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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萍生仍舊緊緊得盯著他,似是想將他的眨眼都看在眼里,收進心底。 “顧霆喧,是你說不想結(jié)婚的?!?/br> 顧霆喧點頭,“嗯。是我說的。” “是你說等我救你的?!?/br> 顧霆喧依舊點頭,“嗯,是我?!?/br> 霍萍生的雙拳攥得更緊了,他的心跳得很快,噗通噗通得叫囂著。 “我會救你出去的。你不要后悔?!?/br> 顧霆喧的唇角仍舊彎著,他的眼神柔了下來,比那頭頂?shù)脑鹿膺€要溫和。 “嗯。不后悔?!?/br> 【作話寫不下占用一點字數(shù):因很多小可愛只想看大哥和小霍所以我盡量在標(biāo)題上標(biāo)注出來,但畢竟這是一整篇文所以無法全部分清,有時遲遲和顧帥部分會涉及大哥和小霍,若大家因此錯過了什么或多看了不想看的,我在此致以由衷的歉意!】< 第100章 一場博弈 確定了顧霆喧的想法后,霍萍生便更加賣力得籌備著要把他給從總督府救出來了。 顧深雖然沒有問霍萍生為何這般上心,但他大概也能猜到一二。 有些事情他無需去問,因為顧深明白,若是不喜歡,那么怎么傷害也不在意,但若是喜歡,那么怎么勸阻也無濟于事。 顧深和霍萍生的謀劃顧平不是不知曉,雖然他現(xiàn)如今還算可以一手遮天,但若真的和顧深硬碰硬,他也擔(dān)心到時候搞得難以收場。 趁著顧深不在山河路,顧平去見了遲遲。 這是顧平知道遲遲的存在后,第一次來見他。 以往顧平從不屑于去找遲遲,因為他篤定顧深經(jīng)歷風(fēng)雨后一定會回到顧家,成為自己最驕傲的兒子。但是現(xiàn)在顧平有些慌了,他開始覺得這個兒子真的要離開了。 顧平來的時候,遲遲正和芍藥他們一塊兒將屋里的綠植搬到外頭來曬曬太陽。 雖然是深冬,不過至今還沒下雪,但天寒地凍的,很多花草樹木都凍得不行,遲遲便將那些綠植都挪進了屋里。今兒好不容易天晴,午后又還算暖和,遲遲便想著把它們都搬出來暖一暖。 顧平拄著拐杖站在院門之外,看著院子里帶著下人們忙活的遲遲,登時便皺起了眉頭。 一旁的老管家倒是覺得有些意外,光是聽旁人說,他還以為遲遲是個囂張跋扈的主兒,卻不曾想他倒這般親和。 老管家笑了笑,湊到顧平身邊多了句嘴,“老爺,這遲先生或許不似傳聞那般呢?!?/br> 顧平冷哼出聲,有些不屑。 “不成體統(tǒng)。” 遲遲正從芍藥手里接過一盆綠植要往外頭搬,抬頭便看到院門被打開了,從外頭走進來兩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 走在前頭的老人手里拄著拐杖,拐杖上嵌了一顆綠寶石,在陽光下閃著綠色的光,很是富貴的模樣。 遲遲瞇眼看了看來人,覺得那人和顧深有些像,于是他便明白是誰了。 遲遲將手里的綠植搬到太陽底下,拍了拍手,抬腳要迎上來人,卻被身后從屋里出來的張伯往后拉。 見顧平來了,張伯如臨大敵,慌忙間拽著遲遲,讓芍藥和長安把遲遲給帶進屋子里。 芍藥也嗅到了幾分危險來,拉著遲遲就要往屋里跑,卻被遲遲掙了開來。 顧平已經(jīng)走到跟前了,張伯快步上前攔住他。 “老爺!您怎么來了!” 顧平低頭看了他一眼,笑了出來。 “張管家如今這是忘記自己從哪兒走到這里來的了。” 張伯臉色煞白,腰彎得更低。 “小的從未忘記老爺?shù)亩髑?!?/br> 顧平冷哼出聲,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卻被從后頭掙脫了芍藥的束縛而趕來的遲遲噎了回去。 遲遲快步上前,一把將張伯拉了起來,挺直腰桿得站在張伯身前看著顧平,神色平靜,淡漠中帶著幾分榮辱不驚的灑脫。 “您是顧深的父親吧。初次見面,我是遲遲?!?/br> 顧平看了眼被遲遲拉到身后的張伯,眼神諷刺。 “真是百聞不如一見?!?/br> “看來你將他們馴服得很好?!?/br> 顧平的話讓遲遲臉色一白,很是不悅。 遲遲皺起眉頭梗著脖子看向顧平,“這話您就說錯了。對于動物才能說是馴服,對于人,那叫相處?!?/br> “張伯也好,我也好,顧深也好,我們都是這個家的一部分,不存在誰馴服誰,更不存在誰高于誰?!?/br> 顧平微瞇雙眼看著此刻意氣風(fēng)發(fā)的遲遲,張了張嘴,卻沒說什么。 遲遲身后的張伯卻低下了頭,眼里含淚。 遲遲知道顧平的來意,其實這一天他早已猜想到。 遲遲側(cè)過了身,朝著客廳的方向伸出手去,不卑不亢得道,“外面冷,您進屋吧?!?/br> 聽著遲遲的話,張伯在后頭暗暗拽了拽遲遲的衣袖,遲遲臉色未變,只是抬手輕輕拍了拍張伯的手臂,朝他點了點頭。 這是顧平頭一次來山河路的宅子,也是顧平頭一次進顧深的家。 以往就算在老宅,顧平也不曾進去過。他雖然心里格外看重顧深,卻也不曾表現(xiàn)出多少來。他要的兒子是不受任何羈絆也不能有任何軟肋的,所以哪怕是自己,他也不允許顧深過多依賴。 此刻真正走進顧深的家,看著那富麗堂皇的裝飾,看著周遭的一切,顧平既覺得陌生,又覺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