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心有情_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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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么?” 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白晚一跳,他像被抓包了的少年,慌忙擺正姿勢坐好,假裝目不斜視地望著前方。 但傅野并未睜眼,仿佛只是隨口一問,問完又安靜了。 白晚忐忑地等了幾秒沒有下文,以為傅野睡著了在說夢話,剛放下心來,小臂卻是一熱。 原來是傅野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臂膀貼上了他的右臂。隔著薄薄的襯衣料子,散發(fā)出源源不斷的熱力。 白晚僵了一下,他討厭黏膩的感情,更不喜歡與人肢體接觸。而現(xiàn)在,他穿著一件時尚的短袖衛(wèi)衣,光裸的肌膚緊貼著傅野,這感覺太奇怪了。他是個血涼的人,一年四季身體都是冰涼的。隋風(fēng)還笑過他,說只有胖子才會rou涼,他這么瘦,怎么rou也是涼涼的?每次一說,隋風(fēng)就開玩笑似的作勢要捏他胳膊。而夏天一到,隋風(fēng)就喜歡貼著他,從身后摟著他,美其名曰“消暑”。隋風(fēng)的火力很旺,手和懷抱都是guntang的,他一靠過來,白晚就感覺一團(tuán)火撞在了他這塊冰上,發(fā)出滋滋的消融聲,他適應(yīng)了好久才習(xí)慣。 他原以為,傅野這么人高馬大,熱力只會比隋風(fēng)更充足,但奇怪的是,并沒有。 傅野的體溫并不guntang,而是溫?zé)岬模缤煌魷厮?,熨帖著他冰涼的肌膚,出乎意料地舒服。 白晚差一點就不想把手臂挪開了。 但太舒服就必須警惕,白晚不動聲色地往車門方向移了移。 而沒想到,他一動,傅野也跟著動了,手臂仍然緊緊地貼著他,像被磁鐵吸住了似的。 “……”白晚忍無可忍,猛一用力,把傅野的手臂掀開了。 這么大的動作,傅野立刻就醒了,目光直直地看了過來。 白晚被他黑沉沉的雙眼看得心里一咯噔,連忙解釋道:“你手壓著我了。” “抱歉,我睡著了?!备狄盎顒恿艘幌率滞?,“差點抽筋了?!彼殖读顺兑r衣領(lǐng)口,“你不覺得這車?yán)锖軣釂??師傅,空調(diào)麻煩開大一點?!?/br> 白晚故意問:“傅大制作人今天怎么穿得這么整齊,你的飛行夾克呢?” “這么熱的天,誰還穿那個?上次我是感冒了?!?/br> 感冒?白晚回想起那天與他針鋒相對不留情面的傅野,完全看不出是感冒的狀態(tài)。 可真能裝。 他忍不住又道:“怎么坐著都能睡著?傅大制作人真是日理萬機?!?/br> 傅野聽出了他的諷刺,并不在意,淡淡一笑:“還真是,昨晚給EARS他們錄專輯,搞得太晚了?!?/br> EARS是新出道的少男偶像團(tuán)體,年輕貌美,但唱功一塌糊涂。白晚一想到傅野寧愿給那幾個五音不全的男生當(dāng)制作人,也不愿接受他的邀約,臉色有點掛不住。 傅野仿佛沒看出他的不悅,仍舊淡淡地笑著:“怎么?還想讓我給你寫歌?其實也不是不可以。那天的問題你想好了嗎?想好了告訴我,沒準(zhǔn)我會答應(yīng)你?!?/br> “不用了?!卑淄淼穆曇衾湎氯ィ拔蚁肭宄?,你說得對,我們的音樂追求不一樣。你不過是在追求一種世俗化的極致煽情,一種消費完了就索然無味的集體情緒。而我,想要的是高超的技巧,巔峰的狀態(tài)和真正的共鳴?!?/br> “真正的共鳴?”傅野仿佛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故作驚訝地看向白晚,“你覺得,像你這樣的封閉狀態(tài),有誰愿意和你共鳴?難道你還在奢求什么高山流水的知音?” “你說什么?”白晚的呼吸急促起來,傅野戳到了他的痛處。 他沒想到這個人眼光這么毒辣,說話這么狠,這么一針見血。 “我是說,你這么封閉,從來不敢敞開心扉,又憑什么想要擁有共鳴?” “我沒……”白晚下意識地想要反駁,卻被傅野揮手打斷。 “你上次說我看不起你?并沒有,但你比不上江之鳴是肯定的?!备狄坝謷炱鹆四歉崩淇岬男θ荩稽c點逼近他,沉沉氣息撲在耳際,“你想要我替你寫歌,可以。但我的歌手都必須從里到外掏心掏肺把自己徹底交給我,你敢嗎?” “我……”白晚被他逼得退無可退,心跳如擂。 正在這時,車門啪一聲被拉開了。 白晚眼前豁然一亮,只聽得歡呼聲、奔跑聲,攝像機咔擦咔擦的拍照聲響成一片,原來,目的地到了。 他迅速跳下車,幾乎是落荒而逃,將傅野甩在了身后。 后來的節(jié)目錄制,白晚一直不在狀態(tài),幾乎沒怎么說話。他一沒了勁頭,傅野也顯得沉默了許多。主持人只好狂CUE葉凝歡和陳笑生,希望他倆杠起來。陳笑生脾氣好,被主持人挑事也笑嘻嘻的,葉凝歡那火爆脾氣,倒是一點就著。不僅把十強選手毒舌了個遍,連帶著把白晚也陰陽怪氣地?fù)p了一頓。 她本來就看不上現(xiàn)在當(dāng)紅的歌手,總覺得自己資歷老,唱功強,怎么都不應(yīng)該過氣呀。可事實卻是白晚這樣的后輩,無論是人氣還是專輯銷量,都壓她一頭,她忍了很久了。 十強選手之一的周其演唱了一首難度很高的英文歌,連傅野都給了他通過,葉凝歡卻按亮了待定鍵。 “我說現(xiàn)在的歌手啊,光會飆高音有什么用?最可怕的是唱歌沒感情,聽他的歌就像是嚼蠟一般?!比~凝歡剜了一眼白晚,“周其,我知道白導(dǎo)師很喜歡你,不過這一點你可別向白晚學(xué)哦!” 這話中帶刺,誰都聽出來了。 若是往常,白晚笑笑也就過去了,他一向不喜歡和人計較,尤其是前輩。但他剛剛才在傅野那里受了一番刺激,現(xiàn)在被葉凝歡這樣冷嘲熱諷,有點受不了了。 他正想開口,卻聽一人施施然道: “話也不能這樣說,葉前輩,周其唱歌是有點像白晚,不過倒不是沒感情,而是隱忍克制。而且他的唱功的確是這些人里面的佼佼者,這點也和我們白歌手一樣,在年輕一輩中算是頂尖的?!?/br> 白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是傅野在為他解圍。 可是,為什么? 他看向傅野,那人卻沒看他,目光炯炯地盯著葉凝歡。 在傅野的凝視下,連葉凝歡的聲音也漸漸低了下去:“那行吧,反正先待定吧,看下一場怎么樣?!?/br> 十進(jìn)八的比賽,中途有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 導(dǎo)演示意導(dǎo)師們?nèi)バ菹⑹议_個會。 白晚拖拖拉拉走在最后,他幾次想要叫住身前的傅野,卻怎么也開不了口。 就這樣走到休息室門口,傅野拐了個彎又去抽煙了,白晚剛想進(jìn)去,里面?zhèn)鱽砣~凝歡和陳笑生毫不避諱的一段對話。 陳笑生說:“你今晚說的那話可真狠,味同嚼蠟都說出來了?!?/br> 葉凝歡:“年輕人嘛,不能太捧著,總要提點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