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送來的芳香,依舊在這里縈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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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聲奏響了,那是十分溫柔又舒服的旋律,像是母親依偎在孩兒身邊輕輕低語一樣,訴說著甜蜜的話語,告知美好的事物即將來臨。 光是這么傾聽著的話,就好像被暖和的陽光包裹著,在九月初秋時刻,涼風(fēng)習(xí)習(xí),送來的溫度恰好。 羽島剎那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意識漸漸清醒過來。 “……” 鐘表的聲音滴答滴答作響,還有翻動書頁的聲音。宮城優(yōu)雅地坐在鋼琴旁,像是在思考著什么,輕輕按響了琴鍵,柔和的音符一個接一個躍起,非常緩慢。 “啊,你醒了啊。羽島學(xué)長?!?/br> “早啊?!?/br> “才不是‘早啊’呢……已經(jīng)是下午了哦?!?/br> “說的也是。” 剎那打了個哈欠,才發(fā)現(xiàn)室內(nèi)的光有些昏暗,隨著秋天的到來,天色比之前暗得更快,再加上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厚重的云壓住蔚藍(lán)的天。 “難怪我睡著了,原來是天氣的原因?!?/br> “學(xué)長,又來了,每次都找這個理由?!?/br> “不,是真的啦,今天的天氣超爛的?!?/br> “羽島學(xué)長肯定又熬夜了?!?/br> 相澤嘆了口氣,把看到一半的書合了起來,這時剎那才注意到封面上的書名。 ——《旅行的記憶》么…… “不是噢,小惠。羽島君他今天少有的認(rèn)真聽課呢?!?/br> 鋼琴聲戛然而止,宮城一邊替剎那圓場,一邊拿起本子,似乎在根據(jù)剛才彈奏的音色而記錄些什么。 “那個傳說中的笨蛋居然會好好聽課……” “相澤,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哦,普通來講,這應(yīng)該是形容你的啦?!?/br> “啊哈哈~學(xué)長別客氣,作為前輩,這個稱號給你才適合?!?/br> 相澤甩了下馬尾,露出奇怪的笑容。這家伙也開始變得圓滑了,看在眼里,剎那滿是感動。有一種‘我家孩子終于長大了的感覺’。 “咦?學(xué)長,為什么突然哭啦?” “沒事,只是感到欣慰?!?/br> “意義不明……” 剎那小心翼翼擦掉眼角的淚痕。 “啊,我想起來了。我是喝茶睡著的?!?/br> 不對,實際上是看著宮城和相澤的樣子看到入迷睡著的。 當(dāng)然,這句話剎那也沒好意思講出來。 好不容易……回到了一如既往的生活當(dāng)中。 冒著熱氣的檸檬紅茶,能夠讓浮躁的心安靜下來,酸溜溜的口感,是剎那的信仰來源。 他喝著宮城泡好的檸檬紅茶,用的是新的熊貓杯子。然后,看著宮城坐在鋼琴旁,就像專業(yè)的作曲家一樣,一邊按著琴鍵,一邊記錄些什么,很認(rèn)真的在煩惱,很滿足的露出了笑容。 而相澤,則是翻出了小說,聚精會神地沉醉其中,時不時會露出懷念的笑容,時不時又陷入沉思當(dāng)中。 看著如此的畫面,加上檸檬紅茶的治愈,剎那很快進(jìn)入睡夢中。 “學(xué)長,這樣可不行。我和宮城學(xué)姐明明都在認(rèn)真準(zhǔn)備,只有你偷懶未免太狡猾了?!?/br> “不不不~我這也是在養(yǎng)軍蓄銳。別看我陷入睡夢狀態(tài)中,實際上我是屬于進(jìn)入睡夢之后腦子開發(fā)到百分百的超能人類?!?/br> “學(xué)長,你的腦子發(fā)揮到百分百也就是稍微比我厲害一點而已?!?/br> 面對剎那好像很有道理的解釋,相澤不滿地鼓起了臉頰,還不忘吐槽一句。 “羽島君,睡著之后腦子變靈光是都市傳說,放棄吧?!?/br> “什……我可是超信這個的!” “那么,你想到了什么呢?” 宮城停下了手邊的動作,合上了鋼琴,坐回櫸木桌前,喝了口檸檬紅茶之后,便興致凜然地加入剎那和相澤之間的對話中。 “那自然是……哎喲不好,我的頭有點痛,可能想太多了?!?/br> 剎那皺起了眉頭,假裝用力地按住自己的腦袋,露出痛苦的樣子來。 但…… “羽島君,那里是后頸。” 剎那迅速抽回手,往上移了移。 “原來學(xué)長的腦袋長那里么?怪不得受不到信號,腦子也很笨?!?/br> “我說你們最近是不是變強(qiáng)了?” 自然的,宮城才不會上這種低級的當(dāng)。但是相澤居然也能反過來吐槽剎那,真是出乎意料。 “不用勉強(qiáng)也行哦。羽島君只要普通地承認(rèn)自己累了就行了?!?/br> “哼~天真,宮城啊,要是區(qū)區(qū)幾段英文就能耗光我的疲勞值,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吧。” “羽島學(xué)長,你的嘴角在抽動哦。” “那是因為肌rou抽筋?!?/br> “好遜的借口。” 相澤白了剎那一眼,宮城頭疼地揉了揉太陽xue。 “羽島君,你的英文水平很低級對吧?” “我沒有出國的打算。” “出現(xiàn)啦!笨蛋專門用的借口?!?/br> “……” “小惠,你流了好多汗哦,很熱么?” “沒、沒什么!” 噢,看來這里又捕捉了一個笨蛋。好的,笨蛋x2,不對,應(yīng)該是笨蛋x3。 奇葩社的三人都是笨蛋,這樣子就舒坦多了。 嗯,不過,總覺得好像忘了什么? 剎那抵著下巴,認(rèn)真地思考了一會,還是沒有通電冒燈泡。 “那個……我們剛剛在討論什么來著?” “羽島君,你是認(rèn)真的么……” 宮城睜圓了眼睛,傻眼地看著剎那。 “‘文化祭’啊!文化祭啦!不是早就說過了么,這個學(xué)期要舉辦文化祭,所以我們在討論奇葩社的節(jié)目啊!” 這一刻,腦電波終于對上了。 “討厭啦~我才不是問這個,我是問我們討論的節(jié)目定下來沒?!?/br> “真的是這樣子么?” 相澤一臉狐疑地盯著剎那看。 “總覺得學(xué)長說的話很不靠譜?!?/br> “我曾經(jīng)被褒獎為全國最誠實的小學(xué)生。” “這個絕對是騙人的,因為羽島學(xué)長以前是個孩子王?!?/br> 多余的黑歷史就不要記下了,笨蛋相澤! 不過,正如宮城所言,一年一度的文化祭到了,作為朝霧高中的大型活動之一,也是每個社團(tuán)都期待已久,展示自己的好時機(jī)?;蛟S早在暑假的時候,大家就已經(jīng)著手準(zhǔn)備節(jié)目,但奇葩社這邊有自己的情況,所以…… 剎那環(huán)顧了一遍部室,然后看了眼宮城和相澤,松了口氣。 “羽島君,你笑得好惡心啊,怎么了嘛?” “宮、宮城……人家這是感慨啦……” 因為有種懷念的感覺,距離上一次能夠在部室里愉快交流的時候,感覺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話說回來,還是那個問題,我們社的節(jié)目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 “姑且是想要發(fā)揮各自的優(yōu)點?!?/br> “也就是說……” “嗯,我想彈鋼琴。” 宮城轉(zhuǎn)了下手里的筆,信心滿滿地回答道。 “因為,那個……羽島君也說過的吧,你特別喜歡我彈的曲子……之類的?!?/br> “喔,姑且是吧……” 宮城的臉染上了一片紅暈,她下意識地避開了剎那的眼睛。剎那也感到尷尬而別開了頭。 兩人的反應(yīng)都被相澤看在眼里。 “真拿學(xué)長沒辦法?!?/br> 然后,她露出無奈的笑容,如此說了。 “抱歉……” “笨蛋,學(xué)長沒必要道歉啦,已經(jīng)不要緊了。” “謝謝你?!?/br> “道謝也不用啦?!?/br> “你們在說什么?” “什么也沒有!” 剎那慌慌張張地捂住了嘴,也以眼神向相澤發(fā)送點到即止的訊號。 要是讓宮城發(fā)現(xiàn)了個蛛絲馬跡,那就不得了。 如果讓宮城知道‘羽島剎那喜歡宮城結(jié)衣’的話…… 似乎有點不妙。 “啊,對了。學(xué)姐,關(guān)于文化祭的事情,除了你的鋼琴以外,我也想寫點什么?!?/br> “???!” 這一次是剎那和宮城異口同聲。 “相澤,你說寫點什么……可是,你不是……” “不要緊的,過去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的我動力滿滿?!?/br> “這樣子啊?!?/br> 原來如此,所以剛才才會看自己曾經(jīng)寫過的小說。 她也在試圖走出過去的陰影,就像剎那一樣。 “我也不能再停滯不前了。不行么……” “當(dāng)然可以,如果由小惠來寫東西的話,是呢……” 宮城瞇起眼睛,稍微思考了一下后,打了個響指。 “對了!就這么做吧?!?/br>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小惠,你來寫歌詞好了。” “???” “我來作曲,你寫歌詞,如何?” 宮城興奮地走到相澤面前,緊緊握住她的手,眼里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如果是小惠的話,一定能夠?qū)懗龊芴鸷軠厝岬母柙~!” “這、這真的可以么?” “嗯!” 宮城很寵相澤,不只是這樣,她也是對宮城的寫作能力表示認(rèn)可。畢竟相澤曾經(jīng)寫過小說,還拿過獎,甚至有機(jī)會成為暢銷書。可惜的是,因為發(fā)生了些意外,導(dǎo)致相澤一振不撅,書到最后喪失了名聲。 “我很喜歡小惠寫的東西?!?/br> 宮城說罷,便一把抱住了相澤,把相澤的臉埋進(jìn)胸內(nèi)磨蹭。 “小惠,你很清楚,我并不是一個愛奉承的人?!?/br> “嗯,我明白。所以……稍微有點開心呢?!?/br> “那么,就決定好了哦?!?/br> “我一定會加油的?!?/br> 是這樣,相澤想要試著走出過去的陰影,等了剎那三四年的時間,好不容易也開始了自己的路。宮城是知道這一點,才會如此熱情地邀請相澤。當(dāng)然,相澤本身也具備那樣的能力。 是么,是這樣子啊。 宮城的曲子,相澤的歌詞,如果能夠成功創(chuàng)造出來的話,剎那一定會陶醉其中。 這么一來,一定還有個唱歌的人。 那么,那個人是…… 思緒到這里突然中斷,原本和藹的笑容漸漸褪去,剎那愣了一下,只見宮城和相澤都看向他這邊。 “……” “羽島學(xué)長,我能問你一個問題么?” “非常抱歉,我是音癡?!?/br> “果然是這樣……嗯?我剛剛還沒提問題吧?!?/br> 笨蛋,問題已經(jīng)寫在你們兩人臉上了,顯而易見。然而,剎那的答案也顯而易見。 剎那的唱功,就等同于過去的相澤制作點心的手藝。所以,要他唱歌或許只會殃及無辜人,配上宮城和相澤的話絕對會暴殄天物。 “咳咳,我會支持你們的?!?/br> 不管怎么說,作為奇葩社的一員,剎那自然是不能什么都不做。他是幕后的精神支柱,是宮城和相澤的第一位粉絲,他一定會用充滿愛意的目光守候著兩人順利完成演出。 “就知道是這樣。不過也沒關(guān)系,羽島君只要默默支持我們就好了,對吧?” “嗯……啊,沒錯。要是沒有羽島學(xué)長的話,我們會失望的?!?/br> 宮城拍了拍埋在胸內(nèi)的相澤的頭,相澤遲了一拍才反應(yīng)過來。 “我知道了,相對的,苦力活全都交給我。” “希望是個難忘的文化祭?!?/br> “估計想忘都難?!?/br> 不論是對宮城而言,還是對剎那來說,這都是僅此一次的,無比難忘的文化祭。剎那已經(jīng)和過去不同,不必再無視學(xué)校的活動了。 就在這時,放學(xué)的鈴聲響起,差不多是回家的時候了。 喝完最后的檸檬紅茶,收拾好杯具后,三人走出了部室。維持與宮城相同的走路節(jié)奏,盡管非常慢,三人都很享受這種感覺。 一起放學(xué)回家的這種感覺。 現(xiàn)在是秋天,距離他們邂逅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半年了,曾經(jīng)失去的東西也好,曾經(jīng)擁有過的東西也罷。 隨著季節(jié)變遷,時間流逝,在這一刻,剎那變得無比在意,哪怕只是普通的散步而已。 “對了,學(xué)姐,能不能陪我一起減肥呢?” “減肥。怎么這么突然?” “唔……因為上一次,被學(xué)長嘲笑了?!?/br> 出了校門,三人依舊沉浸在以往的氛圍當(dāng)中。 相澤突然幽怨地瞪了剎那一眼。 “身體,卡在小窗戶上了?!?/br> “噗,原來是這樣??墒?,宮城不能劇烈運動啦,笨蛋相澤?!?/br> “啊,說的也是……真遺憾?!?/br> 看著宮城瘦弱的身體,相澤沮喪地低下了頭。 “不過,減肥有很多種辦法的吧?不一定要運動?!?/br> “運動是消耗熱量的基礎(chǔ),如果連基礎(chǔ)都沒用的話,就別報提升班了?!?/br> “最近的藥也有燃燒脂肪的作用,我不認(rèn)為沒有用,反而效率更好?!?/br> “或許會有副作用呢?” “至少反彈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因為我用的是父上在美國買回來的瘦身茶?!?/br> 果然是有錢人…… 如果剎那家里也非常有錢的話,剎那一定是個百年難遇的才子,相貌非凡的美男人。這樣的,或許宮城就會淪陷了……才怪,宮城才不是那種看臉的人! “總之,我已經(jīng)下定決心好好減肥了?!?/br> “那樣的話不如少吃點點心。” “這個的話稍微有點……” 果然做不到么?這孩子真是傷腦筋。 通往十字路口的路,一直以來都是那么漫長,卻又如此短暫,回過神來的時候,綠燈就在眼前閃爍。 “啊,我到這里就差不多了。” “我也是?!?/br> “不如說,我們只能在這里分別吧?!?/br> “說的也是,哎嘿嘿……” 相澤尷尬地?fù)狭藫项^發(fā),露出了一副傻笑。 三人站在分別的路口好一會,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雖然沒有什么依據(jù),不過剎那認(rèn)為,現(xiàn)在的三人都在想同樣的事情吧。 清風(fēng)緩緩吹過,輕輕撥動宮城長長的頭發(fā),她的臉色有些凝重,像是在思考著什么。相澤也有意無意地別開了眼神。 “那個!” 過了一會,三人又同時開口說話,正好撞在了一起。 “說話的時機(jī)稍微有點……是吧?” “嗯……要不然羽島君先說好了?!?/br> “啊?不、不必了吧,讓相澤先說好了,最小的先說?!?/br> “沒有這個道理的吧?” 相澤雖然撅起了嘴,但也沒有再推托下去。 “宮城學(xué)姐,羽島學(xué)長……” 兩人的目光落在相澤身上。她轉(zhuǎn)過身來,雙手拎著書包,臉色看上去有些不安。 “我們是否已經(jīng)回到從前了呢?” 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剎那有一瞬間松了口氣。 自從那天以來,這也是剎那一直在顧慮的問題。 三人的關(guān)系是否恢復(fù)如初?即使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以來,羽島剎那是否有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他取回了失憶的兩年的記憶,因為過去犯下的錯與罪,剎那陷入深深的自責(zé)當(dāng)中,無法自拔,一再反復(fù)過去的心情,心想著或許自己不該活下去,無法原諒這么久以來一直悠哉悠哉度日的自己。 無數(shù)個噩夢,無數(shù)次回憶,讓剎那陷入絕望與崩潰的邊緣,他反復(fù)掙扎,在渾濁的泥潭里無法呼吸。 干脆自暴自棄好了,干脆舍棄一切好了,因為這就是唯一能夠還得起的債。他對不起初戀情人日坂陽花,他欠她一份感情,欠她一條生命。本就不該活著,因為沒有資格。 然而,把這樣的剎那從絕望的深淵里拉回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宮城和相澤。 放學(xué)后,那柔和略帶悲傷的音色。部室里,那張?zhí)烊豢蓯鄣哪槨?/br> 他之所以走到今天,是因為有她們兩個站在他的身邊。 機(jī)動車迅速穿過三人身邊,留下一段長長的回音,搖曳的綠樹撒下凋零的落葉,等剎那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天色要比之前更黑了。 他甚至皺起眉頭,擔(dān)心回去的路上,宮城會不會出意外。他甚至擔(dān)心,相澤會不會犯蠢被人欺騙。 這就是答案了。 “沒有什么回不回去的?!?/br> 然后,作出回答的人,是宮城。 “小惠,我們一直都在往前走?!?/br> “真不愧是宮城,這樣的答案很有你的風(fēng)格?!?/br> “雖然是在往前走啦,只是,我有點害怕……” “相澤?!?/br> 剎那打斷了相澤的話,把手輕輕放在她的頭上。 “學(xué)長,這只手是什么意思?” “唔,總覺得就是這種感覺,摸著相澤的頭會很安心。” 剎那隨便扯了個理由,結(jié)果宮城很認(rèn)可地點了點頭。 “然后啊,相澤,沒什么怕不怕的。我們一直是我們,只是這樣就足夠了?!?/br> 這句話,同樣是說給心里面不安的自己聽的。 ——我到底在擔(dān)心什么呢? ——其實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 剎那很清楚,因為他所面對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宮城和相澤。所以,剎那有理由相信。 他已經(jīng)取回記憶,并且放下所有的負(fù)擔(dān),不是完全忘記過去,而是從過去的陰影里走出來。相澤也重新找回當(dāng)初寫小說的感覺。宮城一直以來都是那么要強(qiáng)。 所以,沒什么好害怕的。 果然,三人都在想同樣的事情。 紅燈再次跳轉(zhuǎn)為綠燈,三人這才回過神來。 “啊,該回家了呢?!?/br> “嗯……” “天色很晚,父上和母上一直叮囑我早點回去?!?/br> “那么,明天見吧?!?/br> 明天還能再見,只是這樣,剎那就心滿意足了,對他而言,現(xiàn)在的時間就是最大的幸福。 朝兩人揮了揮手,目送她們逐漸離開的身影,剎那也通過馬路,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只是…… 現(xiàn)在的剎那,或許有點害怕回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