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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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br> 林先生林婆婆周陽捧著肚子笑開了,顧軟軟顧懷陵卻沒笑,顧軟軟有些心疼的看著紅著臉不敢看眾人的葉宴之,想的卻是他在自己家里,稀飯咸菜也吃的高興的模樣,原來他以前,吃的這般好? 就為了那幾片鹿rou,家里人就給他弄了一個鹿苑出來。 顧懷陵亦是如此想。 俞墨不動聲色看了一眼顧家兄妹,嘴角上揚(yáng),又繼續(xù)道:“這還不算什么。” “這還不算什么?” “還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快與我們講講!” 俞墨拿著筷子點(diǎn)了點(diǎn)桌上的一盅雞湯,“就這雞湯,看著和平常沒兩樣,但他當(dāng)初,吃的雞湯必須自幼用蟲草喂養(yǎng)的母雞,這道菜他倒是一直沒嫌棄,就因?yàn)樗@口,瀾州便宜蟲草的價格都上了一層?!?/br> “還有這個六月黃?!?/br> “每年只有這一月有,一到六月,家里不管是觀花還是賞魚的塘子,全是螃蟹?!?/br> 俞墨相當(dāng)嫌棄,“每年六月我絕不踏入他家,因?yàn)榈教幎际求π??!?/br> “就為了他一張嘴,家里家外折騰了一個遍。” 葉宴之捂著臉,滿身羞恥,徹底不好意思見人了。 ……………… 酒足之后,男人臉上皆是微醺,就連林婆婆和顧軟軟都小喝了幾杯,臉紅紅的,俞墨從頭喝到尾,但他神色如此,除了身上微濃的酒氣,光看那雙清明的眼,絕對看不出這人喝了酒。 葉宴之一把拉住俞墨的衣擺,抬眼見都喝的有些飄沒注意到這邊,低聲罵道:“你說那些事做什么?他們會覺得我太過奢侈了!” 俞墨:“我說的不是事實(shí)?” 葉宴之不滿看著俞墨,是事實(shí)沒錯,但要看和誰說,如果和家境相當(dāng)?shù)娜苏f,那只是平常閑話罷了,但你和普通人家說這些,人家難免多心的。 看著絲毫沒有領(lǐng)會到自己用意的傻侄兒,俞墨無聲嘆了一聲,搖頭,挑明。 “我若不說你當(dāng)年的刁鉆精怪,怎能體現(xiàn)出你現(xiàn)在吃咸菜啃饅頭的難能可貴?” 自家孩子養(yǎng)的精細(xì),看著就不是一般人,但自己這小半下午查到的東西來看,他太平易近人了,平易近人當(dāng)然沒有錯,但不能一開始就把態(tài)度放在最低,你放在最低,他們只會習(xí)慣,只會理所當(dāng)然。 有對比才會更震撼。 誠心誠意求娶姑娘沒有錯,但有些時候,必要的手段是不能少的。 看著葉宴之還有些朦朧不明的眼,俞墨只覺得手又癢了,冷笑道:“我一開始知道他考驗(yàn)?zāi)愕臅r候,我還有點(diǎn)不高興?!?/br> 瀾州葉家,哪怕在京城也有一席之地,不是貶義,就算顧懷陵以后飛黃騰達(dá),現(xiàn)在的他,真的沒資格對葉宴之提什么要求才能娶他meimei。 “但是現(xiàn)在我覺得考驗(yàn)是對的。” “傻成這樣,我要是有meimei,我也不想把meimei嫁給你,說不定哪天就被人忽悠徹底沒了錢。” 葉宴之:“好好說話,怎么又罵我了!” “你以為我稀罕罵你?” 俞墨揮開葉宴之的爪子,理了理衣擺,側(cè)頭看向俞凜,俞凜點(diǎn)頭,出去帶了一個人進(jìn)來,大約四十出頭的年紀(jì),看著平和無楞,身覆藥香,正是老六的爹,張顯揚(yáng)。 “你給他瞧瞧吧?!?/br> 俞墨讓開兩步讓張顯揚(yáng)給葉宴之把脈,看到張顯揚(yáng)葉宴之就想到顧軟軟,下午沒有跟她提這件事,是因?yàn)檫@事沒有把握,萬一不治好,不是空歡喜? 還沒找好不漏痕跡的借口呢。 一看葉宴之這模樣俞墨就搖頭,幸好根本就沒指望他。 突然進(jìn)來個生人,飯桌上其他人也紛紛看了過來,俞墨視線從頭至尾都沒看顧軟軟,笑著介紹道:“這是跟著我的大夫,雖然名聲不顯,但他父親曾是太醫(yī),醫(yī)術(shù)還算可以。” 看向林先生林婆婆。 “雖然有些失禮,但年紀(jì)大了,有些小毛病可能不易察覺,先生和婆婆也一起請個平安脈吧?” 人一旦上了年紀(jì),什么小病小痛都有可能影響生命,而且林先生又嗜酒如命,他平時又最不耐看大夫的,聽到說這位大夫的父親當(dāng)年曾是太醫(yī),林婆婆馬上就意動了,假意推辭了一句,“會不會太麻煩?” 俞墨微笑,“不麻煩?!?/br> 林婆婆馬上推著一臉抗拒的林先生上前。 林先生雖不愛看大夫,但他和醫(yī)館的張大夫交好,閑著沒事張大夫也幫他把脈,他覺得自己身體沒問題,可張顯揚(yáng)是有真本事的,把脈之后問了幾個小問題,把林先生的身體情況說的非常明白,還真說了幾個以前不知道的小毛病,倒不用吃藥,藥膳溫補(bǔ)即可。 開了幾貼療養(yǎng)的方子,林婆婆很是高興收下了。又聽得可以飲酒但不能酗酒,林先生也高興了幾分。 兩位老人把完脈后,俞墨看向顧懷陵周陽顧軟軟,“你們?nèi)齻€雖然年輕,但正因年輕有時候一些暗疾不能馬上察覺,也一起請個平安脈吧?” 顧懷陵瞬間抬眸看著俞墨的眼睛,俞墨微微一笑,顧懷陵也沒看顧軟軟,毫不猶豫的抬腳上前,挽袖將手放在張顯揚(yáng)的診脈腰枕上,“麻煩張大夫了?!?/br> 俞墨看著神色如常的顧懷陵,再看一眼明明躺在一邊沒他什么事但還是不自覺看向顧軟軟的自家傻侄兒,心里再度長嘆一聲。 真的差好遠(yuǎn)。 得下個猛招讓他徹底脫胎換骨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新世界大門不是這個啦,下一章才是新世界大門 晚安,啵啵啵~ ☆、 第五十一章 顧懷陵平日就很注重養(yǎng)身, 雖日日苦讀但總不忘起來活動一番, 除了勤抄書導(dǎo)致手腕微微勞損之外, 并沒有其他問題,顧懷陵起身后周陽也坐了過去, 他的身體也沒什么問題。 顧懷陵看向因喝酒小臉微紅的顧軟軟, “軟軟, 你也來瞧瞧?” 張顯揚(yáng)也跟著看向了顧軟軟,知道今晚其實(shí)是為她,見她有些抗拒的坐在凳子上, 笑道:“姑娘莫怕,我不吃人的?!?/br> 顧軟軟擺手,不是怕大夫, 是不怎么想看大夫。 哥哥自己掙了銀錢后,帶自己把這安漢縣的大夫看了一個遍,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自己知道他其實(shí)是想治自己的嗓子,但這里的大夫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期望失望期望失望,一直不停循環(huán),后來就抗拒看大夫了。 見她這般, 張顯揚(yáng)看向俞墨:“家主你們先出去吧?” “你們在這,顧姑娘不好意思了?!?/br> 俞墨沒有異議,帶著一眾人抬著葉宴之就出去了,私塾眾人也跟著回神出去, 顧懷陵留在最后,上前一步,輕輕抱了她一會,抬手拍了拍她的頭。 顧軟軟仰頭看了他一會,抿唇笑了一下,推著他往外走。 顧懷陵轉(zhuǎn)身向外。 顧軟軟走到張顯揚(yáng)對面坐下,手袖微扯露出一小截白嫩手腕,抬手放在了診脈藥枕上,張顯揚(yáng)從藥箱里取出一方薄紗覆在顧軟軟的手腕之上,顧軟軟手腕沒動,指尖小小蜷縮,手握的有些緊,素白手腕青脈見得一清二楚。 “姑娘在怕什么?” 張顯揚(yáng)直視顧軟軟的眼睛,不解道:“若治不好,那是我醫(yī)術(shù)不精,就算被罵,也是我被罵,你是病人,生病不是你的錯,你為什么要怕?” 顧軟軟看著坦然的張顯揚(yáng),杏眸有些驚愕。 看多許多大夫,因?yàn)椴粫f話,也或許是大夫們顧慮自己的心情,從未在自己面前說過病情只和哥哥私下單獨(dú)交流,哥哥回來后也不會詳述太多,只說沒關(guān)系,還有更好的大夫,基本都是安慰。 這是第一次有大夫告訴自己。 【你是病人,生病不是你的錯,你為什么要怕?】 生病不是我的錯,我為什么要怕? 心里一直在默念這句話,有什么東西好像崩塌了一角。 而同一時間,躺在貴妃榻上的葉宴之抬眼定定看著俞墨,夜風(fēng)中聲色微涼,“若是治不好,她失望了怎么辦?”這樣一弄,大家都知道了是什么打算,她難道不知道嗎? 俞墨回頭,看著葉宴之眼里的不愉,站在他的面前,垂眸平靜看他,薄唇微啟,“失望又不是絕望?!?/br> “治不好換更好的就是。” 一直都知道,知道俞墨手腕很強(qiáng)硬,可是軟軟不是他的下人,他不能用這樣的鐵血政策去對她,軟軟這么內(nèi)向,她會受不住的,正要再言,俞墨忽地側(cè)首去看站在廊下垂眸沉默的顧懷陵。 聲音不大,卻清晰的落進(jìn)了所有人的耳朵。 “你們好像一直忘了一件事情?!?/br> “又不是她讓自己變成啞巴的,錯不在她。” 顧懷陵抬眼看著俞墨,俞墨眸光微涼,“小姑娘,內(nèi)向逃避我可以勉強(qiáng)理解?!?/br> “你?!?/br> 點(diǎn)了點(diǎn)顧懷陵,又垂眸看著葉宴之,“還有你?!?/br> “一個是她血脈相連的兄長,一個是想和她共度余生的人,兩個本該為她撐起一片天的男子漢,卻眼睜睜的看著她將別人賦予她的傷口緊緊捂住,不僅不幫她松開,還一層又一層幫她去捂?!?/br> 輕笑,“你們難道不知道傷口一直捂著,不僅會化膿,還會腐爛嗎?” 話落,周圍是徹底的安靜,幾息之后,響起的是顧懷陵后退一步和他驟急的呼吸聲。 兩刻鐘之后,顧軟軟和張顯揚(yáng)一起出來,站在廊下距離門口最近的顧懷陵率先看向顧軟軟,顧軟軟對他搖了搖頭,顧懷陵還未失望,就見顧軟軟幾步上前,彎著眼笑,眸色清澈明媚,不見往日診治后的失望。 沒關(guān)系的,張大夫說他不行,其他人可以試試。 看著顧軟軟眼里的笑,俞墨剛才的那些話句句震撼在心間,顧懷陵眼眶漸紅,伸手將顧軟軟緊緊錮在懷里,他的力氣很大,一時間顧軟軟連呼吸都不能了,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情緒激動了,但顯然,不是什么好心情。 顧軟軟伸手,正要去拍他的背時,顧懷陵哽咽的聲音傳入耳畔。 “對不起。” 是自己一葉障目了,總想著軟軟內(nèi)向,總想著慢慢來,卻忽略了,有些事情,不該逃避,自己不僅沒有拉她出來,反而讓她越陷越深。 “真的對不起?!?/br> 顧軟軟沉默了一會,抬手,安撫了拍了拍他的背。 沒關(guān)系的,你一直都是為了我好,是我自己膽小,不怪你的。 葉宴之沉默的看著廊下抱在一起的兄妹兩,從來燦爛的桃花眼一片漆黑,并非嫉妒,而是剛才俞墨的那些話,也重重的砸在了自己心頭,猶如晴天悍雷,一直自詡對她好,其實(shí)是害了她? 另一邊,俞墨也在等張顯揚(yáng)的回復(fù)。 張顯揚(yáng)拱手,搖頭道:“她這個拖太久,若當(dāng)初立時讓我來治或許還有可能,如今已十多年過去,我并不擅此道,只能開幾方帖子試試看,并無把握。” 俞墨這邊時常沾血,張顯揚(yáng)專精的是外傷。 俞墨頷首,問他:“心里有人選嗎?” 這事張顯揚(yáng)心里已經(jīng)有了人選,答道:“我?guī)熜郑脙?nèi)醫(yī),只是他這些年四處游醫(yī)行蹤不定,不能即刻聯(lián)系到人?!?/br> 張顯揚(yáng)的師兄不愛拘在一方土地,時間山水萬千,他邊走邊醫(yī)。 “除了師兄外,當(dāng)初和爹一起還有幾位叔伯尚在,兩位在京城,一位在安城,年歲都大了,不能遠(yuǎn)赴而來?!睉{著爹的情分,讓他們診治是沒問題的,但得自己找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