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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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較其他老板,何路深已經(jīng)算不錯了,劉嫚不是說了嗎,楊華月出事后,他出錢又出力,還積極報警,配合警察取證什么的,我被他圈粉了!” “網(wǎng)上一些人說話真難聽,什么叫有錢人玩得起?有錢人活該?人家的錢又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憑什么被不良居心的女人騙?” “雖然我一個月收入只有5000元,但我還是很可憐日收入至少有500000元的何總裁,為了支持他,我也去貢獻一點票房吧。” “《漢宮秋月》是何路深投資的,如果大家可憐他,想安慰他,就買票去看電影,他一定能高興的。” …… 何路深的粉絲數(shù)開始奇異的攀升,喜歡他的人,理由千奇百怪。很多人走進電影院看《漢宮秋月》,不為劇情,不為男女主角,也不是跟風(fēng),僅僅是為了鼓勵何路深重新振作起來。 因此,《漢宮秋月》上映第二天,票房終于破了億,超過那部好萊塢大片,位列所有上映電影票房第一。 這么優(yōu)異的成績讓處心積慮希望何路深滾蛋的大股東愿望落空,也讓何路深的父親,放下了自己“四十米的大刀”。 何路深想的沒錯,當何華光得知傅非倩流產(chǎn)的事,以及被何路深瞞下來的片場事故,何華光的確氣得想把這個兒子狠狠教訓(xùn)一頓。 即使后面事情很快得到反轉(zhuǎn),種種事實證明何路深是清白的,何華光依然氣不打一處來。傅非倩被捕,影響太惡劣,她作為女主角的《戰(zhàn)北風(fēng)》不可能上映,除非重拍她所有的戲份,重拍當然需要大量資金,本來傅非倩就是何路深欽點的女主角,這些損失,從根本上來說,都是何路深的責(zé)任! 先前《漢宮秋月》就已經(jīng)因為何路深的任性,換過女主角,引起許多股東的不滿,這次來一遍,股東們八成要罵何路深做事如同兒戲! 涉及到自身利益,華光傳媒的股東們肯定有話頭要說,何華光對兒子真的是恨鐵不成鋼啊。居然愚蠢到在女人跟前栽跟頭,但凡他聰明一點,不被這個女人耍得團團轉(zhuǎn),《戰(zhàn)北風(fēng)》的女主角也絕輪不到她頭上。 不過看在《漢宮秋月》票房還行的份兒上,何華光覺得快過年了,自己還是給孩子留點面子吧。 他在電話里叮囑何路深,務(wù)必去看望楊華月,帶上禮物和心意,要樹立自己正面的形象。 這些形式主義都好辦!何路深提前一天讓屬下備好一車的禮物,第二天清早,他誠意十足的登門拜訪“小jiejie們”的工作室。他沒有提前跟劉嫚和喻湛講,也不想再麻煩他們,來得很突然。 別墅的院子不大,何路深在大門外按響門鈴,過了一會兒,一個女人走出來,看到他和他身后的車,驚了一下,卻是轉(zhuǎn)身往里走。 何路深:“??????” 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招人煩了,見他跟見鬼一樣。 何路深被晾了至少五分鐘,這個女人才再次出現(xiàn),給他開了門。何路深以為她是保姆,隨意掃了她一眼,卻發(fā)現(xiàn)她姿容美得驚人,一點也不比劉嫚和傅非倩差。 “你是‘小jiejie們’的成員嗎?上次劉嫚的慶功宴會,我怎么沒有見過你?”何路深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楚芋輕輕皺眉,這種輕佻的搭訕,她再熟悉不過,從學(xué)生時代起,總有老師、導(dǎo)演、富商用相同的方式接近她。一開始,單純的她輕易上鉤入套,后來她漸漸明白了套路,便一律無視。 即使此刻面對的是何路深,也不例外。 她沒有回答何路深的問題,只淡淡說了一句,“請進?!?/br> 何路深感到有些尷尬,他竟然被異性無視了。 這不科學(xué)?。?/br> 難道這個女人不認識他嗎? “我是何路深,”他挺正經(jīng)的自我介紹道。 楚芋也很正經(jīng)的點了點頭,“您好,何先生?!?/br> 何路深:“……” 劉嫚在大眾面前為了大局著想,往何路深臉上貼金,替他編造好話,幫他塑料了一個關(guān)愛員工的好老板形象。 但楚芋陪了楊華月一個月,非常清楚這位表面年輕多金帥氣的總裁,內(nèi)里是何等的自私冷漠。在楊華月受傷之初,他除了用錢應(yīng)付搪塞,沒有為她著想過半分。 第六百三十七章 不是時候 那天,楚芋帶著喻湛的名片,來到火車站,取票后,她坐在候車室里,看著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即將回家的快樂笑容,她卻無法體會到這種樂趣,甚至對于回家她也并沒有多強烈的期盼。 楚芋家庭情況比較復(fù)雜,她父母在她小學(xué)時就離婚了,雙方都又有重組家庭,也有其他子女,她跟著再婚的母親過,繼父一開始對她還不錯,但母親和繼父又生了一對兒女,他們自然慢慢忽視了她。 楚芋長得美,從小就在她家所在的縣城十分出名,考上首都電影學(xué)院后,更是家喻戶曉。但相應(yīng)的,只要有關(guān)于她的丁點流言蜚語,便會以最快的速度在家鄉(xiāng)傳播開來。除了她母親,所有人都對她被包養(yǎng)這件事深信不疑??梢哉f,她在她老家的名聲已經(jīng)徹底壞透了。 她的前經(jīng)紀人在她解約前還說,她退圈回老家也好,趕緊找個老實人嫁了,遠離喧囂,過安心平凡的小日子。 楚芋心里很清楚,她這種名聲,這么大的年紀,家鄉(xiāng)的老實人都不要她!她未來的計劃中根本沒有婚姻這一項。 自她大學(xué)來到首都,至今已經(jīng)有十三年了,她回家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每次回去也只是看看日漸年邁衰老的母親。她不得不蝸居在客廳沙發(fā),因為那個家里已經(jīng)沒有她的房間了。所以她才一定要在家鄉(xiāng)買房子。 明知她即將回家,她母親卻從來沒有主動打電話問她具體歸期,也沒有催促她趕緊回來,只在收到她快遞行李的那天,發(fā)了一個短信說“收到了”。 此時此刻,楚芋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在什么地方都沒有歸屬感,就算買了房子,定居家鄉(xiāng)了又怎么樣?在繁華的都市打拼多年,她還能適應(yīng)寧靜寡淡的小城生活嗎?她在家鄉(xiāng)連一個朋友都沒有,過去的同學(xué)十幾年都沒聯(lián)系,即使再次見到,人生軌跡與她也完全不同,她們還有共同話題嗎? 既然在哪兒都是孑然一身,她為什么不選擇一個自己更熟悉的地方? 楚芋要乘坐的火車已經(jīng)開始排隊檢票了,她卻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深思良久,她從口袋里拿出喻湛的名片,她給喻湛打了一個電話, “喻先生,我現(xiàn)在想跟您簽約,請問還來得及嗎?” 楚芋就這樣與星河影視正式簽訂了普通藝人合約,對于條件比較差的藝人,星河影視是提供雙人間宿舍的,不過喻湛考慮到楚芋的年紀,讓裘靜給她特批了一個單人間。楚芋收拾完自己的新居所,又回到別墅,繼續(xù)照顧楊華月。 楊華月和其他女孩求之不得! 小jiejie們每個人手頭都有很多事情,工作非常忙碌,白天別墅里只有楊華月和新來的保姆兩個人在,她們不了解保姆,有些不放心,于是修訂一個時間表,在楊華月休養(yǎng)期間,白天必須留一個人守家,這么做其實是很耽誤事情的。楚芋回來了,她們也就不用分心了。 楚芋剛簽約,裘靜暫時找不到什么好工作給她,她算是賦閑狀態(tài)。事實上,裘靜對喻湛忽然簽楚芋,心里有一點點微詞,但不敢講。楚芋這個演員,裘靜也有幾分了解,她在圈內(nèi)名聲不好,她得罪過一個大導(dǎo)演,早年被打壓的很嚴重,后期也沒有任何出彩的作品出來,女演員到三十歲的年紀,還沒抓住機會,職業(yè)生涯也基本上畫上句號了,簽這種女演員等于簽賠錢貨! 可誰讓喻湛“喜歡”楚芋呢,裘靜尋思,春節(jié)后先給楚芋安排上幾個綜藝節(jié)目,增加曝光度,再考慮其他的,如果依然反響平平,那楚芋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她也沒辦法了。 再回到何路深與楚芋相遇這里來: 何路深覺得對方好像不歡迎自己,面對她的冷臉,他只能用他慣用的虛偽笑容說,“我是來看望楊華月的,我?guī)Я艘恍┒Y物,在車上?!?/br> “您得先等一會兒,華月身邊已經(jīng)有訪客在了,”楚芋說。 何路深很詫異,為表真摯的關(guān)心,他今天特地起了個大早,現(xiàn)在才八點二十,怎么可能有人比他來的還早?! 他覺得這個女人是在故意刁難他。 現(xiàn)在,他連假笑也沒有了,面無表情的盯著楚芋,眼神仿佛在看一只渺小的螞蟻,“你可能不清楚狀況,我是楊華月的老板,她靠我吃飯,我誠心誠意來看望她,你一個‘保姆’卻三番兩次把我拒之門外,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資格阻攔我?” 何路深是真的被楚芋搞怒了,他是有些對不起楊華月,但也輪不到下人來給他下馬威吧。 何況他這幾天受的窩囊氣夠多了,是不是他在網(wǎng)上表現(xiàn)的人畜無害、好說話,還有點傻白甜,這些人就忘記自己的身份? 楚芋清楚的看到何路深眼中的輕蔑,也體會到他變臉的速度,她心里更加不屑,何路深果然跟她曾遇到的那些老師、導(dǎo)演和富商一樣,衣冠楚楚的外表下,隱藏著險惡的內(nèi)心。 她這輩子最討厭裝模作樣的男人! “我沒有任何要拒絕接待您的意思,否則我現(xiàn)在也不會站在這里跟您說話,我就是不想怠慢您,我也很清楚我自己的身份,我哪有資格與您推三阻四,”相比何路深的惱怒,楚芋的語氣平靜許多,她畢竟比何路深要成熟一些,不想為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爭執(zhí)。 “華月現(xiàn)在真的沒有時間,您來的確實不是時候?!?/br> 頭腦發(fā)熱的何路深一下子冷靜下來,難道是楊華月的父母在?只有親人才可能這么早來看望病人。他對楚芋說,“車上有一些補品,楊華月和她父母都可以吃……” 何路深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人從別墅大門走出來,何路深抬頭看到這個人,大吃一驚, “之唯哥?!” 陶之唯開口卻是訓(xùn)斥他,“大清早,你說話聲音太大了,跟吵架一樣,一點都不知道注意影響,打擾病人休息!” 第六百三十八章 看上了 剛才還盛氣凌人的何路深,在陶之唯冷凝的目光下,老實的跟一只小雞似的,大氣不敢吭一聲。 小時候,他最怕陶之唯瞪他,沒想到現(xiàn)在他還是這么慫! “之唯哥,你也來看望楊華月???”他賠笑道。 “嗯,”陶之唯瞟了一眼何路深身后的汽車和司機,“別杵在這里了,先把東西搬進來吧?!?/br> 何路深帶來的禮品太多了,司機一個人搬不完,陶之唯走上前幫忙,何路深見狀也趕緊跟著拿東西。 楚芋看著這一幕,更覺得諷刺,同樣是富二代,何路深從頭到腳都是裝出來的刻意虛偽,不如喻湛和陶之唯坦誠自然。 何路深的確是被他父母慣壞了,活得比較自我,也就是所謂的自私。除了他真正在乎的人,他很難站在他人角度去考慮問題。 提著大包小包進了別墅,何路深一眼就看到了楊華月,原來楊華月一直在客廳,她坐輪椅,估計陶之唯坐沙發(fā),沙發(fā)上還放著陶之唯的公文包。 何路深煩亂的思緒突然在這一刻捋順了! 陶之唯居然對楊華月有意思!??? 他就覺得奇怪,一直不近女色的陶之唯怎么會來探望楊華月,還選在早晨,一個這么積極的時間段,簡直跟迫不及待一樣。如此以來,之前陶之唯一些不正常的舉動,也有了合理解釋。 其中之一便是收購星河影視。 外人以為喻、陶收購星河影視,是因為喻湛要給劉嫚的事業(yè)保駕護航,但何路深很清楚,這件事一開始是陶之唯提出來的,陶之唯最先想拉他入伙,而不是喻湛! 何路深還記得當時正好是裘靜向楊華月追討巨額違約金的時候。 難怪從來不關(guān)心娛樂圈,也對娛樂圈一點興趣也沒有的陶之唯會突發(fā)奇想的收購影視公司,原來癥結(jié)在楊華月身上! 他哥不愧是他哥,第一次追求女孩就如此闊綽,他自愧不如,他交往那么多女朋友花的錢,還沒有陶之唯一次花的錢多。 楊華月的情況比何路深想象的要好一些,她腿上依然打著石膏,但沒有之前包得那么嚴實,臉上的紗布也取了下來,可以看到左臉頰有一道疤,疤剛長出了新rou,是粉紅色的。她整體看來比之前要胖一些,但胖和疤都沒有影響到她的顏值,因為她似乎特意梳妝打扮過。 楊華月笑著對何路深說,“何總,謝謝您來看我,謝謝您的禮物,抱歉,我沒辦法站起來迎接您?!?/br> “沒事沒事,你現(xiàn)在是病人,一切以你為主?!?/br> 兩人虛情假意,干巴巴的寒暄。 其實剛才何路深和楚芋在外面發(fā)生的爭執(zhí),楊華月和陶之唯聽得一清二楚。何路深也意識到這一點,他才感到特別尷尬。 楊華月又為他介紹楚芋,“她叫楚芋,也是一名女演員,剛剛和星河影視簽約,她不是我的保姆!”楊華月著重強調(diào)了這一點。 能言善道的何路深此刻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敢看楚芋。 楊華月仿佛要故意讓他不好過似的,繼續(xù)說,“楚芋jiejie就是那位目睹傅非倩撿鳥的目擊證人,警察昨天還打電話給她,做了電話筆錄,如果不是她看到這個至關(guān)重要的細節(jié),我們或許到現(xiàn)在都以為這件事是意外?!?/br> 楊華月還提到楚芋悉心照顧她的事, “我是獨生女,從來沒有體會到有兄弟姐妹的感覺,現(xiàn)在楚芋就是我的jiejie,劉嫚她們就是我的meimei們?!?/br> 何路深怎么覺得楊華月話里話外是在教訓(xùn)他,嘲諷他?他只是想探望一下受傷的病人,為什么這么難呢? 陶之唯在一旁目睹這一切,沒有為何路深說話,無論是傅非倩的事情,還是現(xiàn)在所發(fā)生的事,他認為這都是何路深自找的,是他活該,他得真正吃到虧,才能學(xué)會長大,學(xué)會成熟。 陶之唯從沙發(fā)上拿起自己的公務(wù)包,“我還得去一趟公司,先走了。”陶之唯這段時間工作很忙,一直在出差,昨晚回到首都才知道楊華月墜馬的事。 昨晚陶之遙接到她哥說要過來的電話時,驚訝的同時,心里又特別不是滋味,她和父母鬧掰,離家搬出來住一直到現(xiàn)在,陶之唯都沒有專程來看過她的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