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

    向長寧麻木打開第三條。

    李時珍三連：

    【扁鶴說得對】

    【華佗說得對】

    【告辭】

    ……

    向長寧想抽根煙。

    不等著他找借口，出門去想想救場的說法。

    手機來電了。

    向長寧眼睛瞪大，可以說是萬分恐懼屏幕上出現(xiàn)“真真”兩個字。

    定睛看：YM。

    ……

    在老王眼中，向長寧臉色一瞬間陰沉下去。

    向長寧慣常是平靜隨和的，在累極的時候，眼尾下壓要墜不墜更是可以稱得上風情撩人，不管怎么看，都和現(xiàn)在的神色相差甚遠。

    老王不動聲色垂眼，余光但見屏幕上躍動著字母。

    還不是中文人名？！

    往深里想，老王思緒能彪一個十萬八千里。

    往淺里……老王其實內(nèi)心可稀罕向長寧，往淺著想不了。

    向長寧就用手捏著手機，一言不發(fā)，似乎被施加了定身術一般。

    老王心里咯噔一下。

    向長寧抬頭看他，那雙眼睛目光平直，老王心里又噔了下。

    向長寧起身，客氣道：“我去接個電話，可能有點久。”

    “……”

    “不好意思了”恭敬而又疏離。

    向長寧轉(zhuǎn)身往后門去，壓根不是征詢老王意見的。

    老王的心里一片哇涼哇涼，片刻后，抓起手機給北宜年發(fā)了條微信。

    【你有朋友叫YM嗎？】

    #

    向長寧走到后門，先拽了根煙抽著，吞云吐霧等著手機上的鈴聲消失。

    然而這個電話也很執(zhí)著，一遍又一遍的打過來。

    向長寧就算想敷衍看不見，沒接到也不行。

    這樣他手機根本接不進其他電話。

    這么多年了，真是一點沒變。

    拿煙的手有點抖，心律不是很穩(wěn)，向長寧面色陰鷙盯著墻角不說話。

    一根煙吸得大口，幾分鐘就見底了。

    向長寧掐著煙蒂在垃圾桶上捻滅。

    安靜站在墻角等著。

    一分鐘不到，手機準時響起，還是那個名字。

    向長寧深吸口氣，這次毫不猶豫接起來。

    “喂，姨媽?！?/br>
    向長寧聲音比平時更冷，眉宇間像是下了一場大雪般森寒：

    “嗯，剛沒看到，醫(yī)生比較忙?！?/br>
    “救死扶傷，總歸是要加班的。”

    對面說了一串的話，向長寧基本上都用“嗯”來帶過。

    實在需要說什么，才會短短說幾個字。

    后門的巷道里，只有向長寧一個人的聲音空落飄蕩著。

    “嗯，我會回來?！?/br>
    “知道的”

    差不多小五分鐘，向長寧覺得差不多了，對面也開始說到主要問題，向長寧不說話聽著，眼尾越發(fā)下壓，凜冽鋒芒內(nèi)斂。

    等那邊歇了口勁兒。

    向長寧才開口：“之前說是什么樣，什么時候，就是什么時候，不用催，我知道m(xù)eimei什么時候上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