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衛(wèi)捕捉手冊_分節(jié)閱讀_82
回首的時候,卻突然趁著死角對王孫翻了白眼吐出舌頭,做了個嘔吐的表情。 看著他這幅樣子,王孫的眉目之中便多少帶出些許好笑和無奈。 作者有話要說: 戲中:王孫:欺人太甚!【悲憤悲憤】【野心膨脹】 現(xiàn)實(shí):王孫:被叫了好幾聲夫君~【暗爽暗爽】 戲里面的王孫帶著點(diǎn)上輩子成長時候的意思,沒有到終極版只能說進(jìn)階版2333 這章是夫妻修羅場,下章就是陛下舟舟和莫洛修羅場233 第80章 古代皇帝的娛樂項目實(shí)際上并不稀少,除了比較正經(jīng)雅致的琴棋書畫以外,還有各種大型的狩獵或是宴會,像端午重陽一般的節(jié)日更是少不了祭祀游玩,而即便不是這種傳統(tǒng)節(jié)日,皇帝感興趣了也會大設(shè)宴會,邀請大臣們一起飲酒賞花等等。 作為大乾新登基的帝王,趙如徽畢竟是年輕,相比先帝來說,賞花垂釣這種活動他的興趣自然是要少一些,但趙如徽也是一個正常男人,在其他方面的喜好上自然也有男子的共同點(diǎn),比如他這一回就在淮河河畔設(shè)宴邀眾臣看歌舞。 皇宮之中豢養(yǎng)的宮妓們不是那些民間紅館里面的女子可以比較的,或許她們也不是各個都有那么超凡脫俗的樣貌,但品性技藝上面一定有其獨(dú)到之處,而非一個中看不中用的無腦花瓶,再加上在宮中受訓(xùn)已久,一娉一笑之間既不限死板,也不會顯得過于低俗曖|昧。 是以喜好此中之道的官員們自然是樂不思蜀,而即便是不喜這種靡靡之音的,卻也沒有膽子違心勸年輕的皇帝不要沉迷于女色。畢竟現(xiàn)在他們的這位陛下可實(shí)在是帝王之中難得一見地對情欲并不感興趣。 甚至在給先帝守完三年孝還主動要給太后守,清心寡欲到了大臣們都為之心驚膽戰(zhàn)的地步了,生怕這位陛下某些方面真有個什么不能說的毛病。 如今趙如徽難得生出了這方面的興趣的時候,眾臣子們非但沒有說什么潑涼水的話,反而商量著帶著府中美貌的侍女或“干女兒”來赴了宴。 他們帶著一種前所謂有的熱切,就盼著皇帝年輕氣盛一個把持不住……就算是這女子地位低也沒什么不是?給個美人才人的位置就行。先證明了皇帝在那方面沒有問題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 而莫洛,就是在這樣的狀況下面被王孫帶進(jìn)了宮中的。 趙如徽想要莫洛,但也只不過是因為對自己有好感的東西的占有欲而已,若是光光以在場宴會上面的眾多美人來說,莫洛還真不算是多么吸引人眼球的那一個,尤其是在她沒有刻意打扮過的前提下。 所以哪怕是王孫此行原因就是因為皇帝的再三暗示,但趙如徽此刻也并沒有什么表示。 其實(shí),也并不是這舞會上面的姑娘們并不能夠吸引皇帝的目光,而是最最吸引目光的那個人,此刻就在坐在皇帝的下首位置,低垂著頭,蒼白著臉。 那是賀知舟,影衛(wèi)首席賀知舟。 對外都言影首大人是為了保護(hù)皇帝的安全,才干脆直接坐在了皇帝的身邊。但知道內(nèi)情的莫洛卻知道不是的。 即便她的這位師兄依舊是以前的勁裝打扮,但黑色沒有襯出他的干練,反而顯出了他的蒼白,明明依舊是那樣精神的高馬尾,卻也沒有顯出他的鮮活。 他坐在那里,面色難看,全程極少抬頭,纖長的睫毛顫地如瀕死的蝴翼,就好像是在咬牙受著什么不能夠言語的折磨一樣。 明黃色寬敞的桌布將莫洛的視線阻隔在外,莫洛看不見那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也不想有半點(diǎn)的猜測。 “別擔(dān)心,我選在這樣的時間帶你過來,為的就是讓陛下注意不到你。百花撩眼,他若是能夠因此忘了一朵幽蘭,那便是再好不過了?!?/br> 王孫見莫洛僵著臉?biāo)浪蓝⒅戏胶染朴^舞的皇帝,還以為她是心慌,害怕真的被皇帝要了過去。所以即便是自己心里也極為煩躁忐忑,但還是耐著性子開口勸慰了一句。 莫洛縮在袖子下面的手死死握著,指甲近乎摳進(jìn)了rou里,留下幾道深深的月牙,但是面對著王孫的勸慰,她還是勉強(qiáng)一笑,硬生生轉(zhuǎn)移了自己的視線。 而莫洛卻不知道,就在這時候,上首隔絕了她視線的明黃|色的桌布下面的隱蔽舉動。 趙如徽拍了拍被他緊握在手心里面的另一只手,把它從握拳姿勢扒開,在賀知舟的手掌心上面一筆一劃地劃拉。 “你師妹移開視線了?!?/br> 對于趙如徽仗著演戲就要占他便宜的事情,賀知舟已經(jīng)是懶得再和他叨叨,因為被摸了手,賀知舟干脆趁機(jī)警告似得反手掐了一把這個不老實(shí)的皇帝手背上面的嫩rou,聽見這個恬不知恥的家伙輕嘶了一聲以后,才輕哼一聲。 當(dāng)然,對外的時候他只是又飛速底下了頭,繼續(xù)裝著之前那副臉色蒼白難看的樣子。 但這么一點(diǎn)小小的痛處自然是不能夠讓趙如徽迎難而退,沒一會兒,他就又戳了戳賀知舟的手背,捏了捏微微凸起的圓潤的手腕骨,而后才再次在賀知舟的掌心上面寫道。 “你師妹走了?!?/br> 賀知舟微微抬首,用著這會兒空檔飛速往宴席下面掃了一圈,果然剛才還在王孫旁邊的莫洛這會兒不知道找了個什么理由,已經(jīng)離開了。 賀知舟輕輕蹙了蹙眉,雖然臉色并沒有真的像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蒼白,可總歸也是有些不好。 但趙如徽就好像是什么都沒有察覺到一樣,只輕輕對他笑了笑。意味深長地開口,“知舟,可別忘了我們之間的賭約——不許心軟,不許作弊,不然作為懲罰,我以前答應(yīng)你的可就不算數(shù)了?!?/br> 惡劣。 賀知舟抿唇,有些不太高興地看了他一眼,但猶豫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應(yīng)了一聲。 不光是趙如徽想看這賭約的結(jié)果,他也想。 皇帝還在宴會上面看著眾多美貌宮妓的舞姿,大臣、護(hù)衛(wèi)、和各種嬌俏美人們都圍繞著他們的皇帝,自然是沒有什么人會在這時候離開,即便只是一個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混臉熟的機(jī)會,也沒有人會隨意放過。 所以除了宴會中心,其他的地方幾乎都沒有什么人的蹤跡。 等到莫洛再抬頭的時候,周邊更是只有一個拿著掃帚的灑掃侍女在笑瞇瞇地看著她了。 莫洛頓了頓,側(cè)身想要走開,然而隨著她的動作,這個小侍女竟然也向著旁邊邁了一步。 她看著莫洛,眨著眼,明明是一副嬌俏可愛的模樣,卻偏偏要故作深沉地老成嘆氣,“比起情|色、美人,有些位高權(quán)重的人就是喜歡掌控的感覺?!?/br> 莫洛不知道她究竟是敵是友人,她不是大意的人,所以不但沒有接話,反而是冷聲質(zhì)問,“你是什么意思?” “沒有什么別的意思啊,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小侍女輕輕歪了歪頭,“其實(shí)陛下或許對你師兄本人真的沒有興趣,但是耐不住陛下對讓你師兄屈服、痛苦有興趣啊。畢竟他可是影衛(wèi)首席,曾經(jīng)是那么高傲自尊的一個人,看他只能夠匍匐在自己的腳下被自己所掌控,甚至露出一些難堪的、yin迷的下賤模樣,難道本身不就是一件刺激地讓人上癮的事情嗎?” 她明明說著那樣粗俗的話,可是笑地卻更加天真了,原本淺淺的酒窩都變得更深了,她看著莫洛緊繃又惱怒的臉,非但一點(diǎn)兒都不覺得害怕心驚,反而是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皇室啊,就是這樣一個不可理喻,又讓人恐懼的地方。要么站在高處和它同流合污,成為玩弄他人的人,要么,成為被玩弄的人……小jiejie,所以你要怎么選擇呢?” 怎么選擇?難道還有第二個選擇嗎? 莫洛斂去了先前所有的表情,頭也不回地轉(zhuǎn)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