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坦誠而言

    結(jié)束了采訪之后小王跟莫辭又說了兩句話對著喻初點了下頭就跟和自己的攝影師飛快地離開了別墅，像是后面有狼追一樣掄起小短腿。

    莫辭看著他們走，發(fā)出了一聲嗤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對那兩個人做了些什么過分的事情才讓他們這么慌張，可是原因明明在旁邊坐著。

    他用手指勾著皮筋扯下來將頭發(fā)散開，然后整個人靠在沙發(fā)上?！澳鍦?，他們都走了，你留下來做什么？”

    “我留下來做什么，你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莫辭語氣懶散地理著頭發(fā)，掀起眼皮瞧他，言語中帶著調(diào)笑，“總不會是跟我做吧。”

    喻初沒有回他的這句話，“你吹風(fēng)機在哪里，或者毛巾，頭發(fā)總濕著不好?！?/br>
    “看，你又繞開話題了?！蹦o搖了搖頭。“行了，你要是沒事就走吧，我就不送了。不然你一會兒我家小男孩兒撞上了，他會吃醋的?！?/br>
    喻初立刻抓到了話語的中心詞，“你家小男孩兒？”

    “嗯，”莫辭撐著臉，眼睛比剛才亮一些，“哦，我在酒吧認(rèn)識的，長得挺不錯的，金發(fā)碧眼的很漂亮，而且還很年輕，才二十一歲。”

    喻初一邊聽他的話一邊起來走到他的的身后，從衣服口袋里取出絲綢方巾，然后撈起莫辭的頭發(fā)幫他擦拭?！澳悴皇钦f不把別人往這棟別墅帶嗎？”當(dāng)時拍電影之前莫辭讓墨洛溫在這里住了幾天，那時候他就說這座別墅他一般不會讓其他人來。

    “墨洛溫，”莫辭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好笑，他也不轉(zhuǎn)頭看喻初，也不拒絕喻初擦拭他的頭發(fā)，“我跟你說那段話是什么時候了？兩年前快三年前吧，那么遠的話作不了數(shù)的，要不然我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跟你算當(dāng)初的那一筆賬？”

    喻初的動作停了一下，“我寧愿你跟我算當(dāng)時那筆賬。”

    莫辭笑了一下沒接喻初的話，反倒是閉上了眼睛。

    “為什么《司湯達綜合征》沒有上映？”喻初問他。

    “我不想讓它上了，不然還能是因為什么，因為你嗎？親愛的，你可沒那么重要。”

    喻初不去注意莫辭口中的諷刺意味，低聲說了三個字。“金鱗獎?！?/br>
    莫辭沉默了一會兒，兩年前的金鱗獎之后他和這個獎項算得上是相互封殺，當(dāng)時甚至占了將近一周的頭版頭條，窮追猛趕鬧的人心煩，今年金鱗獎開幕前這件事又被拿出來說，可以算是養(yǎng)活了整個華國的記者。

    他冷哼了一聲，依舊沒有睜開眼睛“我要是真的想讓《司湯達綜合征》上映，你覺得不過就是他們，誰能攔得住我？”

    “可是你不屑。”這種無關(guān)的人和不怎么需要在乎的事，莫辭根本懶得去計較和斗智斗勇，直接選擇了無視態(tài)度。

    莫辭這次抬起了眼睛，仰起頭去看喻初，“墨洛溫，我不喜歡別人這么揣度我的想法。”

    喻初彎下腰，對上莫辭的眼睛，“讓它在華國上映吧，甚至是，讓它在全球上映吧。莫辭，這算是我的請求。”

    “兩年前這部戲拍完了就和你沒關(guān)系了，這是我的電影。”

    莫辭的語氣有些冷，聲音很堅定，落在喻初的耳朵里，像是兩年前電影結(jié)束時的那個電話，從意大利到法蘭西。

    “怎么可能沒關(guān)系，我是你的男主角，我是你從人群中看到就不愿意放開的那一個，我有現(xiàn)在你也喜歡甚至是愿意浪費些時間的面孔，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br>
    “幾周后的，威尼斯電影節(jié)，《司湯達綜合征》的最后一個電影節(jié)，讓我跟你一起去吧，這也是請求。”

    莫辭看著他，像是在對視之中尋找什么東西，可是最后他只是收回了目光，“隨便你，這些事情跟徐子河去說?！?/br>
    “還有金晟獎，金晟獎你去嗎？”

    “去去去，你給徐子河去說別跟我說?！?/br>
    “好?！?/br>
    喻初笑了笑，聲音低沉，讓莫辭忽然想起了喬托鐘樓的鐘聲，低沉的讓他心底發(fā)顫，忍不住皺了皺眉。

    “好了，正事說完了，我們聊些私事吧?！?/br>
    “什么私事？”莫辭反問完了之后又點了點頭，“也好，我們把之前的那些事情說清楚?！?/br>
    他抬起手抹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本來天氣就熱，莫辭又因為吹空調(diào)頭疼沒有開，這么長時間外加喻初幫他擦了半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干了?！皠e擦了，我們好好說說?！?/br>
    “好?！?/br>
    喻初停下來，把濕了的方巾折疊好放回原位，然后繞到前面來坐下。

    “我先說吧，”莫辭開口，“我自以為還是個聰明人，所以我不喜歡別人騙我。當(dāng)然，你更特別，你用坦誠打動我，所以......我更覺得我當(dāng)時很愚蠢。我討厭這種愚蠢?！?/br>
    他感覺說出了這些話之后感覺自己反而態(tài)度平靜，沒有那種自己一個人時的耿耿于懷。

    “你應(yīng)該也知道，除卻工作關(guān)系不談，我最初確實是想把你拐上床，可是后來，雖然我還是很喜歡你的身材和面孔，但是我出于對你感情觀念的尊重以及對你誠懇的喜歡，我沒有再有那種想法?？墒?.....”莫辭笑起來，向喻初看去的眼睛波光流轉(zhuǎn)，明媚又動人，“可是墨洛溫，我放下這個心思之后，在整個佛羅倫薩的過程中，包括再見面，是你在故意勾我，可能我這個用詞有些輕浮，但是你應(yīng)該明白我說的意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