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該怎么幫師父呢
誰也不會想要一段漂浮不定又永遠摸不透的感情。 這個男人就是一本永遠讀不通的書。 他高興時可以護著她,他不高興時又可以無情地把她推遠。 她倒是愿意站的遠遠的看著他,不敢跟他貿(mào)然靠近。 她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才說:“你沒話跟我說?那我走了哦……” “有。”他忽然說了一個字。 呂凰抬起頭,等著他說話。 哪知男人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帶進了屋中,毫不猶豫地將她抵在了門上。 “夜無寐,你干什么?” 呂凰有點害怕,畢竟他們現(xiàn)在可什么關系都沒有。 “呂凰,留下來?!彼皇菐е塘康恼Z氣,而是在下達命令,“我們成親?!?/br> 她本來想說留下干什么,卻不想他最后畫風突然轉(zhuǎn)了,說要成親,她瞳孔都在震驚。 “夜無寐,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吃錯藥了,嗯,算是吧,你想試試?” 本就磁性的嗓音,夾雜著夜色,極其迷人。 呂凰心跳砰砰加快。 “留下來,跟我成親,我以后好好對你,可好?” 他長指勾住她的衣襟,語氣幽魅蠱惑。 呂凰不知不覺就被他帶進了溝里,點了點頭,身上涼颼颼的,她低下頭一看,發(fā)現(xiàn)這男人已經(jīng)勾走了她衣裳。 …… 翌日。 云輕歌帶著兒子回宮,發(fā)現(xiàn)竟然難得的是沒有夜無寐的迎接。 “皇叔今天怎么沒有出現(xiàn)呢?”夜君羨滿臉問號。 以往這種時候,皇叔肯定會站在宮門口親自迎接。 云輕歌雙眸閃了閃,跟兒子說:“小羨,說不定你皇叔正給你找皇嬸嬸呢?!?/br> 胡深站在一側(cè)聽得臉部抽搐。 臥槽,娘娘,您可真是料事如神呢! “對了,攝政王呢?我有事要跟他說?!辈还芤篃o寐來不來迎接,她都得跟夜無寐有緊要之事說。 胡深眼神閃爍,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王爺他,他,他還,還沒有起床。” “哇,皇叔也會賴床的哦?”夜君羨詫異地叫了一聲。 云輕歌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眼神狡黠一亮,“那正好,你回頭讓他起來找我?!?/br> 有點意思。 看來夜無寐……這是醉在溫柔鄉(xiāng)里了? 她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用包著紗布的手拍了拍胡深問:“是哪個女人?” 畢竟能把夜無寐搞定的女人,她真的要好好感謝一下人家。 胡深哭笑不得,小聲說:“是……是呂姑娘?!?/br> 畢竟,呂凰已經(jīng)不是王妃了,那自然還是能稱一聲姑娘的。 云輕歌大吃一驚。 呂凰! 不,該是大喜事。 她恐怕又有喜酒要喝了。 夜無寐愿意放下以前的偏執(zhí)接受新的感情,她一定要送一份特大號禮物給他們夫妻兩。 夜君羨也啪嗒啪嗒追了上來,抓過云輕歌的手,好奇的問:“母后,皇嬸嬸是姓呂嗎?” “嗯,真聰明,回頭你就能見著了?!?/br> 走了兩步,她忽然看向身后默不作聲的黑袍男人,唇角勾了勾。 “喂,你先去歇息吧,我也回宮了,以后也不用你給我換藥換衣裳沐浴喂食了?!?/br> 他:“……” 畢竟現(xiàn)在還在宮門口。 胡深瞠目結(jié)舌。 青玄更是氣得牙癢癢的,險些想拔刀。 雖然他家主子已經(jīng)死了五年,可他依舊還是忠心于他家主子的,可偏偏這個男人明目張膽地接近太后,太后還不拒絕! “小羨,跟你師父好好混?!?/br> 云輕歌說罷,走了。 夜君羨早已習慣了母后對師父的態(tài)度,只是有點摸不著頭腦,轉(zhuǎn)而問師父:“師父,我母后對你,是不是一下就不喜歡了呀?” 男人面具后的臉黑了黑。 “不然怎么一回來就把你丟開了?!?/br> “回去歇息?!彼穆曇粢琅f清冷,雖然聲色是嘶啞的。 他的聲帶就像是很久以前受過傷傷及到聲帶似的。 夜君羨歪著腦袋,眨了眨眼,只好由著男人牽著回了中宮。 唉…… 該怎么幫師父呢? “師父,我母后說,回來后要選男.寵哦。” 他腳步微微一頓。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我瞧著母后還這么年輕,我也不反對哦?!?/br> 男人沒什么反應,牽著孩子繼續(xù)走,仿若未聞。 夜君羨仔細觀察男人的表情,奈何這面具實在太礙眼,他都看不見師父的真實情緒。 看來,下次要換別的面具樣式打造了! 只是母后這樣,不怕沒弄到人,反而把師父越推越遠嗎? …… 云輕歌在書房內(nèi)等夜無寐,她等了整整半個時辰,這桌上的茶一杯接著一杯喝下,耐心真的都快耗費完了。 若不是此刻她想到夜無寐這大處.男,終于銷售出去了,她一定會馬上殺過去。 實在是令人驚奇的畫面。 但偏偏,門還是被敲響了。 入屋的人可不就是夜無寐,瞧著神清氣爽的模樣。 她挑了挑眉梢,說:“喲,攝政王可算是起床了呢?” 這話聽著像是在戲謔他。 夜無寐也不擔心,反而泰然地走向她,說:“你尋我,有事?” “怎么,打擾到你的好事,你這是想埋怨我了?” “想多了,好事昨晚上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 云輕歌很是驚奇,畢竟這個夜無寐和她以前認識的那個相差甚遠。 不過…… 呂凰果然好樣的,把夜無寐這偏執(zhí)的病治好了。 “萬靈我拿到了,不過,這些黑袍人,還未真正現(xiàn)身?!?/br> “你……”他的目光忽然落在她的雙手上。 直到現(xiàn)在,他才看見她的手受了傷。 “不礙事,找藥時受的傷。不過,章奕的事情我也聽胡深說過了,接下來要做的,只有——引蛇出洞?!?/br> 夜無寐眼神一凜,“這蛇,恐怕藏得很深。能神不知鬼不覺入了暗牢把章奕殺了?!?/br> “畢竟這些黑袍人長期都是蒙面出沒,我們都沒有見過他們的樣貌,若是真的要潛伏在我們身側(cè),很難抓到?!?/br> “你的意思是?” “現(xiàn)在唯一的法子就是用別的法子把這些黑袍人給揪出來,看不見臉,但可以有氣味什么的。” 夜無寐微怔,“你不會要養(yǎng)狗吧?” 聞氣味…… 不就是養(yǎng)狗嗎? 云輕歌朝著他豎起大拇指,“你真了解我?!?/br> 夜無寐嘴角狠抽。 還真是如他所想。 這女人有時候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不過…… “把繃帶拆了,我看看?!?/br> 云輕歌看向自己的手,微笑說:“不用了,有人細心呵護就行了?!?/br> 夜無寐剛想問是誰,但目光頓了頓。 他發(fā)現(xiàn)云輕歌竟然笑了。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見云輕歌這樣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今日竟然看見了。 “也罷,若是這傷口解決不了,還是讓我給你看看?!?/br> “得了吧,你這是想顯耀你的醫(yī)術(shù)在我之上不成?” 夜無寐笑笑也沒有多說,轉(zhuǎn)身走了。 云輕歌抬起自己被包裹的手,撇了撇嘴。 她說不讓他幫她包扎傷口,他肯定是真的不會來幫她包扎的。 那家伙……還是一樣的悶sao。 …… 送走夜無寐沒多久,呂凰也匆匆忙忙沖進了書房,神情有些慌神。 “你急急忙忙做什么?” “聽說你受傷了?”呂凰急忙問,然后目光一瞬間落在她的兩只手上。 太慘了! 這手都快包成了粽子。 “沒事啊,我就是受傷了而已,并沒有別的事情?!?/br> “這……這哪里是受傷了而已啊?!?/br> “對了,你們打算什么時候成親,什么時候給我送請?zhí)?,什么時候……” “額?!眳位算读艘幌?,她才想起昨晚上的事情,“這個吧,那個……我不想再跟他成親。” 云輕歌本來臉上還浮起笑容,突然就沉了下去。 “為什么?” 剛剛姨母笑還來不及綻開,就徹底沉了下去。 真的無奈。 她記得呂凰明明很喜歡夜無寐,現(xiàn)在怎么就…… 對上云輕歌探究的眼神,呂凰眼神閃了閃,小聲解釋:“我……我其實昨晚上是被他哄地迷迷糊糊的,但我遲早還是要走的?!?/br> “呂凰,你這腦子里裝的什么啊,他明顯已經(jīng)對你改觀了。” “可是……我……”她咬了咬唇,“我無法與你說清楚。若是相愛的兩人,當然可以好不猶豫地答應??伤麑ξ遥皇?,只是憐憫?!?/br> 云輕歌微怔。 “憐憫,可憐我,然而卻不是真的男女之情?!?/br> 云輕歌在心底措辭,可是這詞吧在心底醞釀了很久,卻說不出來。 呂凰這女人有時候也是個死腦筋。 跟夜無寐配上一對。 “罷了,隨你們鬧吧?!狈凑篃o寐不會放她走的。 云輕歌心底十分了解夜無寐的偏執(zhí)性格,一旦認定的話,絕對不會放手。 呂凰一聽這話,有些局促地捏了捏衣袖一角。 她垂下眼簾,“娘娘,那我……先回去了。我會跟他好好說的?!?/br> “嗯哼,你去吧。”云輕歌抬了抬下顎,一副“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 呂凰退出去,去尋夜無寐,心底卻有些打鼓。 要是夜無寐真的也不放她走,她愿意給這男人一個機會? 昨晚上本就是迷迷糊糊的,這下是徹底亂了。 …… 到了夜色落下,吉祥端來了水盆,也拿過了藥入了殿內(nèi)。 云輕歌時不時瞥向大門,發(fā)現(xiàn)只有吉祥沒有別人,多少有些失望。 “娘娘,你是在等人不成?”吉祥也回頭看向門口。 沒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