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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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煙熏著了,舍不得穿戴。 顧懷陵推著她就往屋子走,“快去換上,買回來是讓你戴的,不是讓你收起來的,今天你最大,什么都不用做,去換?!?/br> 而此時(shí),廚房的談話仍在繼續(xù)。 劉氏幾年不進(jìn)廚房,手生的沒法,手忙腳亂的做飯,姜氏就站在一旁看著,根本就沒有打算幫忙,壓著怒氣,冷冷看著劉氏。 “說吧,你到底是什么想法?!?/br> 劉氏手一頓,話還沒出口,眼睛就已經(jīng)紅了。 “我能有什么想法?好的別人肯定不愿意,壞的我們也不忍心,這么不上不下的,我也急呀,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 ?/br> 說著劉氏就捂著嘴哭。 軟軟是大姑娘了,該說親事了,軟軟哪里都好,又勤快又能干,可,可架不住她是一個(gè)啞巴啊! 看著劉氏的眼淚,姜氏心里沒有半分波動,再次深呼吸了一口氣,勉強(qiáng)平靜道:“我也知道軟丫頭的親事難,但丫頭再能干,也不能自己把親事搞定了,這事就得你這個(gè)當(dāng)娘的來,你心里一點(diǎn)想法都沒有嗎?” 雖然這樣問,但是心里已經(jīng)絕望了,就住在隔壁,劉氏真有什么動作,自己還能不知道? 劉氏不敢看姜氏的眼睛,只低著頭哭,姜氏不耐的再問了一次,她才磕磕巴巴道:“我就想著,說,說不定后面就突然有合適了的呢……” 心里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可當(dāng)真的聽劉氏說了出來,姜氏還是不能相信,不可置信的看著低著頭哭的劉氏,十五歲的姑娘了,當(dāng)娘不cao心婚事,竟還想著順其自然? “天底下怎會有你這樣的娘……” 聲音陡然拔高。 “當(dāng)初要不是你,軟軟也不會變成啞巴!” “你不加倍彌補(bǔ)她,反而這些年直接把她給無視了,就一門心思想著顧懷月,你根本就不配當(dāng)娘!” 顧軟軟不是生來就是啞巴。 顧軟軟剛出生的時(shí)候,白白嫩嫩一團(tuán),巴掌小臉大眼睛,姜氏一看就喜歡,幾乎天天都要來瞧她,逗她笑逗她樂,聽到軟嫩童音咿咿呀呀的時(shí)候,心都要化了。 秋收的時(shí)候,顧軟軟才幾個(gè)月大,大人都要去地里忙活,家里沒有老人,以前都是把孩子用背簍一裝放在旁邊,姜氏不忍心顧軟軟這么小的人兒去吹冷風(fēng),而且小臉這么嫩,要是被樹葉子隨意劃拉一下,那得心疼死人。 于是姜氏咬牙把劉氏的活給干了,就讓她在家里帶孩子。 誰知不過小半天的功夫,還不滿三歲的顧懷陵跌跌撞撞哭著來地里喊人。 回去一看,軟軟燒得渾身都通紅了,忙不迭抱著去找大夫,擔(dān)驚受怕了兩天,燒是降下來了,可再也沒聽過那孩子說話了,燒啞的! 劉氏呢? 劉氏跑去隔壁村給娘家干活去了,讓不滿三歲的顧懷陵看著還沒斷奶的顧軟軟! 而且大夫還說了,不是顧懷陵沒有看好meimei,是軟軟早就有風(fēng)寒的征兆了,劉氏沒注意,她走了以后就燒起來了! 姜氏提當(dāng)年事,劉氏猛地一怔,然后大哭起來。 “我也不想的,我真的不想———” “行了!” 姜氏直接打斷了她的無用哭喊。 “你不管我管!” “軟軟的親事你不用cao心了,我去幫她相看?!?/br> 說罷就抬腳向外,再多看一眼劉氏心都要?dú)庹?!走了兩步一頓,想到一件事,回身,壓低聲音狠狠道:“我告訴你,你裝瞎,我門清,你要是敢打你娘家那幾個(gè)侄子的主意,就不要怪我不給你留臉面!” 劉氏震驚的看著姜氏,姜氏直接轉(zhuǎn)身出了廚房。 ………… 顧二叔提來的兩條魚很大,滿滿當(dāng)當(dāng)裝了一大盆,因著顧懷陵回來,劉氏也舍得,割了足足兩斤rou,加了土豆一起燉燒,又是一大盆,還炒了幾個(gè)小菜,rou香勾得所有人都吞了吞口水。 顧父等人平時(shí)也輕易不吃rou的,咽了咽口水,起頭給顧軟軟道了聲喜,其他人也跟著說了幾句喜氣話,然后就低頭開吃。 劉氏也想對顧軟軟說幾句話,可她和顧軟軟太久都不交流了,連說話都要斟酌幾分,還要鼓足勇氣,正要開口,顧懷月的聲音就傳過來了。 “娘,你幫我挑挑魚刺呀!” 太久沒吃rou了,顧懷月吃的很急,差點(diǎn)被魚刺給卡住了,見顧懷月吃的這般急,劉氏忙給她挑魚刺,一直勸,“慢些吃,當(dāng)心卡住了疼的可是你?!?/br> 顧懷月不理劉氏,吃的飛快,下次再吃rou不知道又是什么時(shí)候了!還抽空抬頭堵了劉氏一句,“娘你做飯?jiān)絹碓诫y吃了?!?/br> 姜氏想笑,劉氏本來廚藝就平常,又幾年不下廚,軟軟手藝又好,什么菜過了她的手味道都比別人好,這么一對比,這味道當(dāng)然很慘烈了。有心想刺幾句,想著是軟軟的生辰,沒吭聲,只給軟軟夾菜,不管臉又臊紅了的劉氏。 顧懷陵倒沒怎么吃,一直給顧軟軟夾菜,姜氏也在夾,顧軟軟面前的小碗很快就疊得老高。顧軟軟本不重口欲,加上穿了新衣裳,怕油漬污了,吃的比往常慢,現(xiàn)在碗里這樣多的菜,不能浪費(fèi),只得兩耳不聞窗外事,埋頭認(rèn)真吃飯。 顧父猛吃了幾筷子rou解了饞,這才抬頭看向給顧軟軟夾菜的顧懷陵。 “懷陵,明年的院試,要去考了罷?” 聞言,顧二叔也看向了顧懷陵。 懷陵厲害呀,第一次鄉(xiāng)試就得了頭名,是老顧家的讀書人,可他沒有繼續(xù)參加考試,說是要再多學(xué)兩年。 顧懷陵正色道:“還要再等兩年。” 顧父急了,“怎么呢?可是怕家里銀子不夠使?你放心,爹都給你存著的,你考到京城都是可以的。”一旁的顧二叔也忙道:“錢你真的不用擔(dān)心,二叔這里也有呢?!?/br> 顧懷陵搖頭,“不是錢的事?!?/br> “是我年紀(jì)太輕,雖僥幸成了童生,但自覺累積不夠,先生也是如此說,讓我再壓兩年,把握能夠大一些?!鳖D了頓,苦笑道:“其實(shí)是先生說我少年銳氣重,萬一不中怕是連我的根基都?xì)Я耍院笤僮x不進(jìn)書了———” “對對對,是這個(gè)理,你還小,不急。” 顧懷陵一說讀不進(jìn)書的話,顧父馬上就急了,他雖是個(gè)粗人,但也知道很多考生屢次不中就不想讀書了,還有瘋了的都有,反正懷陵還年輕,壓個(gè)兩三年也沒事,倒不敢再問了。 這邊顧懷月也放慢了吃飯的速度,她人小,又猛吃了許多rou,倒是快飽了,就聽三人說話,話剛一頓,就對著顧懷陵道:“大哥,你下午也帶著我去縣城吧,我還沒去過呢?!?/br> 顧懷陵還沒出聲,顧父就直接罵開了。 “去什么去,好好在家里呆著!” 顧懷月:“jiejie能去我為什么不能去?而且jiejie去了縣城那么多次了!” 顧父:“今天是她的生辰,不是你的。還有,軟丫頭經(jīng)常去縣城是為了給你大哥做飯,你呢?你連火都不會燒,你去了只會添亂!” 在顧父這里,永遠(yuǎn)都是顧懷陵最重要。但除開顧懷陵,兩個(gè)女兒的待遇在顧父這里是一樣的,甚至軟軟還好些,因?yàn)檐涇浨诳?,家里家外一把抓,小的這個(gè)一天到晚都只會耍懶偷吃,還克走了自己小兒子! 她要是去了縣城,肯定纏著懷陵買這買那,絕對不行! 顧懷月直接看向劉氏。 “娘,我想去嘛,我都這么大了,連縣城都沒去過呢,娘~” 劉氏想了想,覺得這個(gè)要求不是很過分,懷陵都能帶軟軟了,再多一個(gè)懷月也沒事吧?誰知?jiǎng)偪赐櫢?,顧父就眼睛一鼓,手里筷子一摔,指著外面?/br> “滾!” “不吃就滾,別在這礙眼!” “哇……” 顧懷月被顧父吼的,直接開始哭了,劉氏又怕顧父,又要哄顧懷月,急得不行。 好好的,怎么還吵起來了? 顧軟軟懵懵正要抬頭,誰知顧懷陵跟背后長了眼睛似的,伸手壓著她的腦袋。 繼續(xù)吃,不要管。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萌噠噠的存稿箱,蠢豆說jj又抽抽了,回不了留言發(fā)不了紅包,說今天一起發(fā),還說給你們一個(gè)甜甜的早安吻,么嗒! 唔,聰明的寶寶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出大哥為什么沒接著考了 下章小葉子和軟妹子就會見面啦 =v= 留言呀,小紅包在揮手咧 ☆、 第六章 吃過午飯略歇一陣后,劉氏去整理要給顧懷陵帶走的米糧,顧父則忙著去地里摘新鮮的蔬果讓一并帶著,顧懷陵在先生家里吃住,雖說每月給了銀錢,但縣城到底不比村里方便,每次回家,顧父就恨不得顧懷陵把所有東西都帶走。 顧軟軟也沒閑著,天氣還沒熱,顧軟軟已經(jīng)給顧懷陵做好了兩身單衣,針腳細(xì)密的天青棉衣舒適柔軟,將兩套衣裳并一雙布鞋疊好放進(jìn)包袱里,又起身去墻角拿了鋤頭走到院中的石榴樹下。 “你在挖什么?” 顧懷陵看著顧軟軟在挖土,好奇上前,家里樹下埋了東西? 顧軟軟只是笑,沒回應(yīng),顧懷陵也不問了,拿了把小鏟子和她一起掘,很快,以泥封口的酒壇子就出現(xiàn)在了葉懷陵面前。 “酒?誰做的?” 顧軟軟笑瞇瞇的指了指自己。 顧懷陵當(dāng)真驚奇了,“你何時(shí)學(xué)會釀酒的?” 顧軟軟:我看林婆婆做了幾次,回家自己試了試,還做成了。 周婆婆就是顧懷陵私塾的先生,林為先的媳婦。林先生已經(jīng)六十好幾的人了,極嗜酒,周婆婆是釀酒的好手,家里所有酒都是林婆婆自己釀的。 顧軟軟經(jīng)常去縣城給顧懷陵做飯,顧懷陵上課的時(shí)候她就和林婆婆呆在一起。 顧懷陵驚訝的看著顧軟軟,“你怎么那么聰明呢?沒學(xué)過做菜看幾次就會了,現(xiàn)在釀酒也是看幾次就會了?!睆N房就是顧軟軟的天下,菜就是她的小兵,她說往哪挪就往哪挪,什么菜過了她的手就和別人的不一樣。 現(xiàn)在釀酒也會了。 “肯定比別人釀的好喝!” 顧軟軟忙擺手:沒開壇,還不知道味道如何呢。 顧懷陵永遠(yuǎn)對meimei盲目自信,meimei做的永遠(yuǎn)是最好的。 見她這般也不多話了,迅速將酒壇子挖了出來,拿過小榔頭敲碎了壇口封泥,小心翼翼開壇,酒香瞬間縈繞在鼻尖,似淺還濃,酒氣中絲絲桃花香氣夾雜其中。 顧懷陵:“桃花酒?” 顧軟軟點(diǎn)頭:去歲的桃花,埋了兩年了。 顧懷陵抱著壇子起身,“我要喝一碗?!鳖檻蚜瓴⒉皇染?,但因?yàn)楹土窒壬≡谝黄?,也常常跟他一起小酌,meimei這桃花酒和婆婆的不太一樣,說不出來哪里不同,但聞著就是更誘人了,酒癮一下子就跑了出來。 說著就抱著酒壇往回走。 顧軟軟瞪大眼看著顧懷陵的背影,楞了一下忙跑了過去,一把將酒壇抱走,嚴(yán)肅。 不行! 這是讓你拿去孝敬先生的,不是給你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