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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銀:“……” 說來說去,醫(yī)生還是不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謝家兄弟陪著他一起,兩人面面相覷。 然后,謝選突然對著謝精的臉就是一個巴掌抽了過去。 啪。 清脆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老醫(yī)生和旁邊的小護(hù)士都呆了,這是干什么啊? 這個才是病人吧? 他們看向了還算熟悉的謝選。 正當(dāng)他們還在不知所措時,只見金銀以一種與他一貫慢條斯理、風(fēng)淡云輕完全不相符的速度,飛快沖了上去,對著謝選的臉頰就是一拳。 “道歉!” 金銀的表情再嚴(yán)肅不過。 謝選十分順從:“對不起。” 金銀:“……” 謝精:“……”他剛想生氣來著,現(xiàn)在是想要笑,還是要生氣??? 某種無形的神秘力量開始消退,金銀頓了一下,然后甩了一下手,“嘖”了一聲。 “看到?jīng)]有,就是這樣,我控制不了自己?!?/br> 謝精和謝選動作一致地捂著自己的左臉,重重點(diǎn)頭。 醫(yī)生:“這個……”這種病癥他沒見過,也不會治?。?/br> 金銀被會診了,七八個專家圍著他,做了各種的檢查,直到從醫(yī)院里出來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簡直渾身上下,從里到外被看光了不止,連呼出來的空氣都帶著消毒水的味道。 他準(zhǔn)備回家好好睡一覺。 車子還沒開到一半,他爸的電話就過來了。 “喂,爸?!?/br> 金銀吸了一口氣,接通了。 金鑫的聲音傳過來:“兒子,你今天去醫(yī)院了?是感覺哪里不舒服?” 金銀:“沒有,就是去檢查一下身體。” 金鑫:“那行,晚上一起去農(nóng)莊吃飯。” 金銀:“好。” 父子二人干巴巴的對話就此結(jié)束。 金銀回到家,趙阿姨笑瞇瞇地過來,迎著他噓寒問暖。 家里新來的小姑娘抱著貓在曬太陽、梳毛,一瞬時金銀有種錯覺,那貓才是這家的主人似的。 心塞。 他在家睡了一覺,等到時間差不多就被謝家兄弟挖了起來,去找他爸吃飯。 所謂的農(nóng)莊,其實有點(diǎn)類似農(nóng)家樂的果園。 位于H市郊區(qū)。 臨了出門,金銀與謝家兄弟交待:“以后再發(fā)現(xiàn)我‘發(fā)病’,一定要阻止我,知道嗎?” 謝精與謝選點(diǎn)頭。 謝精:“二少,我可以不擇手段阻止你嗎?” 金銀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家里那只玳瑁貓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靜靜看著他們,也不叫喚。 金銀眼皮一跳,視線落在了那張沙發(fā)上。 是只貓都會掉毛,沙發(fā)上自然落了貓毛,再一低頭,自己的大衣下擺上也沾了幾根。 “趙阿姨,把貓抱出去,以后別讓它上沙發(fā)。” 金銀交待完,自己又去換了一件外套出來。 謝精和他弟說道:“二少的潔癖又犯了?!?/br> 等到換完衣服再出門,路上又堵了個車,一點(diǎn)不意外,他們遲到了。 不過好在都是自己家里人,也不在乎這個。 這次吃飯,就是金銀的親爹,和他的后媽,以及同父異母的弟弟。 冬天天色黑得快,一家都待在房間里享受著空調(diào)的溫暖。 只是氣氛卻很冷靜。 金銀的弟弟叫金豆豆,明明只有十五歲的年紀(jì),卻非常有點(diǎn)霸道總裁的氣勢,總喜歡崩著一張臉不說話。 連小孩都不出來活躍氣氛,這場面是真的完全冷了下來。 不一會兒廚師便將菜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一家人去了餐廳吃飯。 金鑫打量了兒子一會兒,看著人面色紅潤,黑眼圈都沒有,心理便安慰了。 “你要是沒事就多回家住幾天,家里又不是沒房間,總是一個人住在外面你也不嫌冷清。” 金銀“嗯”了一聲,沒說話。 坐在他對面的后媽與弟弟也沒有吭聲。 后媽姓白,叫白靜珊,一向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都是與世無爭型的,也不愛與金銀多說話,平時就有一些比較文藝的消遣,比如養(yǎng)養(yǎng)花,看看歌劇之類。 像這種時候,她一般不會出聲不讓金銀回來,但是她也不會主動表示歡迎。 一桌上,也就金鑫這個一家之主不時說說話,其他三人保持著沉默是金的態(tài)度。 然后一頓飯就這么過去了。 飯后還有甜點(diǎn)和聊天時間,金銀不想吃甜,更不想聊天,就借口到外邊逛逛消食,讓尷尬的一家四口重新變回正常的一家三口。 謝精和謝選另外有一桌,和金家一起過來的司機(jī)一起吃的,看到金銀出來,他們兩個便跟了出來。 “二少二少,今天晚上的雞你吃了吧,太美味了!絕對是溜達(dá)雞,我都吃撐了!” 謝精一向是氣氛活躍者。 金銀沿著農(nóng)莊的小道慢慢走著,天氣冷,這會兒出來被寒風(fēng)一吹,頓時有點(diǎn)瑟瑟發(fā)抖。 “不然派你來養(yǎng)雞?以后你可以天天吃雞。” 謝精頓時驚恐:“不要啊,二少,我還是想跟在你的身邊,每天吃香的喝辣的,雞雖然好吃,但是我也喜歡吃鴨吃鵝吃各種海鮮,二少,我們不能分手?。 ?/br> 他唱作俱佳,簡直是一出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