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節(jié)
中途,又更換了幾輛車! 他們好不容易循蹤跡追查到這,卻發(fā)現(xiàn)慕忠堂已經(jīng)死了,而馮程遠(yuǎn)剛巧在現(xiàn)場! 哐當(dāng)! 馮程遠(yuǎn)手中的匕首哐當(dāng)一聲掉落在地,回過頭來,對上許飛揚滿是戾氣的眼神,臉色慘白如紙,“不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殺的!” “我我我也是剛剛過來!” 天地良心,他確實剛趕過來,不過比楚昊天等人早到幾分鐘而已。 楚昊天冷睨了眼雙腿發(fā)抖,聲音發(fā)顫的馮程遠(yuǎn),“你手里帶血的匕首哪來的?” “我我在地上撿的!”馮程遠(yuǎn)百口莫辯,他剛才嚇得夠嗆只得撿起地上帶血的匕首防身!沒想到落入他人眼里,他卻成了兇手! 楚昊天眼如x光,逼視著馮程遠(yuǎn),爆喝一聲,“這是什么地方?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說!” 許飛揚勾起一抹邪痞的笑意,洋洋得意道,“快點說哦!不說的話,立馬帶回局里啊!嘿嘿到了局里,老虎凳一坐,電棒一上保證你三分鐘不到什么都說了!” 這個道貌岸然的馮教授,他早就看不慣了! 就是要嚇?biāo)浪?/br> 撲通一聲! 馮程遠(yuǎn)雙腿一軟,臉色一片灰敗之色,癱倒在地上,“這這里是邪醫(yī)組織的聚集地點,我想來找他們幫助,求求藥!” 楚昊天逼問一句,“什么藥?” 從現(xiàn)場來看,至少三個人以上! 從慕忠堂胸膛上翻卷的血rou來看,這作案人員是將慕忠堂活活刨開,對方不但是行家,而且孔武有力馮程遠(yuǎn)根本不符合情況! 不過 倒可以讓他交代清楚邪醫(yī)組織的情況! 巨大的威壓直逼而來,馮程遠(yuǎn)渾身顫栗不停,冷汗浸濕了衣裳,支支吾吾半天,終于擠出了幾個字,“梅梅毒藥!” 此時此刻,他在心里又將陳依琳凌遲幾萬次,恨不得吃她的rou喝她的血! 要不是陳依琳害他患上梅毒,他怎么可能單獨來找邪醫(yī)組織?又怎會惹上麻煩? 如果說患了梅毒,會讓他顏面盡失! 可要是沾上人命案子,小命都可能沒了! 孰輕孰重? 他權(quán)衡再三,立馬有了決斷! 不僅說出這是邪醫(yī)組織的據(jù)點,還說出身患梅毒的事情! 很快,附近接到報警電話的警察立馬趕過來,將癱軟在地的馮程遠(yuǎn)帶走。法醫(yī)隨之趕到現(xiàn)場,搜集案發(fā)現(xiàn)場遺留下來的證據(jù),順便將慕忠堂的尸體運走。 而楚昊天等人與現(xiàn)場警察打了聲招呼后,便走了。 他們已經(jīng)看了現(xiàn)場,再留下來,無任何意義。 慕家,隱隱有著烏云壓頂之勢。 自慕忠堂慘死的消息傳入慕家之后,慕家所有子孫都穿著黑色衣服趕了回來。 慕老爺子坐在大廳的太師椅里,眉眼間布滿哀傷,隱約可見渾濁的眼里淚花涌動。 柳嫻柔面色凝重,站在老爺子旁邊,隨時隨刻關(guān)注著他的一舉一動,害怕身體虛弱的他傷心過度,昏厥,做好準(zhǔn)備隨時搶救。 慕孝堂表情凝重,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言不發(fā)。慕淮安悶著頭,表情隱晦,誰瞧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媳婦沉冤昭雪,兇手死于非命,本是值得高興的事! 可,兇手居然是他老子! 心里五味雜陳,不知道是高興,還是痛恨! 慕易華三兄妹低著頭站在老爺子跟前,大氣不敢喘! 短短幾天 慕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給人一種風(fēng)雨飄零的感覺。 半晌,慕老爺子深吸了一口氣,生生逼回眼底的淚水,睿智的眼神望向沉默不語的眾人,沉聲問道,“忠堂死了,你們誰愿意來cao辦他的后事?” 慕忠堂本是慕淮安的爸,可他干下這等畜生不如的事!慕淮安心里肯定對他恨意難平,讓他來cao持慕忠堂的后事,未免太殘忍了! 易華兄妹三人,也是如此! 他們的親爺爺侮辱逼死親媽,再讓他們披麻戴孝送走慕忠堂,讓他們情何以堪? 這話一出,現(xiàn)場死寂般沉默下來。 沒人回應(yīng)! 第403章 可悲可恨又可憐! 慕孝堂想著慕忠堂兒孫滿堂,不需要他強(qiáng)行出頭,可等了半天無人出聲,只得站出來道,“爸,淮安和易華他們心情不好,就讓我來辦吧!” 自作孽不可活! 哎! 可悲可恨又可憐! “好!”慕老爺子聽到這話,心情好了很多,死了個不聽話的,還有一個孝順的,他表情欣慰地看著慕孝堂,一字一頓,“孝堂,忠堂的后事,就由你來cao辦!場面一定要過的去!” 言外之意,不要怕花錢! 把喪事辦好即可! 人已經(jīng)死了,也沒必要計較以前那些不好的事! 既然過去了就過去了! 慕孝堂微微一怔。 按道理來說,慕忠堂發(fā)生這樣的事,他的喪事應(yīng)該低調(diào)從簡,不明白老爺子為什么要反其道而行之? 可他向來以老爺子的話唯命是從,他點了點頭,不反駁,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爸,您放心!我一定會讓忠堂走得體面,也不會讓其他家族的人笑話!” 慕老爺子欣賞的眼神望向慕孝堂,“你辦事,我放心!” 話音剛落 慕易華一反往常的沉默,眼底劃過一抹晦暗未明的神色,抬頭望向老爺子,語氣沉重道,“太爺爺,這幾天,我在慕家總公司發(fā)現(xiàn)公司里管理混亂,財務(wù)狀況越來越差!爺爺橫死要是再大cao大辦,被記者挖掘出其中的真相,可能是壓斷慕氏集團(tuán)的最后一根稻草!請?zhí)珷敔斎疾藕?!?/br> 言外之意,慕忠堂喪事,就不應(yīng)該cao辦! 這么丟臉的事還大辦,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知道! 搞那么大的場面干什么,想讓大家看慕家的笑話嗎! 慕余年和慕嫻蘭臉色有點難看,“太爺爺,聽說爺爺死得極慘!估計京都茶余飯后都在議論這件事!此刻要是再大cao大辦,那那事,一定瞞不住了!” 慕忠堂侮辱他媽一事要是傳出去,這輩子,他們都不要在京都抬起頭來。 不管慕易華兄妹三人怎么說,慕淮安始終低著頭站在原地,誰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以他懦弱的性子,就算再怎么想,也只是想想而已! 他的存在就像風(fēng)一樣,永遠(yuǎn)都是透明的! 這些話剛落音 慕老爺子拄著拐杖站了起來,蹬著眼看著慕易華兄妹三人,聲音蒼老嘶啞不成聲,一股怒氣隱隱地從胸膛里飆了出來。 手中拐杖戳得地面邦邦作響。 “人死了!其他的事情就不要糾結(jié)了!” “這事兒,就這么定了!” “誰也不要再提了!” 說完,他斂了眼底沉沉的黯色,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向門外走去,稍瘦的背影透著幾分寂寥、落寞。 柳嫻柔急忙追了上去,“爸,等等我!千萬不要摔著呢!” 慕余年和慕嫻蘭打好一肚子的腹稿,還想向老爺子說說他們在公司里的表現(xiàn),沒想到老爺子直接走人。 慕余年嘆了一口氣,“慕家死了一個強(qiáng)健犯,竟像是毀了一個大功臣似的!太爺爺,到底是怎么了?以往的睿智去哪了?” 慕易華看著老爺子遠(yuǎn)去的背影,攥緊拳頭,掌心一片濡濕。 為什么爺爺犯下了畜生不如的事,還要風(fēng)光大葬?而他親媽,被爺爺侮辱活活逼死,就只能草草下葬! 為什么! 到底為什么! 是夜,慘白的月光穿透薄薄的濃霧灑在許家別墅四周,如同蓋上了一層灰色的薄紗,神秘迷人。 客廳里,燃著木炭火,溫度很高。 楚昊天坐在沙發(fā)里看報紙,蘇晚晴微合著眼靠著他硬朗的胸膛里,腦子里溫習(xí)著天書里的醫(yī)學(xué)知識。最近,事情太多! 很少學(xué)習(xí)天書知識,好久沒有掀開下一章了。 巫彭蜷縮在沙發(fā)里,看著電視節(jié)目咯咯地笑個不停。以往,她還會說著惦記師兄的話,現(xiàn)在天天啃著雞腿,看著電視,像是把師兄給忘了似的。 許飛揚在房里陪著莉制毒,順便想提一提回許家給他老子祝壽的事。 房間里,不時傳來他慘烈的嚎叫聲。 “莉,停停停!這什么毒可以啦!可以啦!” “別別別!別那我試毒?。√鬯牢依?!” 各種笑聲、慘叫聲、電視娛樂聲還有蘇晚晴和楚昊天親昵的耳語聲,交織成一曲和諧的交響曲。 就在他們享受其中時,鐘久坤席卷著冷冽的寒風(fēng)頂著一頭雪花從外頭走進(jìn)來,臉頰凍得通紅,臉色不太好,“天哥,嫂子!” 蘇晚晴給鐘久坤倒了杯熱開水,“先喝口熱水吧!” 鐘久坤雙手捧著熱氣騰騰的白開水,喝了好一會兒,泛青的嘴唇才恢復(fù)一點血色,“謝謝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