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跟我回天焱
屏風(fēng)后的顧公子笑容放大:“墨公子這可真會(huì)叫,顧某的軍火只值這么點(diǎn)錢?你若不是真心買,何必來此?” “顧公子猜對了,我還真不是誠心要買?!蹦腥耸嬲归L腿,聲音慵懶隨意,卻危險(xiǎn)十足。 他這話,把屏風(fēng)后的顧公子給噎著了。 云輕歌嘴角猛抽,才說:“那我們出十萬兩吧。” “噗!”何雅嵐驚得一口茶水噴出,“不行,我們沒這么多錢!” 早知道就不該讓云輕歌來叫價(jià)了,太可怕了。 她臨出門時(shí),左逸軒叮囑過,價(jià)格盡量壓在五萬兩以下,畢竟他們雖然是山賊,可也收入有限。 光是救助百姓也要花費(fèi)不少銀錢。 云輕歌沒想到他們這么窮,驚愕地小嘴微張,但面容都隱在面紗下。 “這樣的話……那還是兩萬兩吧?!?/br> 沒錢來買什么軍火,左逸軒是咋想的? 云輕歌心底暗暗埋怨了一把。 一旁的男人輕笑,淡淡說:“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出十萬如何?” 云輕歌瞪向他。 夜非墨這丫的,啥意思! 他還有臉笑? 要不是他冒出來攪局,今天這事兒早就解決了。 男人微偏頭看她,渾然沒有理會(huì)她的瞪視,反而淡淡開口:“顧公子肯不肯賣?” “十萬倒是可以,行,成交?!?/br> 那方的顧公子幾乎沒有多做思考,爽快答應(yīng)了夜非墨。 而這方的云輕歌和何雅嵐,很悲催地被忽略得徹底。 云輕歌繼續(xù)憤慨地瞪著夜非墨,有些氣惱。 等事情結(jié)束,兩個(gè)男人欲要離開,何雅嵐連忙拉著云輕歌追上二人的腳步。 “二位公子等等!” 何雅嵐畢竟是受人之托,更何況還答應(yīng)了左逸軒的,這今日若是事情辦不好,一切都是空談。 倘若哪日這秦衍風(fēng)一個(gè)抽風(fēng)再次剿滅他們,他們沒有足夠的武器和軍火也是必死無疑。 二人停下腳步。 云輕歌略有些無奈。 “有事?”風(fēng)涯挑起眉梢,一臉看好戲地故作平靜問道。 “就是……軍火既然已經(jīng)到了你們手上,能不能將軍火專賣給我們。我們有急用,大不了先寫個(gè)欠條,日后再把錢歸還給二位,你們看如何?” 何雅嵐聲音中帶著謝謝期盼。 可她錯(cuò)了,她即便是放低姿態(tài)也無法平息某人的心頭惱怒。 夜非墨薄唇輕啟:“你打算用多少錢再買我手上軍火?” 聽罷,云輕歌連忙拉拽一下何雅嵐的衣角。 她有話想說,可何雅嵐根本察覺不出來。 “十萬……已是我們的極限?!?/br> “十萬?”風(fēng)涯嗤笑,“這么說,我們花了十萬買下來,再賣出去也一分錢沒賺,何公子這算盤打得倒是挺好?!?/br> 何雅嵐咬唇。 “或者……”夜非墨涼涼開口,“將你的何夫人送予我,我可以考慮將軍火贈(zèng)送給你們?!?/br> 此話一出,何雅嵐一震,不可思議地轉(zhuǎn)頭看向云輕歌。 云輕歌尷尬又郁悶。 她又不是商品,竟然那她來換價(jià)值十萬的軍火? 混蛋! 哼哼! “我不……”何雅嵐剛要說兩個(gè)字,就被那方強(qiáng)勢的男人打斷。 “你若不肯的話,就罷了,明日我們便要回天焱。” 何雅嵐心頭也有些急了。 如果真的讓他們走了,到時(shí)候…… “沒事,我跟他們走就是了?!痹戚p歌在一旁沉默了很久,也知道夜非墨這丫的是故意的,心底好笑又無奈。 皇帝幼稚起來,真的也令人頭大。 “夫人……”何雅嵐為難地看向云輕歌。 云輕歌拍了拍她,湊到了何雅嵐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大當(dāng)家放心,這是我夫君。” 原本還有些覺得對不起云輕歌的何雅嵐瞳孔瞪大,剛剛叫出聲的那一句夫人恨不能嚼碎了吞回肚子里。 她這是讓人家姑娘家的夫君找上門來了,她這罪過有點(diǎn)大啊。 “要不要我給他解釋……” “不用了,你可以去看看你的顧公子,我先走了。交給我?!痹戚p歌說罷,抬步跟上了夜非墨的腳步。 看著他們?nèi)诉h(yuǎn)去的背影,何雅嵐半晌都沒有回神。 顧公子…… 可她現(xiàn)在是男人的身份,怎么跟里面的顧公子多說一句? …… 云輕歌跟著夜非墨入了屋子,身后的風(fēng)涯十分識趣地并未跟上,偷偷離開了。 她也剛剛跨過門檻一剎那,男人忽然折身將她壓在門上。 “阿墨……唔?” 她都沒有來得及說話,這丫的也太霸道了吧。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松開她,扯下她臉上的面紗,臉色卻并不好。 而她,因?yàn)閯倓偙凰糁婕喴Я俗?,嘴紅潤潤的。 “那是個(gè)姑娘,你吃醋吃的好沒道理。”她邊控訴道邊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痛死她了。 男人蹙眉:“女人也不行,她叫你夫人?!?/br> “喂,要不要這樣,我跟你說啊,我們只是來買軍火,又不是我要真的給你戴綠帽。” 他危險(xiǎn)瞇眸,再次將她逼仄在門上,修長的兩指鉗住她下顎:“怎么,聽你這意思,很想給我戴綠帽?” “你不講道理!” “我從來都不講道理!” 聽見男人這話,云輕歌還真有些哭笑不得。 他不講道理他還一副大爺樣,真是個(gè)世紀(jì)難遇的暴君。 云輕歌一把推開他,抬步要走,被他用力扯入了懷中。這動(dòng)作,令她猝不及防,側(cè)臉撞在他的胸膛上,有點(diǎn)疼。 “你干啥?” “跟我回天焱?!蹦腥说穆曇舫脸恋膹念^頂傳來,似乎對她的縱容已經(jīng)達(dá)到了極限。 他可以縱容她做一切喜歡的事情,但無法縱容她離開他的視線太久太遠(yuǎn),他明顯會(huì)慌。 云輕歌靠在他懷里,瞳孔縮了縮。 腦子閃過那日夜無寐的話,心底沉甸甸的。 結(jié)合系統(tǒng)上次被鎖在空間里的遭遇,她不得不防備夜無寐所說的一切。 “阿墨,我說過,我真的暫時(shí)走不了,你真的連三個(gè)月都不能等我嗎?” 那語氣,讓男人聽出了幾分可憐和委屈。 夜非墨臉色陰沉如烏云陰霾。 “我無法給你解釋太多,可那日……夜無寐說,我暫時(shí)無法離開西秦?!?/br> “你信他?”他聲音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