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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公子在線閱讀 - 公子_分節(jié)閱讀_33

公子_分節(jié)閱讀_33

    沈絮委屈道:“每十日才休息一日……”

    臨清真真哭笑不得,要是外面的學(xué)生看到自己的先生原來是此模樣,不知該如何作想。

    再上課時,臨清沒再聽了,回家去給菜澆水。

    剛走到家門口,便遇上柳玉郎,后者一臉急色,拱手道:“琴晚可曾來過?”

    臨清一怔,“未曾。如何了?”

    柳玉郎心急如焚,“不該說了幾句重話,他一貫驕傲,受不住氣便走了,我追得不及時,等出門找人時,人已經(jīng)不見了?!?/br>
    臨清大驚,“怎么這樣?他會去哪里?什么時候不見的?”

    “就是剛剛,”柳玉郎急著去尋人,無暇細說,道:“若是他來了,請千萬替我留住人,玉郎先謝過了?!?/br>
    臨清點頭,“你要去哪里找,我也來幫忙罷?!?/br>
    “不必了,琴晚在這無依無靠,若是來投奔你,你在家也好有個照應(yīng)?!?/br>
    臨清只得看著柳玉郎離開。

    想不到數(shù)日不見,竟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天就要黑了,琴晚會去哪里,他帶銀兩了嗎,肚子餓了怎么辦,若是晚上還不回來,找到地方落腳嗎,遇到壞人怎么辦……

    臨清站在院門外,一顆心砰砰直跳,盼著柳玉郎早些找到人。

    “臨清。”有人在身后叫了一聲。

    臨清轉(zhuǎn)過頭,“?。?!”

    站在他身后的居然是琴晚!

    “你怎在這?”臨清就要叫柳玉郎,“柳——”

    琴晚捂了他的嘴,“別叫他,讓他找,”臉上忿忿的,“找不到拉倒?!?/br>
    臨清瞪大眼睛,“你剛才就在這?”

    “我躲在你家院子里,你們說話我都聽到了?!?/br>
    臨清:“??!”

    “你有水喝嗎,我渴死了?!鼻偻碚f。

    臨清只得放下滿肚子疑問,先把人領(lǐng)進屋,給他倒了杯水。

    琴晚喝完,抱著杯子望著地上發(fā)呆。

    臨清坐到他旁邊,問他:“你們怎么了?”

    琴晚道:“我不同他過了。”

    臨清眼睛瞪到最大,“為什么?”

    琴晚的眼睛慢慢紅了,沉默了一會兒,把事情說了。

    柳玉郎給鄉(xiāng)長做執(zhí)筆回來,琴晚給他寬衣時,發(fā)現(xiàn)袖子里藏著一條帕子,繡著一雙鴛鴦,還沾著女兒家用的胭脂香味。鄉(xiāng)長有個女兒,今年十五,對柳玉郎一見傾心。琴晚本就介意柳玉郎日日去鄉(xiāng)長家里招蜂引蝶,現(xiàn)下見了帕子,更加覺得柳玉郎風(fēng)流,明知對方喜歡自己,還要收人帕子,明擺著欲拒還迎。

    琴晚同他吵了一架,負氣離家。柳玉郎過了氣頭再出來尋人,卻是怎么也尋不到了,無奈之下來問臨清,卻不料兩人將將錯過。

    臨清同琴晚是朋友,自是覺得此事是柳玉郎不對,“你要怎么辦?”

    琴晚擦擦眼淚,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大不了回勾欄院?!?/br>
    臨清忙道:“不要!你可以搬過來和我住?!?/br>
    琴晚勉強笑了笑,“你同沈公子兩個人住正好,多我一個又算什么?沒遇上柳玉郎之前,我也是一個人活著,不過重新回去,沒什么大不了的。”

    臨清拉了他的手,急切道:“過自在日子多好,你難道真愿意回去被人繼續(xù)欺負?”

    琴晚望著他一怔,繼而捂著臉哭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八章

    琴晚年紀(jì)雖小,卻因從小在勾欄院里長大,性格比同齡少年更要堅強,哭了一會兒便也收了眼淚。

    臨清摸摸他哭紅的眼睛,心疼不已。

    琴晚左右看看,問:“兔子呢?”

    臨清手一頓,輕聲道:“沒了?!?/br>
    “如何沒了?”

    臨清告訴他兔子喝了生水,說得自己又想起那日兔子在他懷中慢慢冰涼的場景,心里又難受起來。

    琴晚拉了他手輕輕捏了捏,眼睛帶著水光,明亮地看著。雖沒有說話,但臨清感到他是在安慰自己,于是對他笑了笑。

    琴晚也回笑了笑。

    兩人拉著手聊天。

    臨清跟他說小時候?qū)W琴的故事,琴晚與他回憶從前在勾欄院見過的人間百態(tài),兩人越說越覺互相十分投緣,像是很久以前就認識過一般,說不出的親近。

    “你在勾欄院那樣不開心,便不要再回去了,那些人肯定會笑話你。”臨清道。

    琴晚點頭,“我知道的,先前說的是氣話,即算不同玉郎過了,我也不會回去的,寧可找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孤獨終老?!?/br>
    臨清皺眉道:“那多孤單,你要是走,我也跟你走罷,我們是朋友啊?!?/br>
    琴晚笑,“你舍得你家沈絮么?”

    臨清臉紅,不做聲。半響,小聲道:“我不舍得又如何,他心里總歸沒有我?!?/br>
    琴晚握著他的手,柔聲道:“你那樣喜歡他,為什么不同他說,我聽你說他都不記得把你從張家討回來這件事,怕是還不知你心意。他那樣呆,你不同他說,他如何懂?”

    臨清把腦袋埋起來,搖了搖,細如蚊吟:“不說的。”

    琴晚看他害羞,道:“不如我替你去說罷?他若也喜歡你,豈不兩廂情愿,成全一樁美事。”

    臨清連忙拉住他,著急道:“不說的不說的?!蹦樕弦黄邜?,“他不喜男子……說了,就再也……”

    還記得兩人在這小村莊落腳的第二日,沈絮同自己說過的話。

    不好男風(fēng),解姻緣,做兄弟。

    哪一句都讓自己心口發(fā)疼。

    哪里還敢奢求對方接受自己的心意,只盼他永遠不知曉,自己便可以永遠留在他身邊。

    琴晚同情地摸摸他的腦袋,嘆息一聲,繼而憤憤不平道:“男人都是混蛋!”

    臨清擦擦眼睛,“我們也是男子?!?/br>
    琴晚看他一眼,改口道:“在上面的那個都是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