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衛(wèi)捕捉手冊_分節(jié)閱讀_91
“呵呵,就算是再細致的監(jiān)察也抵不住別有用心不是?”暗一嘴皮子也不弱,哪里會被她嗆住,“再說了,你分不分的清楚是非黑白?陛下登基幾年,這個吏部尚書處心積慮地在朝中幾年,那也不是陛下能夠左右的啊?!?/br> “好了。”再說下去未免有不敬先皇的意思,趙如徽擺了擺手,制止了這場沒有多少意義的對話。 或許就連莫洛自己說起那些王侯的時候都沒有太過于在意,只是將鴻源的話復(fù)述給了趙如徽而已,但那所謂的‘諸王侯’在趙如徽的耳朵里,卻是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先前就有提過,前世時候長公主因為不能夠相信自己的弟弟真的是死于一場天災(zāi),一直在暗中派遣大量的人手去探查,只是她實力不凡,頗具民心,即便是女子,卻是最有可能在趙如徽之后繼承皇位的人,微一群有私心的亂臣賊子所忌憚,更被所有心懷不軌諸王侯所共同針對。 當時諸王侯所結(jié)成的聯(lián)盟齊齊兵臨潮州,那一場大火席卷了整個潮州,不但長公主駙馬他們最后的結(jié)局悲慘,那所謂正統(tǒng)大乾皇室氏族,更是幾乎全部泯滅于此戰(zhàn),這才有了之后的群雄四起、王侯將相寧有種的時代! 原來還有這番牽扯,原來還有這番辛秘! 趙如徽臉上的表情瞬間有些陰沉,他思慮了一會兒,還想要說些什么,可一抬頭卻正巧看見了莫洛額頭上漸漸沁出來的汗珠,神色之中頓時若有所思,“到日子了?” 莫洛沒有說什么,但還是張開了自己手心——那里面赫然就是一顆棕黑色微苦氣味的藥丸。 趙如徽對暗一低聲吩咐,“去把李太醫(yī)請過來?!?/br> 這位太醫(yī)已經(jīng)是古稀之年了,因為他妙手回舂的技術(shù),皇室一直很尊重他,先前莫洛在服用了鴻源的藥丸見趙如徽以后,趙如徽就是讓這位李老給莫洛所診治的。萬幸的是李老的經(jīng)驗不俗,在謹慎的查看之后,才得出了最后的結(jié)論。 ——那藥丸應(yīng)當并不是蠱毒,而是用蠱的分泌物所制造成的一種藥物,若是單從效益來說還有增加壽命的作用,當然,隨著時間的增加不可避免會有極強的副作用。但更重要的卻是,隨著服藥,血液之中的毒素會隨著時間越來越根深蒂固,到時候就會像是上癮一樣擺脫不了這藥物的控制,服藥的間期也會越來越近,以至于完全為人掌控,言聽計從。 莫洛不甘心為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掌控,又更何況是屈服于一個小小的藥物看自己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也就是因為這樣,莫洛才會如此配合,在得到了這顆藥丸以后立刻就來找了趙如徽。 這藥發(fā)作的時候,實在是讓人痛不欲生,整個心肝脾肺腎都好像是被萬蟻噬心,只感生不如死,這也就是為什么鴻源這一次并沒有讓莫洛當場服下藥丸——沒有人能夠忍得了這藥的厲害,撞了南墻以后,總會知道厲害。 要說治療,這東西其實現(xiàn)代的戒毒一樣,發(fā)作的時候只有熬,熬過去了反倒是沒有什么了,只是可惜,先前大概是沒有人在那樣的痛苦之下堅持下來,好在莫洛現(xiàn)在并不是獨自一人,還有李太醫(yī)在旁邊為她扎針治療。 大概足足有兩個多時辰,李太醫(yī)才出來,他雖然向來身體不錯,但也到底年邁,如此長時間的治療自己也有些支撐不住,暗一連忙手疾地上去把人給扶住了。 李太醫(yī)摸了摸額頭上面的汗,對旁邊看過來的趙如徽行了一禮稟告,“陛下,這位姑娘的狀況還算是不錯,老夫倒是很久沒有看見對自己這么狠得下心忍耐的人了,尤其還是個姑娘。只是這毒并不好根治,只有讓它自己慢慢排出體內(nèi),所以這樣的罪恐怕還要受上幾次。” 趙如徽點了點頭。暗一扶著李老回了太醫(yī)院,趙如徽則自己打開了這側(cè)殿的門。 床上的紗幔還放著,而以趙如徽和莫洛的關(guān)系,也沒有必要再假惺惺地問候,所以趙如徽只是隨意說了一句,“你現(xiàn)在這休息一會兒吧,待會兒我會派人送你回去。” 也沒在意莫洛有沒有應(yīng)聲,趙如徽就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直到走到房門口的時候,他才聽見了莫洛疲憊聲音。 “不要告訴師兄。” 趙如徽的腳步微微頓了頓,但不過一息之后,他就已經(jīng)恢復(fù)了先前模樣,只是微微挑眉,故作詫異,“你是對我有什么誤解?”若是可以,他根本半點不想對賀知舟提起莫洛。 趙如徽處理完了事情,自然是往賀知舟哪里跑,和他吃著晚膳的同時很自覺地把最近他師妹的臥底行程加工了再講給賀知舟聽。 就算是‘貓咪’愛懶散地曬太陽,卻也并不代表能夠忍受一直待在一個狹小的地方整日無所事事地等著時間,這些天賀知舟摸著自己的腹部,總覺得上面的腹肌都松散了不少,整個人都有些懨懨地,心不在焉地戳著碗里面的大魚大rou,破天荒思索著自己是不是該要注意一下飲食。 他原本只是隨口應(yīng)著趙如徽,直到聽見趙如徽提起南疆和大乾邊境諸王侯小動作的時候,眼睛卻是一下子就亮了。 “你要派誰去?”他直勾勾地看著趙如徽。 趙如徽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一時之間微頓。 然而賀知舟見他如此,臉色卻是一下變了。 “你是不是不信任我?”他問。 趙如徽當然想說信,但又考慮著怎么委婉表達自己的意見,一時欲言又止,卻被賀知舟給全然看在了眼里。 “是不信任我的實力還是忠誠?”賀知舟冷笑。 趙如徽:…… 賀知舟卻已經(jīng)是自嘲一笑地再次開口,“您是陛下,何必費心對我說什么是為了麻痹敵人的謊話,直說不放心我不就是了,我這個做屬下也沒有什么能耐反抗?!?/br> 趙如徽被他質(zhì)問三連懟地完全接不上話來,只痛心震驚于究竟是誰把這么下三濫又爛俗的方式教給了賀知舟。 既然百口莫辯,那就干脆不辯。 趙如徽沉默地松了松衣服衣襟,眼看著那張氣死人不償命的嘴還要開口說出什么惱人的話,頃刻前傾了身體,又一手壓住了他的后腦勺,將自己的唇狠狠壓上了這個恃寵而驕的大寶貝的唇上。 吸吮、啃咬—— 呼吸之間的熱氣就噴灑在他們彼此的臉龐。 涎水吞咽的呻|吟夾雜著數(shù)不清的曖|昧,讓人分不清那究竟是細微的拒絕還是無奈的妥協(xié)。 那張薄唇被覆上了一抹水光,艷麗地讓人移不開眼去。 趙如徽留戀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看著賀知舟惱怒瞪大的眼睛,微微無所謂地聳肩,轉(zhuǎn)而湊到他的耳邊,用著一種低沉而又曖|昧的聲音在他耳邊輕笑。 “知舟想要討吻直說便是,孤答應(yīng)隨時為你效勞~” 第89章 按照先帝對長公主的態(tài)度,以及對朝堂的掌控程度,趙如徽雖然不好昧著良心說先帝是盛世明主,但不可否置的是,先帝對權(quán)利掌控程度的欲望讓他將中央集權(quán)發(fā)展到了一個相當鼎盛的時期,在影衛(wèi)暗衛(wèi)的把控之下幾乎人人自危,不敢造次。 而除了對影衛(wèi)暗衛(wèi)的重用監(jiān)督朝臣以外,他對于諸王侯的權(quán)利也再三削弱,與“推恩令’幾乎如出一轍的政策讓近年來大乾邊地王侯的勢力大大減小,日日分崩離析,可以說給趙如徽減少了不少的麻煩。 而在如今的狀況下,真正能夠入得了趙如徽眼,在那場內(nèi)斗之中被點出了名字的諸王侯一共也不超過一掌之數(shù)而已。 晉平乃是晉文王的封地,要是論起輩分來說,趙如徽恐怕還得要叫這位晉文王一聲叔叔,還是親叔叔。他和先帝乃是同父同母的兄弟,所以在眾多被派到邊緣地方的王侯來說,晉平這個地方已經(jīng)算是比較富裕的了。盡管皇家面前無兄弟,但趙如徽在未繼位之前也聽先帝提起過這個親叔叔幾次,據(jù)說是個相當老實的人。 當然,趙如徽并不會一味地相信先帝的評價,真正讓他將晉文王的懷疑降低的,是在那一本書上所描述的——在諸王侯之中,‘晉文王’因為血脈較近的關(guān)系,同樣是比較為人排斥的。最后也確實是被推出來當了槍使,甚至并沒有能夠留到圍攻長公主計劃的最后。 ——想來是絕對不會有人在這么辛辛苦苦地得到掌控晉平的實權(quán)之后,就將其作為沒有利用價值的棄子吧? 不過,在得出了晉平王本人cao控滲透的可能性不高以后,趙如徽卻并沒有將之從重點審查的列表之中劃去,而是選擇以權(quán)謀私,將之劃給了賀知舟。 賀知舟并不是真正被豢養(yǎng)在籠子里面的金絲雀,趙如徽不能夠真的將他一輩子圈養(yǎng)起來,這是對他的不尊重,也是對自己的不尊重。不過除此之外,擔(dān)憂之心還是可以理解的,就算是再相信他的實力,也不希望他有什么風(fēng)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