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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绷帚雽λ笆?。 “效果也不至于那么好啊?”何詩明手抵著下巴,“……會不會一萬張票只賣了一千張,其他的都被土豪粉包?” “比如白總?!眲⒊秸f。 “比如白總?!焙卧娒髻澇?。 “……”林汶不想和他們說話。 白凡應該沒這個閑情逸致,林汶這么想著,卻發(fā)現(xiàn)手機響了。 白先生的電話。 “喂?”林汶不知道白凡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他干什么。 “你演唱會的票有多余的嗎?”白凡直接問。 “……”林汶愣了半晌,拿著電話往外走,“你要去?” “我讓我助理和去搶了,搶不到。”白凡聲音有些撒嬌的意味,“寶寶,我想聽……” 林汶這會已經(jīng)不上這老狐貍的當了:“別撒嬌了,我上次問過你日期,雖然當時沒告訴你演唱會,但你明確告訴過我沒空了?!?/br> “沒空我可以擠時間?!卑追舱f,“但沒票我就沒轍了。” “不,沒空就別拉低我的上座率?!?/br> 白凡在電話那頭不講話,林汶停頓了會,怕他真生氣了:“好了,你買什么買,給你留了票了?!?/br> “我猜你也留了?!卑追舱f,“就想試試我是不是個特別的?!?/br> “不是?!绷帚胝f,“我給徐老師和白陸,還有我哥秦若都留了,要不是我弟不在國內(nèi),我還要拉他來看。” 白凡嘆了口氣:“我什么時候才能是那個唯一的呢?!?/br> “……”林汶咳了一聲,“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這個?” “沒有,之前一直沒空,今天終于得了個空了?!卑追舱f,“生日禮物一直沒送呢?!?/br> 林汶自己都忘了這事兒,這會才隱約記得白凡好像要送他什么:“哦,對……” “晚上我回家?!卑追舱f,“你隔壁那個家。” 林汶掛了電話,慢慢踱步回辦公室,何詩明和劉辰看見了他,一臉揶揄。劉辰說:“老板,白總是不是問你要票啊?” “你怎么知道?!绷帚肟戳怂谎邸?/br> “你看?!眲⒊揭慌氖?,看向何詩明,“詩明哥,我贏了,愿賭服輸!” 何詩明拍了一張一百塊在他手上,林汶皺著眉頭低喊:“別拿我打賭!” …… 白凡在上海的房產(chǎn)起碼有三處,最近基本都是和白振時住在一起。林汶知道白凡現(xiàn)在還瞞著家里人他爸的病情,自己一個人請了個保姆照顧著。 有時候真的覺得白凡和自己,有種說不出的相似感。 白凡早年在外人眼里是多情花花公子,雖然他也確實是。這幾年其實酒吧也不去,只有和其他老板之間普通的應酬,是個冰冷的工作機器,但不妨礙各式各樣的人依然覺得他浪蕩成性,前赴后繼地希望睡上位。也正因為他倆身處這個圈子,知道凡事不能較真,在任何普通人眼里他們不是“成為一個什么樣的人”,而是“成為一個他們希望你成為的人”。 隨之而來的反噬便是,在別人的口舌中生活久了,差點連自己都會覺得“我就是這樣的人吧”。 白凡私下里其實擔著比常人還要重的責任,是他光鮮亮麗外表下無人得知的東西。 林汶覺得自己知道,能和白凡分享這個秘密,已經(jīng)是某種白凡執(zhí)著的“唯一”了。 林汶今天回家得早,洗了澡,上海還沒入夏,早晨悶熱難耐,夜里卻涼風習習的舒服。林汶坐在窗臺上彈著秦若送的吉他,把這幾天秦若大師給他寫的歌用吉他邊彈邊唱了一曲用手機錄好,發(fā)給了秦若。 秦若沒睡: ——好聽??! ——那是。 林汶得意地回復,又問道: ——哥,時間能排出來么? ——能排,我弟弟的第一場個人演唱會,我就算爬也要從大洋彼岸爬過來啊。 林汶笑著回: ——帶嫂子一起來。 ——嫂子……估計來不了了,她有點不方便,不折騰她啦[害羞] 林汶愣了一下: ——是、是我想的那樣嗎?? ——誰知道你在想什么??? ——嫂子是不是有啦!你要當爸爸了是嗎?? ——[憨笑] 林汶有種血往頭頂涌的興奮感,和他同輩的人里,秦若是最早結婚生孩子的,這會家庭美滿著,他這個弟弟當然開心: ——我好開心啊哥!我真的好開心!你要幸福?。?/br> ——本來想來時告訴你,和你當面分享喜悅的。我的乖啊,你什么時候能幸福呢? 林汶還想回復,外面有人在摁門鈴。 他起身,知道估計是白凡來了,飛速在手機上打: ——快了,真的。這次是真的。 白凡站在外面,等林汶開門,看見他今天又是金絲邊眼鏡的造型,劉海被全部梳在了腦后。等林汶已經(jīng)習慣了這個斯文形象時,越看越順眼。 白凡掂了掂手中的袋子:“怕你餓,買了些吃的,去我家吧?” “嗯?!绷帚朦c點頭。 白凡的家里沒有什么變化,林汶站在玄關的地方脫鞋,踩入了軟綿綿的拖鞋之后,一抬眼,看見了面前嘩啦的一串鑰匙。 “?”林汶眼睛都快看對眼兒了。 “以后我不在,沒事進來看看。”白凡沒有強硬地塞入他手中,只是這么吊掛著說,“你可以隨意住,隨意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