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扮演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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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圖拉爾莊園在基塔星里爾國首都郊外,從市里驅(qū)車前往需要四個小時左右,這座莊園周末開放參觀,到訪參觀的基本都是彼此認(rèn)識的本地人。 據(jù)傳這位貝恩小姐是納圖拉爾莊園唯一的繼承人,她在外長到十五歲才被接回,可這位遺孤似乎一直行為古怪,那些年長因而覺得自己更有資歷的人們碰面時常常將其作為談資。 他們最近聽說了一件關(guān)于納圖拉爾莊園的“喜事”,但大部分人都認(rèn)為這是一樁丑聞,家財萬貫的貝恩小姐竟然要與一個舞男訂婚,這太荒唐了。 “要我說,我并不驚訝。”一個口叼雪茄的中年男人說,“貝恩小姐喜歡去夜店酒吧打發(fā)時間,這是眾人皆知的事?!?/br> 這幾個家庭今日被邀請來納圖拉爾莊園野游,此時是午后,男人們坐在涼亭中吸煙,他們的妻子與兒女在不遠(yuǎn)處的草坪樹下嬉戲。 “一個年輕的未婚女性怎么能肆意進(jìn)出……那些地方?”另一個粗脖子的男人怒道,“真是不知檢點?!?/br> “怪就怪聯(lián)邦法律吧?!钡谌齻€人說,他穿著馬術(shù)服,剛從馬場過來,“自從一百年前修改了這種場所的準(zhǔn)入年齡,我們就該預(yù)見到會有今天。” “可惜貝恩先生走得太早,老貝恩夫人又傷心過度?!贝R術(shù)服的男人繼續(xù)說,他壓低了聲音,“換做是我,一定會早早給后輩安排好婚事?!?/br> “我看貝恩小姐就是因為缺少父親的陪伴才隨意找了個男人,”粗脖子男人猜測,“也真是可憐……” 叼著雪茄的男人打斷了他:“以她的家世什么樣的男人找不到?難道她就沒有一個正常的追求者?” 幾個人沉默下來,貝恩小姐他們都見過,雖然年輕,但驚人的美貌早已顯出端倪,加之其豐厚家資,追求者絕對不在少數(shù)。 “哼,或許她的本性就是如此吧?!贝植弊拥牧隽⒖虛u擺起來。 幾人便開始討論貝恩小姐私底下會是怎么樣放蕩的性子,言語間有著心照不宣的狎褻意味,全然忘記自己已為人夫、已為人父。 在大自然中野游很容易忘記時間,幾個家庭在天色變暗之后被工作人員用高爾夫球車接到餐廳用餐,眾人面對廣闊的湖面再次駐足觀賞。 “爸爸,對面的小屋好漂亮!”一個金發(fā)小女孩喊道,她伸手扯住了父親的馬褲。 眾人都向湖對岸望了過去,已經(jīng)昏暗下來的天空中飄著大片紅云,將下方的景物罩上一層緋紅的薄紗。 對岸一棟二層小屋掛滿了各色彩燈飄帶,打扮得像個圣誕老人,屋前的草坪上一高一矮一對璧人正在嬉鬧,高個男人讓女友在身前旋轉(zhuǎn),隨即接住她搖擺的身子,在余暉中與她擁吻。 就好像這還不夠大膽,在一群人的視線中,那個男人將女友抱起,幾步邁上前門臺階,卻又好像等不及開門,將女友抵在門上就開始欲行不軌。 遠(yuǎn)遠(yuǎn)地眾人看見他的女友被他一把托起,女孩的雙腿也主動盤上了他的腰間…… “夠了,我要去換衣服?!瘪R術(shù)服男人粗聲道,將女兒的腦袋扭到一旁,拽著妻女往身后的房子走去。 于是眾人也紛紛移開視線,跟著轉(zhuǎn)身離開了主路。 對岸,艾薇塔正越過萊恩斯的肩頭觀察湖對面的那群人,見他們轉(zhuǎn)身離去,便示意萊恩斯松開她。 “可以了,觀眾都走了。”艾薇塔喘著氣說。 她的腿剛剛盤在萊恩斯腰上,腿間被一團(tuán)巨物抵住,讓她忍不住開始流水,她想快點脫離這種境地。 萊恩斯依言將門打開,抱著她進(jìn)了門廳,隨后用腳帶上房門,將艾薇塔放到地毯上。 “希望他們不要辜負(fù)我的期望?!卑彼托Γ拔业母星闋顩r就靠他們幫我傳播了?!?/br> 今天到訪的家庭是她精心挑選過的,那幾個男人是她認(rèn)識的人中最好為人師和長舌之人,盡管不一定會有人調(diào)查她和她所謂的未婚夫,但提前準(zhǔn)備好總不會出錯。 雖然她說了信任自己和萊恩斯,可她畢竟只是個剛要成年的少女,萊恩斯也只是一個普通的智能警報系統(tǒng),她和萊恩斯準(zhǔn)備的資料能通過審查嗎?如果不能怎么辦? 艾薇塔陷入了悲觀的幻想,事情暴露之后她也許會遭到更加嚴(yán)厲的對待,而萊恩斯大概則會被銷毀。 不,她不能接受這種結(jié)果,艾薇塔站在原地,恐慌擊中了她,讓她伸手摟緊了面前一直佇立著、堅定守護(hù)她的身影。 “艾薇塔?” “萊恩斯,”艾薇塔咬緊牙關(guān),“我們一定要成功。” “好,我們要一起回來?!比R恩斯托著她的后背,另一手在她背上安撫地上下?lián)崦?,“想吃點東西嗎?” 艾薇塔點點頭,但其實根本沒聽明白萊恩斯在說什么,直到萊恩斯將她帶到沙發(fā)旁坐下。 “你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做?!比R恩斯為她脫鞋,讓她舒舒服服躺下。 “不,不要?!卑彼∷囊骂I(lǐng),“你在這里陪我,我不想吃東西?!?/br> 臺燈光線照亮了這一角,艾薇塔手中死死拉著萊恩斯的襯衫領(lǐng),將他的衣服扯得變了形,于是光線順著領(lǐng)口投射,萊恩斯胸前的肌rou和鎖骨映入她眼簾。 她手一抖,衣領(lǐng)收回,眼前的景色被遮掩了大半,她突然又有點后悔松了手。 “可以抱著我嗎?” 萊恩斯無所不從,他坐在艾薇塔身側(cè),俯下身抱住了她,就好像整個人將她籠罩起來。 不,這還不夠,艾薇塔想,她難耐地扭著雙腿,腿間仍然濕漉漉的。 她伸手抬起萊恩斯的臉,看著那雙她和萊恩斯一起選擇的金棕眼眸,抑制不住想要靠近。 貼近之后她看到了他眼中的關(guān)切,可這長輩似的關(guān)切并不是她想要的。 艾薇塔的眼眶不受控制地發(fā)酸,但她強忍住落淚的沖動,脫力般將自己砸回沙發(fā)上。 萊恩斯看著身下的主人,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情緒更加低落,但他想她現(xiàn)在需要陪伴。 于是萊恩斯重新將她摟進(jìn)懷里,手掌來回在她背上輕撫,動作輕柔到仿佛懷里的少女是玻璃做的,稍一用力就會碎裂。 艾薇塔縮在他溫?zé)岬膽驯Ю?,感受著他溫柔的輕撫,嘴里卻越發(fā)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