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遞小哥見鬼了_分節(jié)閱讀_45
“蔣曉菲?”事務(wù)所里,唐政正整理著資料呢,突然接到了蔣曉菲的電話,讓他有些受寵若驚,顯得異常的興奮:“你忙不忙啊,要不閑下來給我打電話吧。” “唐政,中午沒事兒吧,我?guī)赓u給你,你喜歡吃什么?!笔Y曉菲當然不是為了請?zhí)普燥垼窍肫鹱蛲砼峤B給他的那顆辟邪石讓他給唐政,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夠防止鬼上身,但總要試一試嘛。 “那麻煩你了,我正好有點忙中午還打算叫外賣呢,恩……我吃雞排飯?!?/br> “行?!笔Y曉菲掛掉了電話,然后騎著他的小三輪就接著送快遞去了。 張佑良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頭忙碌的唐政,心里有著別樣的情愫蔓延開來,忽然瞧見了那個送快遞的小哥提著外面來了,他這才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原來已經(jīng)的午飯時間了。 張佑良整理著衣袖走了出去,唐政與蔣曉菲都很驚訝的看著他,張佑良冷冷的說道:“我要的資料都整理好了嗎?還有,下午要出去了解一下當事人的情況,準備開庭用的資料,別耽誤了?!?/br> “是,我記住了?!碧普c點頭應(yīng)下,張佑良嗯了一聲,轉(zhuǎn)身走出了事務(wù)所。 見著張佑良走遠,唐政連忙去搬來了椅子讓蔣曉菲跟自己坐在了一起,豈料蔣曉菲吃過了,這回是專程來給唐政送外賣的。 “你怎么改行了啊,還是說你兼職送快遞???”唐政吃著飯,還不忘調(diào)侃著蔣曉菲,蔣曉菲白了他一眼: “當年咱們念書的時候我就沒什么朋友,難得你還記得我,所以我把你當自己的朋友,想著你挺忙的,就順便就來看看你。”蔣曉菲輕描淡寫的說著,心里卻在盤算著怎么把那個辟邪石給他。 貿(mào)貿(mào)然給他吧,他肯定不會相信自己,一定要想個什么方法才可以…… “對了,昨晚我記得我沒喝很多酒啊,怎么就醉了呢,到現(xiàn)在頭還疼,渾身都沒力氣?!碧普г怪?,蔣曉菲靈光一現(xiàn),立馬想到了該怎么給他辟邪石了。 “你該不會是撞邪了吧?” “啊?不應(yīng)該啊,我沒去什么地方啊?!碧普皇Y曉菲的推測嚇了一跳,他本來是不信什么鬼神之說的,所以蔣曉菲這話他覺得不可信。 “我只是覺得有可能啊,你也說了你昨晚沒喝多少酒,怎么就醉了呢?!笔Y曉菲說的撒有其實,唐政這會兒似乎有些愣住了,蔣曉菲連忙從兜里掏出辟邪石放到了唐政的手上: “這個是我家祖?zhèn)鞯谋傩笆?,我這些年平安無事就靠它了,我拿你當朋友,今天把這個借給你,你戴在身上避避邪,我是為了你好,一定要收下啊?!?/br> 唐政有些瞠目蔣曉菲的表現(xiàn),如果他不是看見蔣曉菲穿著扁通快遞的工作服,他肯定以為蔣曉菲是個神棍,可想想蔣曉菲是為了自己好,便也沒好意思拒絕,就點點頭收下了:“我收下了,謝謝你?!?/br> 蔣曉菲見他只是把辟邪石放在了辦工作上,就知道他沒當回事,連忙拿過辟邪石就往唐政的褲兜里裝進去。 張佑良剛剛推門就瞧見蔣曉菲把手放在了唐政的大腿跟上,不由的輕咳了一聲,蔣曉菲連忙收回手,然后沖著唐政說道:“一定要貼身收著,不能從身上拿開知不知道?!?/br> “哦。”唐政應(yīng)了一聲,蔣曉菲這才放心下來,剛轉(zhuǎn)身要走,卻發(fā)現(xiàn)了張佑良身后站著的白岫玉,蔣曉菲瞬間覺得頭皮有些發(fā)麻,連忙低著頭走出了律師事務(wù)所,心里的這塊大石總算落地了,以后也不用再見裴紹了。 蔣曉菲一騎上小三輪,就想起了裴紹早上那張倒胃口的臉,呸了一聲,這種人還是不見最好,倒胃口! 臨近下班,唐政坐在張佑良的車上,車內(nèi)安靜無比,白岫玉就坐在車后座上,靜靜的瞧著張佑良,然而此刻的他只是一縷魂魄,除了蔣曉菲沒人能夠看見他,沒人能夠跟他說話。 “張律師,你喜歡聽京戲嗎?”過了許久,唐政為了化解車上的尷尬的氣氛,認真的問著張佑良。 “我爺爺聽戲,我是爺爺帶大的,所以小時候聽過,還不錯。”張佑良認真的回答道,唐政含笑著繼續(xù)答道: “京戲挺好聽的呢,那種十足的中國韻味,真的是堪稱國粹,我爺爺以前是給劇院看大門的,偶爾我就會偷偷的去聽戲,我還會唱幾句呢?!碧普靡庋笱蟮恼f道,臉上也洋溢起輕松的微笑。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挺有生活的人?!睆堄恿疾挥傻墓创揭恍?。 白岫玉緊緊地看著張佑良,那微笑竟然不是因為自己,瞬間小小的醋意在心里蔓延開來,然而他卻不能傷害他,畢竟能接近張佑良的只有唐政了,他還要靠他來跟張佑良說上幾句話呢。 白岫玉想著,心里卻莫名的傷感起來,他看了一眼張佑良,他決心再一次附身跟張佑良說說話,卻不料當他的手剛接觸到唐政的身體,便猶如火燒一般,白岫玉心下一驚,連忙收回了手消失在了車內(nèi)。 第37章 岫玉⑧ 白岫玉被那股氣灼的不輕,他始終都想不通,之前都能輕易的附身,為何今日就不行了呢?難道是因為他沒醉酒的緣故么?可即便是沒有醉酒,也不該會有這么傷人的氣啊。 廢棄的爛尾樓里,白岫玉正借著夜色療傷,忽然身后閃過一陣冷風,白岫玉立馬手勢,回轉(zhuǎn)身去,然而空闊的尾樓內(nèi)并無一人。 “你在找我么?”陰冷的聲音從白岫玉的身后傳來,白岫玉連忙回頭,只見那人穿著黑色的斗篷,與夜色融為一體,聲音陰冷,卻聽得白岫玉為之一振。 “你是誰?”白岫玉疑惑的問道,卻也感覺到了此人的危險。 “我是誰?若是沒有我,你以為你能躲過鬼差的追捕?恐怕你早已喝了孟婆湯,轉(zhuǎn)世輪回了,哪還記得你的情郎,若沒我,你所棲身的木盒是如何能到你情郎的手中呢?我心心念念為你,你竟然不記得我是誰?!标幚涞穆曇舭l(fā)出令人驚悚的笑聲。 白岫玉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會突然從木盒里出來,當年自己的魂魄不知為何會收入木盒之內(nèi),也不能離開木盒,直到有一天木盒落入張佑良的手中,被他打開,他一直以為是天意,卻沒想到竟然是有人所為。 “既然是我恩人,那你到底是誰?”白岫玉一直警惕著問道,他知道受人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可他也知道稍有不慎便會為他人所利用。他不知這人是不是盧大帥的后人來害張佑良的,所以,他不能輕易的對面前的人感恩。 “你別那么警惕,我只是來告訴你,那個小助理身上有一塊辟邪石,那塊辟邪石是高人傾注了法力的,以你這幾年的道行是絕對不可能闖破的,所以你才進不了小助理的身?!倍放袢送耙屏艘疲揍队駞s感覺到了危險,不由的后退。 “那你說施法的人是誰?” “你好好想想,有誰看見你附過身,甚至跟那個小助理那么親近?!?/br> 白岫玉仔細的想了想,是蔣曉菲,那個送快遞…… 白岫玉怎么都沒想到會是他,他原本還想著讓他幫助自己來接近張佑良,卻沒想到他竟然在背地里這么害自己,他白岫玉是光明磊落的人,哪怕蔣曉菲說出來不許他附身唐政都好,沒想到他不幫助就算了,為何還要使這種下作的手段! 斗篷人冷笑兩聲,隨即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白岫玉此刻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他恨全世界阻礙他與愛人在一起的人! 生前的那些污言穢語,他聽的多了,他不想申辯,因為愛情是兩個人的事,與他人無關(guān),他只想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為何過了這么多年,世上的人還是這樣!用盡心機阻撓他們在一起! 他們都是男人,那又如何,愛情兩個字里面,并沒有規(guī)定只有男人和女人才能有愛??! 蔣曉菲哼著歌開門開燈,就在鎖上門換鞋的時候,他忽然察覺到家里還有別人存在,不是范無救,而是別人! 蔣曉菲停下脫鞋的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望過去,只見白岫玉面目猙獰的怒視著自己,嚇的蔣曉菲一個沒站穩(wěn)就摔倒在地,有些恐懼的看著他: “你……你怎么來了?!?/br> “你為什么要阻撓我跟他在一起!就因為我們都是男人嘛?”白岫玉惡狠狠的說道,臉色也變得異常猙獰,他似乎是真的動了怒,此刻已經(jīng)在運氣想要將蔣曉菲置于死地。 “我沒有……我沒有阻撓你啊。”蔣曉菲連忙擺手解釋道。他就一個普通人,此刻除了求饒,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對付這個會法術(shù)的鬼!他連連擺手,希望白岫玉可以冷靜一下聽自己解釋。 “還說沒有!”白岫玉的手在蔣曉菲飛脖頸上停下,惡狠狠的瞪著他:“這世上只有你能看見我,我不過是想通過唐政來接近我的戀人,可你呢!你連這點機會都不給我!”白岫玉捏著蔣曉菲的脖頸,緩緩地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