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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努力啦,小檸檬精?!卑追蔡ь^吻了吻他,按下他亂動的小爪子,“誰都沒有我知道你有多努力?!?/br> “沒覺得……”林汶輕聲說,“我一直覺得,只要你沒達到那個高度,就是你不夠努力?!?/br> 白凡坐到沙發(fā)上,一只長腿翹起:“其實今年的獎項爭議很大,對于很多人來說,得獎的那幾位的綜合實力,還有他們的音樂都不比當年。十首金曲之中,不少的傳唱度也大大下降……粉絲熱衷刷榜,現(xiàn)在只要有人民幣,能全民公投的地方,根本沒有什么公正可言……估摸著明年金歌曲獎的很多規(guī)則會做改善,今年爭議大,流量明星多,你既然不走這路線,你也別太放心上?!?/br> 林汶認真聽完,點了點頭,半晌又搖了搖頭:“……我不覺得?!?/br> “不覺得什么?”白凡問。 “音樂沒有高低貴賤的,口水歌和正統(tǒng)音樂都有自己的受眾群體……”林汶嘆了口氣,“誰都一樣,自怨自艾的時候先看看自己有沒有努力。” “努力?”白凡側了側頭。 “我既然不如人,沒有達到我所要的高度,絕不是什么‘我的作品因為別人刷榜所以看不見’這樣?!绷帚胝f,“我就是沒努力,但凡我的東西好一點,我也不用我粉絲費力吆喝。刷榜的粉絲不努力嗎,他們用錢和精力做點毫無回報的事情,我這種技不如人的為什么自怨自艾的。” 林汶靠在白凡懷里:“你說我三觀不正也好,反正我知道我還沒到這個高度,是因為我懶惰和懈怠。和別人無關?!?/br> 白凡沉默半晌,把他圈起來摟住:“我真的好喜歡你,怎么有你這么可愛的檸檬精?!?/br> 林汶沉默著不說話,白凡摟了他一會,也看不見他表情,剛想抱他換個姿勢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手臂上一滴水漬。 白凡愣了一下,鼻子里輕哼出聲。把人的臉翻轉過來壓懷里,手輕輕撫摸背脊:“其實還是不甘心是不是?” “廢話?!绷帚肽樎裨诎追残乜?,眼淚止不住,“我都快陪跑五年了?。?!再拖下去!我直接領終身成就獎吧!氣死我了!” “徐老師拿自己第一個歌王的時候是二十七歲,你看,你明年才二十七歲呢。”白凡手指插/入他軟軟的發(fā)間,“二十七歲了,怎么最近反而越來越愛哭了,是不是越活越小?!?/br> “沒得獎哭還不讓了!”林汶悶聲道,“沒王法。” “好了,松開我寶寶?!卑追才呐乃谋巢?,“起來。” 林汶慢吞吞起來,白凡就抽著餐巾紙給他擦眼淚:“外面受委屈了回來和老公撒嬌,值得表揚?!?/br> “……”林汶又笑起來,“滾?!?/br> “先看完這個,再說讓我滾吧?!卑追步o林汶擦完站起來,走進了里屋,林汶靠在沙發(fā)背上看了會手機里的微信,每年一樣千篇一律的祝福:祝明年你拿到歌王!再接再厲! 好啦,再接再厲。 林汶想。 大不了拿終身成就獎。 過了一會,白凡從里屋出來。林汶抬眼一看,愣住了。 他拿著一個小花瓶,花瓶長得像極了金歌曲獎的獎杯,三角錐形,但是個形態(tài)和色澤極美的粉金,上面插著幾朵暗紅色的玫瑰干花。 錐形花瓶之上,毅然是白凡用塊小白板條黏住的一塊,上面寫著白凡那還挺干練漂亮的字。 ——最佳男歌手(白先生的)林汶。 “選了挺久,永生花顏色和這花瓶一配特別艷俗,鮮花又容易枯萎,我干脆自己風干做了干花。脆弱是脆弱了些,但自然界給的色澤特別漂亮……也能堅持小半年了?!卑追沧龅恼麄€花瓶,雖然是干花,顏色在風干之后也接近暗紅,但又高級又有種肆意奔放的美,林汶覺得他身上真的有莫名的藝術家特質(zhì),浪漫多情的人大多如此吧。 白凡清了清嗓子:“最佳男歌手,林汶?領個獎?” “這是什么獎?!绷帚脒煅实?,“我這是得了什么獎?。俊?/br> “白先生最愛的最佳男歌手,一輩子就頒一次?!卑追策f給他,“喜歡嗎?” 林汶把花瓶小心翼翼放在了桌上,抬手摟住白凡的脖子,白凡也把他整個人圈在懷中。 “獲獎感言呢?!卑追苍谒呡p聲說。 “……我一輩子愛白先生。”林汶哭著喊道,“我愛你,我真的太愛你了?!?/br> “我也是?!卑追膊渲亩洌拔視惠呑訍勰?,謝謝你一直這么努力。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白凡懷里的人,和八年前那個一不小心撞進他懷里的人仿佛在某一瞬間重疊在了一起。 高了,又健壯了些。抬起頭來看他的時候,眉宇間褪去了稚嫩青澀,留下了自信和英俊。但此刻的他,又好像那個柔軟的十八歲小孩,帶著一腔赤誠的熱情,用盡全力在抓著繩索向上攀爬。 這曾經(jīng)流浪著的臟兔子,現(xiàn)在也有漂亮迷人的毛發(fā)。 哪里來的風吹動玫瑰,干燥的花瓣噴擦出了砂紙般的動靜。 他們在夜里放肆接吻,好像所有一切熄滅得只留下柔軟的兩個器官確認彼此。 手指間有著碎鉆的對戒摩擦碰撞,發(fā)出細碎的動靜。 “謝謝,林汶?!卑追灿H吻著他:“我這一輩子,真的太感謝老天讓我遇見你了?!?/br> “太委婉了?!绷帚胝f,“就不能直接說我愛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