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節(jié)
郁初北放下水壺,揪住他一只耳朵往洗手間走。 兩人的身影在晨光中長長的傾斜,溫馨甜蜜…… …… 星期一的早晨,像這些天郁初北的心情,依舊是個好天氣。 天世集團(tuán)大樓的雄鷹,盤旋在云霧中,更加意氣奮發(fā)傲視群雄,彰顯著它百年來橫跨這片區(qū)域的野心和成果。 樓前是穿梭的人群和陸陸續(xù)續(xù)上班的人潮。 郁初北下了車。 顧君之一身黑色的風(fēng)衣,帶著墨鏡,從車上下來。 久未在集團(tuán)露面的顧君之,出現(xiàn)在天世集團(tuán)外。 “顧董早,郁總早。” “早。” “郁總早?!?/br> “早?!?/br> 姜曉順驚呆了,顧董是不是又帥了,郁姐也更美:“郁總,競拍下的土地資料已經(jīng)放在你桌子上了,你有時間看一下?!?/br> “好,辛苦了?!?/br> 姜曉順都能聽到周圍的抽氣聲,她們顧董當(dāng)然值得所有尖叫,如果不是變臉太快、下手太狠,她也要因?yàn)閷Ψ降拇嬖诳床坏浇裉炱G陽高照的天氣了。 可惜,任何美景都是謊言,少看。 私人電梯打開,顧君之想帶走了一路所有的光,眾人才重新呼吸起來。 可進(jìn)入電梯的顧君之,從前一刻的冷硬、俊美、不茍言笑,徹底軟下來,剛剛只是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息撐起他所有的不安和害怕。 郁初北這次沒有同情她,笑的不行,想起沉溺在工作中那位顧君之在這種場合如魚得水的自然,再看看自家小可可,明明制造了風(fēng)靡一切殺傷力,卻如此可憐弱小。 迤嬴危險的看著初北,狹長漂亮的眼鏡一瞇,充滿了風(fēng)雨欲來的危險氣息:“你在笑什么!”很好笑嗎!他都要哭了。 郁初北轉(zhuǎn)手捏捏他的笑臉:“笑你可愛啊。” 迤嬴開心了,他就是這么可愛,上前從背后抱住她,陰暗的心里,一分一秒都不想從她眼睛里看到別人!一點(diǎn)都不行,她的世界本來就只該有自己! 郁初北心情真的恨好,就憑自家親愛的傻子的粘人勁,有什么值得不開心的! 至于沒有落實(shí)的煩惱!呵呵,好像都不太可能了一眼。 * “郁總早,顧……顧董早——”前一刻的閑散瞬間變成下一刻的鄭重! “顧董早?!笨酥?、恭順! “顧董早。”小心、敬重! 顧君之像突然被扔入盤絲洞的蚊子精,緊張、害怕、不安,恨不得不顧一切的沖上去攥住那個騙了他的女人的袖子,質(zhì)問她為什么!為什么!這里是38層不是39. 可弱小的他什么都不能做,他只能緊緊的跟著初北,只有她是光,能包裹他所有的不安和來自外面惡意的傷害!他太害怕了。 郁初北也要醉了,到底誰傷害了誰!誰嚇住了誰! 不過見他害怕,想到自家嬴嬴到底不是另兩位臉皮rou的,都怪她最近被另兩位虐的有些認(rèn)知錯亂,很快,郁初北將他帶回39層! 顧君之的臉色蒼白,充滿委屈和被拋棄的不開心,使性子不看她。 郁初北關(guān)上辦公室的,趕緊哄:“你近半年沒有來天世了,到38樓露面是必須的,好了,是我不對,我該告訴你的?!?/br> 真的?我怎么沒有感覺到一點(diǎn)誠意:“我不喜歡他們!” “好,不喜歡,我們嬴嬴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以后都不去了好不好?” “哼?!?/br> 郁初北點(diǎn)起腳尖親了他臉頰一下,還不忘曖昧的哄:“是我不好,不如回去了你想怎么樣都行好不好……” 顧君之:“你以為我都像你一樣總是想……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說不下去了,他不說了! 郁初北拉著倔強(qiáng)的他,坐在辦公桌旁的椅子上,好脾氣的將他放在桌子上坐好。 顧君之扭開頭不看她。 郁初北看著他倔強(qiáng)的小樣子,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 421陪你玩(三更) “你笑什么?。 鳖櫨嬉鷼饬?!她嚇?biāo)?!他那么信任她,她卻欺負(fù)他! 郁初北能不笑嗎,瞧這生氣的小模樣,狹長漂亮又有光的眼睛,她怎么有一位這么可愛的大可愛呢,讓人想不多寵愛一點(diǎn)都不行。 郁初北站起來,耐心的將他不理人轉(zhuǎn)過去小腦袋擺正。 “不用!” “好,不看我?!庇舫醣钡氖址旁谒┲R的風(fēng)衣上,細(xì)心的幫他解風(fēng)衣的扣子,她家小寶貝多么自律,風(fēng)衣扣全了所有的扣子。 郁初北一顆顆慢慢的解著,一瞬間就能解決的扣子,仿佛此刻成了世上最復(fù)雜的機(jī)關(guān),要非常困難且精密的演算才可以打開寶藏的大門。 顧君之真生氣了,耳朵通紅!她故意的。 郁初北見狀,趕緊哄:“好,好,不逗你了,不生氣,馬上解開,看把你氣的,小氣包?!?/br> 顧君之幫他將風(fēng)衣脫下來,放在衣架上掛好,見他還有些不高興,想著也是這幾天自己慣的他小脾氣越來越多。 所以并不生氣,走上前,兩只手分別撐在他的身側(cè),清新好聞的陽光氣息瞬間包圍了,真清爽,聲音也不自覺的溫柔下來:“都說了不會了,還生我的氣啊……”好吧:“對不起,我不該不告訴你,就停在了38層?!?/br> 顧君之轉(zhuǎn)過頭,微微低首,傲嬌的看著她:“知道錯在哪了。” “知道,知道,都是我不好,明明知道我們君之這么可愛還讓別人看到,我都要吃醋了?!?/br> “我跟你說正經(jīng)的呢——”顧君之白皙的皮膚里暈染著淺淺的粉紅,更加漂亮的好看。 郁初北神情認(rèn)真,額頭抵著他的額頭:“我也說正經(jīng)的。” 顧君之悄悄的垂下頭,嘴角溢出溫柔的笑意,手指無措的掰著自己的手指,心思小小的雀躍。 他……可以讓自己不給別人看……只給她看的……只有她看哦,只要她需要他,對他好,還……愛他,顧君之笑的更羞澀了。 郁初北恨不得將他的小腦袋揉碎了,但她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來公司了,夏侯執(zhí)屹早已經(jīng)不在這里坐鎮(zhèn),積累了有很多事要處理。 郁初北回憶如果不是熱愛工作的顧君之下手給高層的印象太深刻,他們會讓天世易主:“自己玩會兒,我處理會工作?!?/br> 顧君之被撩的想抓住她衣衫將她抱入懷里的動作停下,非常聽話:“嗯?!?/br> …… “顧董出差回來了?”顧成沒有太在意,既然出差當(dāng)然會回來。 “嗯,早上很多人看見了?!彼麄冾櫠卸螘r間沒有來公司了,不過,好在去年很多項(xiàng)目都需要執(zhí)行,當(dāng)然了很多人還是不希望顧董在的,可緊繃的神經(jīng)突然放松后,也有些不適應(yīng)。 如今好不容易適應(yīng)了不緊張,顧董突然回來了,暗中感覺的無意義聽到軍訓(xùn)延長一個月的噩耗:“你沒見財(cái)務(wù)經(jīng)理聽到顧董回來的臉,刷就白了,笑死我了。” 顧成想到顧董的為人,嘴角也掛了一抹不慎在意的笑容:“是我們下面的人太松散了?!?/br> 不,是顧董太強(qiáng)悍了:“我們現(xiàn)在下去,不和顧董說一聲嗎?” 不用:“中午沒有通知開會?”顧成從辦公室出來按下負(fù)一層的按鈕,他要去老廠區(qū)那邊開會。 “沒有?!彼麄冾櫠删o的規(guī)律不好掌控,有點(diǎn)時候很久不管公司,有的時候仿佛公司是他的命,只能說有錢任性。 “那就不用管了。” …… 郁初北忙了一上午,中午和顧君之吃了飯,在健身房散了步,現(xiàn)在陪顧君之打羽毛球。 顧君之穿著一身白藍(lán)相間的運(yùn)動服,一雙運(yùn)動鞋,朝氣蓬勃的仿佛七八點(diǎn)鐘的太陽,微的發(fā)梢更是迷人陽光。 手臂帶動身體的線條,毫不拖泥帶水的將羽毛球打出去。 郁初北一身同款運(yùn)動服,身體跳躍輕靈,又給他打了過去。 顧君之接的好不吃力,甚至有些隨性,還有功夫問她一句:“真的不用我?guī)兔幔俊彼衔缬幸粋€策劃好像碰到了問題。 郁初北跑過去跳起來,將羽毛球給他送過去,汗水浸濕了她額前的頭發(fā),十分有爆發(fā)力:“不用,我能處理好?!彼枰菹?,何況明明剛醒來沒多久,又經(jīng)歷了‘修復(fù)’‘崩塌’那么多事,不用浪費(fèi)精力,她能處理好。 何況坐在這個位置上快一年了,她已經(jīng)不是需要人幫助的時候。 顧君之輕松打回去,萌萌的看著他:“真的可以幫你的。” 郁初北用了十分力,往他臉上招呼!順便瞪他一眼,誰用你幫。 小氣,明明能幫忙,顧君之揮手將羽毛球打回去。 郁初北笑笑,她的小可愛,聰明、有責(zé)任心,但她也不會差的,郁初北上前敢兩步,略高了球的距離。 顧君之向左一步,球像是原地等著他打回去,依舊毫不費(fèi)力。 郁初北跑的累了,但依舊很有熱情,毫不手軟的將球送出。 顧成還穿著外出的衣服,站在門口,一眼就看到了羽毛球場的兩人。 這間健身房沒有人,很多器材都遮了擋塵布,只有那么一塊區(qū)域開著,顧成便站在門口,看著在場地里跑動的十分鮮活的身影。 顧君之很快發(fā)現(xiàn)了他,對視線的敏感,讓他快速放下了球拍。 郁初北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笑了,又收住,身后孩子醋性大,還是別笑了。 422開始的表演(一更) 郁初北收回表情,看向顧君之:“你先休息一會,我看看是不是出什么問題了?!?/br> 顧君之手里拿著球拍,狹長的眼睛不怎么高興的看著他,不回答,也不明確拒絕,讓她自己猜。 郁初北見狀,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小家伙不高興了,而且本來就是他的打球時間。 郁初北放棄顧成的方向,向他走去。 不遠(yuǎn)處顧成的目光一頓, 郁初北在顧君之一臂之外停住,眼睛微微上挑,別有深意的看著他:滿意了? 不。顧君之轉(zhuǎn)身手里的球拍,閑散,傲氣,但偏偏十分可愛。 郁初北無奈的笑著,用兩人才能看到的笑盈盈的表情看著他:“想什么呢,除了你我誰都不要,唯有你,在我心里,無可取代,可飛天遁地。”小東西,什么飛醋都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