡地問了與他類似的問題,沒有直接求姻緣,而是問日后能不能與喜歡的人在一起。 這是一個可以討巧的問題,若是一般人,即使沒有神算的本事,也會拐彎抹角地朝好的那方面圓,但那神算顯然是個實(shí)誠人,丁點(diǎn)猶豫都沒有,哆哆嗦嗦地說出了‘早夭之相,姻緣盡斷’的話。 然后秦策就面無表情地…….爆炸了。 那神算后來發(fā)生了什么楚淮青不甚清楚,只知道.....有些慘。 想到這里,楚淮青不免沉默了下來。 那時候各大王侯喜歡往主公的府邸中塞人,主公每次都以有深愛之人為由果斷拒絕,愣是在說書人的口中,傳出了一段癡情男女的坎坷情愁。 也不知道是誰這么幸運(yùn),能夠得到主公的喜愛。 “怎么突然這副表情?”謝富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傷春悲秋?!?/br> 現(xiàn)在主公應(yīng)該還沒遇上那人,犯不著未雨綢繆,楚淮青很快振作,道了一句無事,“對了,過幾日徹底擊退胡虜,殿下應(yīng)當(dāng)要回京復(fù)命,你可有什么東西需要他帶去的?” “我在京中沒什么牽掛,有什么需要帶的?”謝富悶了口酒。 楚淮青想了想,道:“你的幼弟可到了總角年歲?” “…..還差三個月?!?/br> “那也快了,我為他準(zhǔn)備了一些兵書作生辰賀禮,等會你將東西拿來,我順道一同交予殿下。” “……” “可好?” “好?!?/br> 瞄了一眼楚淮青的笑眼,言不由衷的謝某人默默別開頭。 心思敏銳的友人…..最討厭了。 又過了幾日之后,秦策如風(fēng)卷殘?jiān)瓢懵时鰮?,將胡虜徹底?qū)逐出了盛乾的地界。 捷報(bào)與返朝的消息當(dāng)日即傳,邊關(guān)城的百姓得知近二十年至少不必再擔(dān)憂外族的侵犯,開心得不得了,又因年關(guān)已過,即將逢來喜氣的春節(jié),又樂得喜笑顏開,紛紛張羅著燈會的事。 近四年獨(dú)自一人,雖見了秦策但又逢危機(jī)接踵到來,楚淮青滿腦子里均是謀略事,眼看著一個個大紅燈籠高高掛起,這才想起,該過春節(jié)了。 馬上的秦策垂了頭,聲線中溢滿了柔情:“我會盡快趕回來,與大家過節(jié)?!?/br> 這是他們再逢后的第一個春節(jié),說不遺憾那絕對是假的,但正事比較重要,皇宮里也有場秦策不得不去的家宴,不論出于哪個立場,楚淮青都無法說出挽留的話,于是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殿下早去早回?!?/br> 秦策牽了韁繩,嘴角微繃,像是有什么沒有說完的話,他轉(zhuǎn)過頭,長睫下映了一片陰霾,看著楚淮青欲言又止。 “殿下還有什么事需要吩咐的?”楚淮青上前問道。 秦策的嘴微張,又合上,他看向楚淮青旁邊的謝富:“照顧好先…..”話音戛然而止,似乎是發(fā)現(xiàn)謝富比楚淮青還要柔弱,看向了楚淮青,“謝富便勞煩先生來照顧了?!?/br> 謝富:“……”為何感覺有一股火拐彎燒到了自己身上。 楚淮青笑道:“知道了,請殿下放心?!?/br> 秦策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近三萬人發(fā)出號令,大軍整齊劃一,匹匹戰(zhàn)馬揚(yáng)起塵泥,如他們來時那般迅速,向京中趕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返校,云城要早起,就先睡了,回復(fù)可能要比以往延遲一些,大家晚安嘞~?o(* ̄▽ ̄*)ブ 第三十九章 “你要走?”謝富疑惑道,“回京?” 畢竟秦策前腳剛走,后腳楚淮青就提出要離開,不怪謝富會這樣問。 “不是,是去寧州有點(diǎn)事,準(zhǔn)確的說,是找一個人?!?/br> 謝富:“男的女的?” 楚淮青微抽嘴角:“男的,是一個武將。” 謝富反而更疑惑了:“什么武將需要你大過年的去找?” “什么武將都不需要大過年去尋?!背辞嘈Φ溃爸皇撬霈F(xiàn)的機(jī)會難得,再慢幾天大抵就會被別人拐走了。” “拐走?”謝富開著玩笑,“難不成你要尋的是一個小孩?” 楚淮青想了一下那位在世人口中傳道的性情,發(fā)現(xiàn)這話似乎真沒說錯,于是他笑著拍了謝富的肩膀:“那便拜托你幫我準(zhǔn)備點(diǎn)小孩子吃的零嘴?!?/br> “好啊,你出錢,我出力,腿腳費(fèi)另算。”斜躺著的謝富撐起身子,寬大衣袖里露出兩只白皙瘦弱的手臂,形容懶散,柳葉眉往上微勾,平添雅嬈之意,如此姿色,怕是連男兒都忍不住捂鼻。 可惜楚淮青不為所動,淡定地將謝富松散的衣服撈起:“再給你添兩壺酒錢如何?” 謝富比了三根手指:“三壺?!?/br> “好好好?!?/br> 寧州算不上富饒之地,只是兩季分明,熱的時候仿若盛火,冷的時候如臨寒淵。 再過三四天便是新年,最后一批趕工的人得到掌柜批準(zhǔn),早早歸家團(tuán)聚,大街上人來人往,通過那上揚(yáng)的嘴角,似乎彰顯著沒有人會在這樣的節(jié)日里傷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