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根攻略_分節(jié)閱讀_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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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度的快感在極度的痛苦中綻放,盤旋著沖上頂峰。 “非杵非舂銜思緣!” 阮寶玉咬牙,念完這最后一句,□便真的好似一根直箭,昂揚著呼嘯著頃刻射了個痛快。 ※※※※※※※※※※※4月13日更新 ※※※※※※※※ 極度的歡愉之后,人會有一點點發(fā)寒。 寶公子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如此,整個人悶在被里,先發(fā)了一會抖,然后才露出頭來,眨眼睛:“侯爺你對我這般好,幫我戒癮,還……我……” 臉皮賽金磚的人居然也會口吃,可見先前那一幕,的確是香艷過頭了。 桌上這時點著一枝白燭,帛錦就靠在桌邊,一只手撐頭,眸里湛紫一片。 “我不是對你好,只是恨而已,因為恨它,所以不想它再去折斷另一個人翅膀?!?/br> 這個它,當(dāng)然就是素燃。 阮寶玉吸了口氣,抬頭:“紫燭里面有毒是嗎?侯爺你也成了癮?是誰害侯爺這樣?” 帛錦冷笑,站起身來,將門大開,道:“這個與你無關(guān),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br> “侯爺,既然我可以戒掉,你也可以!” “你可以走了。” 第二遍。 阮寶玉訕訕,裹著棉被起來:“侯爺,我的衣服還濕著,這夜風(fēng)嗖嗖,萬一吹壞了……” “這個與我無關(guān)?!?/br> “侯爺我腦仁被人敲過,很容易暈倒的!” “你可以走了?!?/br> 第三遍,帛錦的脊背又像萬針齊刺般疼了起來,這一次再不和他廢話,一把將他甩出了門外。 第二天,日上三竿過后很久,阮寶玉才磨蹭到大理寺。 李延少卿隔老遠(yuǎn)迎過來,蹙眉頭,上下看他:“到公家來不穿官服,你這玩什么,玩作死?” 阮寶玉眼睛朝天,不理他,猛抖頭頂官翅:“我這不戴著官帽嘛?!币贿吅咝∏筇米摺?/br> 李延繼續(xù)蹙眉,跟在他身后,又開始發(fā)話:“為什么你要撇著腿走路,象鴨子一樣?” 阮寶玉哼一聲,趕緊將腿夾住,忍痛走到后堂,撐著頭,嘩啦啦翻卷宗:“這幾天你每天去我家十幾趟,辛苦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br> 李延將頭別過去,做一付漠不關(guān)心的腔調(diào):“你死了才好,我去你家,是看你死了沒,死的透不透?!?/br> 話才說完又忍不住發(fā)賤,問:“你干嗎撅著屁股不坐凳,屁股上長了釘?” 這一次阮寶玉沒理他,繼續(xù)撅屁股趴在桌子,一邊嘟囔:“卷宗呢,我的卷宗呢。” “永昌銀礦的,是這個么?” 寶公子嗯了一聲,繼續(xù)撅屁股,眼睛湊得死近,一頁頁看那卷宗。 很賤的李延又忍不住問:“侯爺那天把你帶走,做什么,我去侯府,那個……看你死的透不透,也沒看到?!?/br> “侯爺帶我回府解毒?!比顚氂駬?jù)實以告。 “怎么解?” “搗藥……一邊搗一邊那個……敷,侯爺很能干的?!?/br> “然后呢?!?/br> “然后我就好了啊。” 這句也是實話。 再然后他屁股很疼,只能撇腿鴨子樣走路,還不能坐凳。 這些則更是實話,可是不大方便講。 然而李少卿的智慧還是有的,終于發(fā)話:“好了么?可為什么你看起來屁股很疼,這毒莫非轉(zhuǎn)移了?” 阮寶玉咳一聲,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你娘出身皇族,里面的事情應(yīng)該知道。我想問你,你既然說過圣上恨侯爺至死,可又為什么不要他的性命?!?/br> “不告訴你,你長的是好看,可我就不告訴你?!?/br> 李延切一聲,總算找到機會報仇,扭啊扭回到自己桌子。 不過一會,李少卿又別過來了,湊在阮寶玉旁邊,裝腔作勢也看卷宗。 阮寶玉嘆口氣,撅著屁股苦口良言:“你還是告訴我吧,你姓貝名一戈,不告訴我會睡不著?!?/br> 李延心想也是,于是苦著臉:“唉,我是瘋了跟你說這些宮里的是非,真是作死。其實……先皇已經(jīng)不在,可是太后還在,太后是侯爺?shù)挠H祖母,向來疼他入骨,而且又頗有權(quán)威,所以……” 寶公子聞言慢慢抬起了頭。 所以圣上留帛錦一命,但卻不甘,讓沈落親手傷他,毀了他的自尊,然后又拿紫燭做牢,讓他成癮將他徹底控制。 無情最是帝王家,真是半分沒錯。 所以帛錦才會那樣頹唐,舉手投足透著生無可戀。 阮寶玉嘆口氣,趴在桌邊,感慨了不過一會,正主就到了。 是帛錦,這次來時沒人通傳,走近朝阮寶玉揚手,扔了樣?xùn)|西過來。 寶公子將東西接過,原來是自己的官服,昨晚落在侯府,這會子還濕嗒嗒的。 李延的臉立刻不自覺地發(fā)綠。 等帛錦一發(fā)話他立刻大聲:“侯爺要去永昌,下官愿意隨行,阮少卿就留寺里主持事務(wù)!” “永昌縣令是下官宗親,如此則萬事方便!” “永昌氣候濕悶,阮少卿要是去了,保不齊三天就昏兩次!” 說完這三句他回頭看阮寶玉,很歡快地等他跳腳。 可是阮寶玉沒有跳腳,不僅沒有跳腳,還在吃東西。 那卷宗不厚,紙張也算細(xì)膩,不一會已經(jīng)給他撕下三四張,伸長脖子咽進(jìn)了肚。 “很抱歉侯爺,現(xiàn)在卷宗缺失,還缺了頂要緊的幾頁?!?/br> 吃完之后他居然厚顏無恥地上來,朝帛錦很正經(jīng)地抱拳。 “那怎么辦?” 這一次連帛錦都開始覺著有趣。 “沒關(guān)系,卷宗屬下已經(jīng)看過?!?/br> “我也看過!”一旁李少卿立刻大聲。 “那請問李少卿,案子人犯一共多少死傷一共多少銀礦損失多少當(dāng)時形勢如何又有哪里蹊蹺?” 阮寶玉不帶喘氣立刻跟了一句。 李延雙目一翻,好容易這才靠住桌腳,沒曾被他氣暈過去。 “強盜打劫銀礦,最后生擒一共一十七人?!?/br> “礦銀一共損失約一萬兩,據(jù)說強盜當(dāng)時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插翅難飛?!?/br> “最蹊蹺的地方是居然沒有搜到臟銀,一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居然在官兵眼皮底下人間蒸發(fā)?!?/br> “還有就是這群強盜的頭領(lǐng),官兵記得極其驍勇,可最終卻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在鐵桶一樣的包圍下也蒸發(fā)了!” “……” 大理寺門外,最終阮寶玉一邊匯報一邊隨著帛錦走遠(yuǎn)。 而寺里李延憋氣,正悶頭尋他那頭肥貓,好不容易尋到,立刻拎起耳朵一把揪住。 “半天不見你影子,是不是又尋那只野貓去啦!”可憐的李少卿窮兇極惡:“你個呆貓,那也是個公的,而且頂頂沒良心,一點也不念舊情,你就死了心吧!” 死了心的李少卿留守大理寺,順便還要照料阮儂,而阮寶玉則稱心如意,和帛錦一同坐馬車去了永昌。 非常奇怪,素來騎馬的帛錦這次居然選擇馬車。 阮寶玉自我催眠,跟自己解釋侯爺這是遷就他。 一路帛錦都無話,阮寶玉開口想說案情,看他一副懨懨的模樣,也識相作罷。 第二天時他看出帛錦不對,趁帛錦不備時上去摸了一把額角,立刻失聲:“侯爺你在發(fā)高燒?!?/br> 過一會又叫:“侯爺你右腰在流血,怎么過了這么久,傷口還沒好!” 帛錦哦一聲,嗓子發(fā)?。骸皼]什么,吸素燃久了,傷口是比較難愈合?!?/br> 說完就拿頭抵住車角,冷汗一撥又一撥,很快將身上風(fēng)裘濕透。 阮寶玉立刻明白:“侯爺,你是不是要吸素燃,屬下這就出去趕馬?!?/br> 帛錦深呼吸,從懷里拿出一個紙包,塞到他手間。 里面有紫燭,可只得四根。 “去永昌來回至少一個月,只有這四根,你替我計劃著用,而且我們決計不回頭?!?/br> 帛錦咬著牙,這幾個字說得極是費力。 玲瓏有如阮寶玉,立刻就明白了九分。 雖然中毒已深,可帛錦仍然不甘心受人擺布,帶區(qū)區(qū)四根素燃出遠(yuǎn)門,也許便是戒毒的第一步。 他于是輕聲:“那我能為你做什么侯爺。” “看好紫燭不許我搶奪,還有就是閉嘴?!?/br> 帛錦沉聲一句,頭還是抵住車內(nèi)一角,這一次干脆翻身,留給阮寶玉一個脊背。 可就是這樣一個僵直的在極力控制顫抖的背影,看了一會之后,阮寶玉突然覺得不能承受。 “我……我可不可以抱著你侯爺?!?/br> 過了一會他扭著手指,終于發(fā)聲:“先前侯爺用過的那個法子,不知道……” 第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