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霸的被撩日常_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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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感還沒過去,渾身是汗。他眼神放空,瞳孔還在微微縮小著。 石榴花,艷陽,灼熱的空氣統(tǒng)統(tǒng)消失了。 屋里很安靜,窗戶緊閉著,窗簾沒拉。能透過窗簾看到外面肆虐的大風和寒冬的肅殺景色,房間里也能聽見大風刮著的聲音。 墻上的鐘表無聲無息地走著,指針指向凌晨三點。 客廳里傳來一聲輕輕的“喵”聲,一只白貓輕手輕腳地走進屋里。 蔡湛發(fā)著愣,聽見貓叫時,才稍微緩過勁兒來,他抬頭看著它,輕輕對它招了招手。 大黑幾步跳上床,團成一個毛團,縮在蔡湛的懷里。 彈鋼琴的手輕輕摸過大黑柔軟的毛發(fā),前腿的地方有些濕,結(jié)合剛才的聲音,估計是貪玩打碎了杯子之類的東西。 他沉默地抱著貓,看著被子上的一處褶皺發(fā)愣。 夢到了。 很久沒夢到了。 這是他恐懼時總會做的夢——夢里殘暴兇狠的男人,哭泣哀嚎的女人,以及那個恐懼發(fā)抖的孩子,這些都是七八歲時的蔡湛的真實記憶。 蔡湛把臉往貓身上埋了埋,鼻子忽然有點酸。 害怕了。 他的恐懼來源于哪里,他比誰都清楚。他會夢到以前的事,大概也知道原因。 大黑半轉(zhuǎn)過身,輕輕舔了舔他的臉頰。 蔡湛抱緊它,身上壓著被子,把臉埋在它身上。房間里能聽到隱隱的風聲,像哭一樣在窗外低嗚著。 還想掩飾什么呢? 手機扔在床頭桌上,閃著的亮燈提示他,在這段到家后就立刻昏睡的時間里,有不知道多少個未接來電和未讀消息。而這一切都源于昨晚的一時沖動。 他不想接許淮陽的電話,因為他怕接了會控制不住說出什么來。如果說了,他拼命掩飾的十幾年將付之一炬,他會更難逃離自己的過去,更難逃離這個家。 有些事一旦說出口,就再也沒法再否認了。他要承認自己這種扭曲的愿望和與人不同的取向,要重蹈這個家庭的覆轍。 怎樣選擇? 他嘆了口氣。 無論怎樣選擇,他都喜歡他。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評論和收藏。 話說這兩天為什么這么安靜,是因為這幾章寫得不好玩嗎? 有覺得寫得不對勁的地方可以在評論區(qū)說的_(:з∠)_單機實在太無聊了…… ······ 然后,終于寫到蔡湛小時候的經(jīng)歷了,心疼一下。 第40章 許淮陽是在飄窗上醒來的。 不知道是因為宿醉還是因為睡姿不當, 總之爬起來的時候, 他渾身都在疼, 尤其是頭部, 像是一夜之間被拎著大錘砸了個粉碎又重新粘合。 他強撐著坐起來, 往外面看了看, 有些許的茫然。 下雪了。 雖然在北方范圍內(nèi),但這個城市三面環(huán)山,冬季的冷空氣總是遲遲送不進來。這里的冬季極少下雪, 就算是下了,往往也是落地就化,最厚的積雪也才幾厘米的樣子。 今年的初雪來得很早,居然入冬就落了雪下來。窗外的景物被覆上一層薄薄的白色, 積雪像細碎的絨毛般裝飾在路上、樹上。 許淮陽坐在二樓的飄窗上, 身上蓋著毯子, 有些微微出神。 昨晚的事他還記得。 喝多了, 蔡湛送了他一個曲別針掰的指環(huán), 打了一半掛掉的電話, 還有到最后也沒說清楚的、躲避他的借口。 想到指環(huán),他怔了下,跳下飄窗, 趿拉著拖鞋下樓。 玄關(guān)處掛著昨晚穿的那件外套, 他伸手摸了摸口袋里,掏出那個指環(huán)。 手機上沒有任何短信和電話的回復(fù),時間正顯示著早上七點, 看來蔡湛是鐵了心的不想聯(lián)系他。 許淮陽拿起手機,點了外賣,又去洗了把臉。 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忽然有一瞬間的恍神。 鏡子里的人和上周、上個月、去年、前年、大前年一樣,似乎沒有任何變化。沒變化的發(fā)型、模樣,沒變化的表情、動作、習慣,以及一成不變的生活。 一個人的生活。 比每天都在重復(fù)更可怕的是,每年都在重復(fù)。 門鈴響了,許淮陽開門,走出院子,接過送餐員遞來的外賣。然后走進來,關(guān)門,放在桌上。 他看著已經(jīng)吃過無數(shù)次的、看一眼就能想起來味道的湯包。不知道為什么,這似乎是他第一次因為重復(fù)和一成不變而感到失落。 一邊吃著湯包,一邊撥通了方綿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