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偏了偏腦袋咬了他的手一口,然后張開雙臂—— 把他的腦袋埋在自己的懷里。 揉著他向來一絲不茍的金棕色頭發(fā),把它揉亂,我熱情地按著他的后腦勺表達(dá)謝意。 突如其來的窒息讓管家憋了口氣,抬手想說些什么,很快又被按了回去。 好了,現(xiàn)在換我埋你了。 放過無奈的阿爾弗雷德,我維持坐在他腿上的姿勢,攬住了他的脖子,埋在他的胸口那兒,冒著物理狀態(tài)并不存在的粉色心心。 阿爾弗,這個地球沒有了你該怎么轉(zhuǎn),阿爾弗! 少爺你今天睡警局吧,你要不別回來了。 我還想再享受一會兒。 少爺你為什么運(yùn)氣這么好,是怎么做到能和這樣的管家生活好幾年的,怪不得你會情不自禁地想搞男同。 背地里大膽地編排布魯斯,是我的必殺技。 阿爾弗嘆氣,感慨了一聲他的頭發(fā)。 然后也反過來抬手把我的頭發(fā)揉亂。 估計是覺得這種行為太幼稚,他的胸腔因為輕笑而微微震動,下一秒便一手?jǐn)堉业难?,一手拖著身下,抱著我站起了身?/br> 我沒有要松手的想法,繼續(xù)摟著他的脖子,依賴乖巧地枕在他的胸口。 順便純情地晃著腿,勾住管家叔叔的腰。 單純怕掉下去而已,真的。 “好了,阿德琳小姐,我們?nèi)ナ犷^吧?!?/br> 說完這句話,阿爾弗雷德邁步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不過才走出幾步,他就啊了一聲,又轉(zhuǎn)身折了回去,騰出一只手,拿起了桌子上那個過分顯眼的粉紫色袋子。 阿爾弗雷德笑笑:“差點(diǎn)把這個忘了。” 我也差點(diǎn)把那玩意兒忘了。 對了,說起來,你說的那個去梳頭它正經(jīng)嗎? 我提前跟你講,那里面可沒有能梳頭的,你最好不要打開。 又坐回了阿爾弗雷德的床上,我晃著腿,有種自己好像很頻繁出現(xiàn)在這里的感覺。 “這段期間,您可以住在我這兒。” 在抽屜里拿起梳子,阿爾弗雷德走到床邊,撩起了我的頭發(fā)。 我瞇起眼睛:“有什么好處嗎?” “我能少鋪一個房間的床單。” 工作的壓力會減少很多。 我仿佛聽見了一個強(qiáng)迫癥潔癖在暗搓搓地指責(zé)我。 哦,他今天上午去整理我那個臥室亂七八糟的床時,估計心情和表情都是一樣的復(fù)雜。 那是意外!聽我講,那真的是意外! 我試圖用晃袋子的動作掩飾自己的尷尬。 聽見里面稀里嘩啦的聲響后,這份尷尬又加重了些許。 等等,我的住處變成了這里,那這個破袋子里的東西也要放在這里嗎! 多危險??! 我停下了晃動的手,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回在床單上,打算一會兒供起來。 那句[您買來不是準(zhǔn)備用的嗎]還能在耳邊循環(huán)回響,我現(xiàn)在感覺阿爾弗梳頭的動作都是那么的不懷好意。 難得少爺不在家,你就不想做點(diǎn)什么嗎。 你梳什么頭啊。 我清了清嗓,有話要說。 然后扔在床上的手機(jī)就開始嗡嗡地振動,有人打了電話過來。 我伸手把電話勾了過來,還心虛地以為是布魯斯。 習(xí)慣性地按下了接通鍵,然后余光就瞥見了[喪鐘]兩個大字。 你小子先閉嘴。 說話就說你打錯了,拜托。 我瞳孔地震,余光努力瞥身后的阿爾弗,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 總之,先掛掉—— “阿德琳小姐,”阿爾弗雷德的聲音在我身后淡淡響起,要開始算賬了,“您不是答應(yīng)我,不再和那個男人聯(lián)系了嗎?!?/br> 他把梳子放下,坐在了我的旁邊,按住了我要掛斷電話的手。 壓迫感襲來。 我握拳,要辯解,語氣非常飽滿:“可是我也想要自己的社交圈子??!你這個樣子,讓我感到壓力和不自由!” 聽,我們在吵架。 我編的,是我單方面在聽見熟悉的臺詞后就開始即興發(fā)揮,我只是想提前體驗一下這種感覺。 沒想到我也有說這句臺詞的機(jī)會。 阿爾弗雷德一頓,無奈地捏了捏眉心。 我是準(zhǔn)備收口的,但想體驗?zāi)钆_詞的似乎并不止我一個。 手機(jī)靜靜躺在床上,但被阿爾弗雷德順手按了擴(kuò)音鍵。 喪鐘的聲音清晰無比地響起:“你們不要再因為我而打架了啦?!?/br> 他是不是瘋了。 我看見阿爾弗雷德捏眉心的動作又加重了一些,好像真的因為聽見這家伙的聲音而感到煩躁。 我清了清嗓,為吵架加了一把火:“你總是會在某些事情上惹火我,我最討厭被人這樣cao縱管著?!?/br> “可是我我不能殺了你,因為我最喜歡你了!” 喊出這句話,我伸手按住床,開始努力地晃動,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傳出了疑問:“?。坷项^子不是不行嗎?” 喪鐘,你挨打是真的不冤。 這句話剛說出來,阿爾弗臉上的笑容就徹底消失了,他看電話的眼神寫滿了冷意,感覺隨時有可能給喪鐘一拳。 你完了,喪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