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為王_分節(jié)閱讀_105
又有人猜或許事態(tài)并不那么簡單,不知游淼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連著幾天,政事堂幾乎要被官員們踏破了門檻,每個人都想來探聽游淼的口風(fēng),不僅僅為聶丹的奏疏,更多是拉攏游淼。畢竟等到孫輿死了,游淼就將主管整個政事堂的大權(quán)。 而游淼卻無心應(yīng)酬,這段時日以來是他人生的最低谷。李治鋒離開他將近一年,聶丹與趙超翻了臉,孫輿中風(fēng)躺在病床上,政事堂的政務(wù)堆成了山……一切的一切都令他焦頭爛額。 更奇怪的是,趙超沒有再傳喚游淼了,一連數(shù)日,上早朝時趙超都避開了這件事。也沒有再將游淼叫到御書房內(nèi)。游淼本想求見問問趙超,但心想趙超說不定有自己的安排,便不再追問。 數(shù)日后,游淼下朝歸來,與繞路前往御書房的李延打了個照面。 李延點點頭,游淼也點點頭,兩人擦身而過。 游淼心里正在想開春戶部分發(fā)糧種的事,這是新政后的第二年,揚(yáng)州軍歸來屯田,須得重新分配。才不至于與佃戶們鬧矛盾……但就在李延走過去的時候,游淼倏然敏銳地感覺到了什么。 “等等?!庇雾档?。 李延正要走,卻被游淼叫住,轉(zhuǎn)身說:“怎么?” 游淼問:“你去御書房?” 李延略一沉吟,點頭,游淼便道:“戶部的折子在御書房壓了三天,你幫我催催陛下,只等他批閱了?!?/br> 李延嗯了聲,說:“應(yīng)當(dāng)是忙忘了,這么,待會再沒空看,我抽了折子,直接讓人給你送過來?!?/br> 212、卷四 減字木蘭花 游淼欣然點頭,別過李延,轉(zhuǎn)身時眉頭深鎖,卻是神色凝重。 趙超在忙什么?忙得連戶部的奏折都沒時間看?還叫了李延去,該不會是要對付聶丹罷。 聶丹如今一無權(quán)二無勢,趙超若要按個罪名將他收監(jiān),也并非全無可能。但若將聶丹收入大牢,軍隊系統(tǒng)馬上就會嘩變。一來礙于結(jié)義兄弟的情面,二來有游淼在前頭扛著,三來顧忌軍隊。趙超應(yīng)當(dāng)還是不會這么做,就算真要想辦法治聶丹的罪,也得事出有因。 游淼雖不住安慰自己不會的,卻終究有點擔(dān)心,下了早朝后直接往墨煙樓里去。 早春時節(jié),江南栽種的柳樹已漸漸煥發(fā)出新芽,天氣雖咋暖還寒,卻有了幾分綠意與生機(jī)。游淼回到墨煙樓時,見聶丹正在臨河的木樓中奏琴,喬蓉于一旁坐著,笑意盈盈。 春風(fēng)拂過墨煙樓,聶丹換了一身暗紅色的武袍,喬蓉輕紗籠著,鶯紅翠綠,好一番優(yōu)美景色,游淼看得不自覺地停步,在廊下聽二人交談。 “知音少,弦斷有誰聽。”聶丹停了琴聲,唏噓道。 喬蓉笑道:“你今年也才三十二,別總是一副看破人間紅塵的樣子成不?” 聶丹莞爾道:“人未老,心已老了?!?/br> 喬蓉:“今天想吃點什么?” 聶丹道:“不要麻煩了罷,家常點就行。回來半個月,日日在此麻煩你們,太過意不去?!?/br> 喬蓉笑道:“你來陪我說說話,反而是求之不得,淼子的錢多得都能養(yǎng)朝廷了,你倒是不須在乎他這點?!?/br> 說畢喬蓉起身,循著走廊過來,與游淼撞見,嚇了一跳,游淼卻莞爾作了個“噓”的動作,示意她去就是,自己躡手躡腳過來,聶丹側(cè)對著走廊,望著河水發(fā)呆。游淼便悄悄過去,雙手朝他眼上一蒙。 游淼正要開口道:“猜猜我是誰?!蓖?zhèn)€江南孩童慣用的把戲,孰料聶丹卻不和他客氣,反手一勾,游淼馬上出手格擋。卻被聶丹順勢一拖,半個人倒進(jìn)他懷里,又被聶丹大手抵著腰。 聶丹:“去!” 隨即一股柔中帶剛的大力推在游淼腰間,將游淼推得直飛出去,稀里嘩啦地帶翻了案幾,整個人摔在角落里。 游淼:“大哥,你……” 聶丹看著游淼灰頭土臉的狼狽模樣,只覺甚是有趣,笑了起來。 游淼惡狠狠拿著墨硯要上來報仇,聶丹卻笑著起身以手格擋,說:“不玩了,胡鬧!” 游淼哭笑不得,只得把案幾擺好,忽又打量聶丹,眼里帶著笑意。 聶丹把琴放平,正色道:“陛下說了什么?” “沒說什么?!庇雾禑o奈道:“陛下沒說話,我就不能來找你了么?” 聶丹道:“自然可以,只是你這人壞主意多,大哥還得防著你?!?/br> 游淼郁悶道:“又被吃又被喝,還被防著,天底下像我這么苦命的,也再沒有別的人了?!?/br> 聶丹看著游淼,又樂了,游淼只是笑笑,不怎么和聶丹計較,知道這個大哥心里也是待他很好的。收拾東西時又看到聶丹給喬蓉寫的字,欣然道:“聶大哥你寫的字好看,是出了名的?!?/br> 聶丹道:“多年沒練,生疏了。寫幾幅字給你表姐掛著?!?/br> 游淼心知肚明,喬蓉定是仰慕聶丹,聶丹說不定也對喬蓉有那么點意思,但一句話也沒問,聶丹也不明說。畢竟大家又不是小孩,自該知道輕重。聶丹真喜歡上喬蓉了,必定會來求親。游淼倒是半點不擔(dān)心。 游淼把字挨個看了,見都是喬蓉喜歡的詩詞,側(cè)旁又?jǐn)R著聶丹自己的扇子,顯是給喬蓉看的。游淼道:“大哥,你再給我寫個扇面罷?!?/br> 聶丹倒是爽快,問:“要什么?” 游淼道:“我先看看你的扇子上寫什么?!?/br> 當(dāng)年四兄弟結(jié)義,聶丹一人贈了把扇,李治鋒的是“善戰(zhàn)者無赫赫之功”,趙超的是“國破山河在”,而游淼的是“狹路相逢勇者勝”。游淼一直以來都十分好奇,聶丹扇子上寫的是什么,要抓來看,聶丹卻不讓看,說:“這么好奇做甚?” 游淼道:“讓我看看嘛——” 聶丹卻把扇子收了起來,游淼要去奪,卻根本不是聶丹的對手,搶了半天搶不到,聶丹只道:“你要寫字大哥就給你寫,盡搶我扇子做什么?” 游淼也只是好奇,堵著一口氣,搶了半天沒搶著,登時怒了。黑著個臉,也不理聶丹了,起身就朝外走。 聶丹樂道:“四弟,這就生氣了?過來過來,給你看就是了,大哥逗你玩而已?!?/br> “不看!”游淼氣沖沖地走了。 聶丹簡直是拿游淼沒辦法,朝廷上人前還挺正常的,人后怎么就變了這么個模樣?!簡直不可理喻。 游淼回墨煙樓自己房內(nèi),一肚子火把門一摔。不多時喬蓉過來叫吃飯,游淼睡著了,毛毛躁躁的,跟喬蓉說不吃了,便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就睡到夜里,游淼一連多日沒好好睡過,傍晚時揉揉眼醒了次,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不知何時,聽到有人推門進(jìn)來,坐在床邊,摸了摸他的頭。游淼以為是聶丹過來叫他吃晚飯,便轉(zhuǎn)身朝床里,懶得理他,孰料那人卻抱了上來,親了親他的耳朵。這些游淼嚇得不輕,忙起身要推,卻被一只手蒙住了眼睛。 緊接著那人吻了上來。 游淼登時怔住了,腦子里嗡一聲,那是李治鋒! 他伸手去摸,摸到李治鋒粗獷的面部輪廓,高挺鼻梁,再碰他身上,李治鋒穿著皮甲,一身風(fēng)塵仆仆,戰(zhàn)甲上盡是塵土味。 游淼瞬間緊緊抱著李治鋒,兩人相擁,力道大得出奇。 “你怎么回來了……是做夢么?”游淼眼淚都出來了,他高興得很,眼淚卻止不住地朝外流。李治鋒沒有回答,吻住游淼的唇,趴上床來,解了自己的皮甲,三兩下除了里衣,抱著游淼,將一條束帶蒙上又沒叫的眼睛。 彼此全身赤裸,肌膚相貼,李治鋒身上還帶著男兒的汗味,他們激烈地糾纏在一起,吸吮,接吻,李治鋒動情地吻過游淼脖子,循著他的鎖骨一路吻到胸膛,腹部,再不住朝下。 213、卷四 減字木蘭花 “啊……”游淼發(fā)著抖,感覺自己那物被李治鋒含著,忍不住全身痙攣,微微側(cè)過身去。李治鋒舔舐片刻,起身抱著游淼,讓他分開雙腿,跨坐在自己腰間。 李治鋒那物已硬得猶如鐵棍一般,游淼分不清是夢還是現(xiàn)實,閉著雙眼只不住與李治鋒親吻,一手伸到他胯下,握著那物就朝自己身體里抵。手卻被李治鋒按住。 李治鋒取來隨身帶著的,軍中防凍的膏油,將那粗壯陽具抹上一層油,那傲然大物更顯雄壯健碩。游淼道:“我來……” 游淼取了點油,朝李治鋒那物上抹了更多,低聲道:“一年沒干過了……得痛死……不對,你怎么回來了?” 李治鋒沒有吭聲,游淼卻感覺得到他在笑,眉毛微微一揚(yáng)道:“換防了么?” 李治鋒摟著他的腰, 那物便朝游淼體內(nèi)頂了進(jìn)來。 游淼后xue足足有一年時間未曾開過,雖已涂了厚厚的一層膏油,卻在李治鋒進(jìn)來時仍然疼得快死了。李治鋒顯也是隨軍行伍,憋了太多天,陽具的猶如鐵棍一般,直往游淼身體里搗。 游淼開始時吃痛,卻又舍不得讓李治鋒停下,兩人緊緊抱著,游淼雙眼一片漆黑,只感覺李治鋒按著他,不住朝身體里沖撞,那種滿足感令他反復(fù)咽口水,舒服得難以形容。最初的痛感過去,李治鋒出進(jìn)猶如搗樁,每一下都頂入游淼的最深處,游淼爽得在身上亂撓,時而哀求時而大叫。 “噓……”李治鋒低聲道。 李治鋒封住游淼的唇,將他雙手按在床欄前,游淼眼淚已禁濕了蒙眼的黑布,嘴唇又被李治鋒封著,他溫?zé)岬纳囝^與游淼深深交纏,胯下雄根又深深地插入游淼身體。 游淼久別重逢后燃起的熾烈情欲,就這么被堵在身體中,上下一同被李治鋒徹底侵入,脖頸被激得通紅。劇烈顫抖。 李治鋒一下,又一下,緊接著加快了速度,啪啪啪地沖撞令游淼叫都叫不出來,那一瞬間,游淼頭皮陣陣發(fā)麻,后xue劇烈收縮,腦海中一片空白,已舒服到了極致。分身猶如失禁般微微顫動,一股又一股的jingye被李治鋒cao得慢慢地流淌出來。 那持續(xù)的,反復(fù)的高潮他已有許久未感受過,李治鋒熟悉的赤裸肌膚氣味,半睡半醒的感覺,以及他射在自己身體里的溫?zé)岣?,令游淼舒服得呻吟,繼而不受控制地哭了起來。 李治鋒停下動作,吁了口氣,這是他們自打相識以來,做得最快的一次了。 畢竟足足一年時間沒有見過,兩地分隔,每一天每一夜,都在燭燈下思念對方,再見面時幾乎已無法忍受那分別的煎熬。所有的情話都化作一場粗野而放肆的床事。 李治鋒拔出來時,游淼腦海中仍一片空白,被蒙著眼睛,腦子里已有點懵了。 他感覺到李治鋒用布巾抹去二人身上的jingye,游淼射了自己一身,又沾了不少在李治鋒身上,被擦干凈后,李治鋒的聲音才在他耳畔響起。 “怎么了?”李治鋒不解道:“不高興?” 旋即李治鋒解開了游淼蒙著眼的帶子。 游淼起初還以為是做夢,心道這夢怎么老不醒,待的看見李治鋒的臉時,才回過神來。 “你瘦了?!庇雾吊久嫉?。 李治鋒道:“習(xí)武時間長了,沒被餓著,放心?!?/br> 游淼一想不對,詫道:“你怎么回來了?!換防了?” 李治鋒道:“看完家書,擔(dān)心你,偷溜回來的?!?/br> 游淼嚇了一跳,鎮(zhèn)守邊疆的大將擅離職守,要是被朝廷知道了,可是死罪。繼而意識到李治鋒一定是看了家書,擔(dān)心游淼狀態(tài),連夜跑回來。 游淼有點難過,又十分感動,抱著李治鋒不放手。 兩人都不說話,赤身裸體地就躺在被子里,肌膚緊緊貼著。游淼捋了下李治鋒的頭發(fā),又摸摸他的胡茬,說:“我想死你了?!?/br> “我也是?!崩钪武h把臉埋在游淼的脖側(cè),動情地嗅著,像只終于找到了愛人的狼。 兩人抱著,游淼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反復(fù)道想死你了,愛死你了一類的話,李治鋒也只是嗯嗯地應(yīng)著。不多時,李治鋒竟是睡著了。游淼本來還有許多話想對李治鋒說,但李治鋒顯然十分疲憊,是連夜趕路回來的,游淼便讓他熟睡,縮在他的懷里,繼續(xù)睡。 不知不覺游淼又睡了過去。 直到夜半時,外面有人敲門,卻是聶丹的聲音。 “你倆成仙了?”聶丹道:“一天沒吃東西了。” 游淼這才驚醒,李治鋒馬上睜眼,道:“大哥。” 聶丹道:“先出來吃點東西再睡?!?/br> 游淼十分尷尬,起身點燈,穿衣服,李治鋒下床時光著身子伸了個懶腰,朝天打了個呵欠,十足十一頭野狼。要伺候游淼穿衣服,游淼卻笑道:“等等,讓我看看你?!?/br> 游淼衣服也沒穿,站在地上,點起燈,對著李治鋒的裸體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