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根攻略_分節(jié)閱讀_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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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錦嘆口氣,看他蓋在那上面的私章,轉(zhuǎn)身躺平:“喜歡你留著就是,只是要藏好?!?/br> “當(dāng)然藏好。”阮寶玉樂暈了:“我家侯爺誰敢看,哪只眼看我挖了他哪只眼珠子?!?/br> 帛錦跟著淡淡笑了一記,再一轉(zhuǎn)身,已經(jīng)睡著。 阮寶玉也不再做聲,將手環(huán)住他后背,美滋滋地一同躺下。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阮寶玉聽到一聲悶咳,明顯感覺到懷里帛錦全身僵硬起來。 活了不到三十年,苦楚卻受過無數(shù),這是帛錦各處舊創(chuàng)發(fā)作,但他性子倔強(qiáng),從來便不許阮寶玉多問,只是一味將身體繃得更緊。 阮寶玉的心揪了起來,隔衣衫摸到他一身冷汗,只好抱住他找些閑話來說。 “清陽城里面有蘇銀,應(yīng)該是不用硬攻的吧。” 帛錦“嗯”了一聲,“只不過蘇銀的主子是蕭徹,蕭徹如今還沒明反,還在修他的鐵堤,沒有他的示意,蘇銀不會動作?!?/br> “沉鐵筑堤,難怪他有這許多兵器送來,鐵,他蕭少保如今可有的是?!?/br> “嗯?!?/br> “這么看來管銘定是死在他手上,那些馬種想來也是他偷去,所以這才給我們送了馬。” “嗯?!?/br> “永昌銀礦應(yīng)該也是他做的手腳,他藩地也有銀脈,肯定想取而代之大撈一筆,可惜他藩地被撤,這一招沒曾奏效?!?/br> “他不是神,也總有失算的時候。”帛錦跟了一句。 “可是侯爺?!比顚氂窠K于正色:“他圈鐵搞馬外帶撈銀子,謀劃已久,似乎早就知道侯爺缺什么,早就畫了個圈,將我們圍上,跟這樣的人交易,侯爺不覺得害怕么?” “我兵強(qiáng)馬壯,而他不過是個被撤了藩的少保,我怕他何來?” “他有蘇銀,也就有了清陽城內(nèi)大半兵力,再說他藩地之內(nèi),未必就不藏有死士。” “那也不怕。” “為什么?” “因為他謀的無非是個天下,可我要的,卻只是和你來日逍遙。不與他爭,他就算再算謀無雙,我又怕他何來?” 這一句話,便是愿意來日放下一切和阮寶玉廝守,已是在帛錦而言,最大程度的情話。 阮寶玉眼睛有些出汗,花癡心腸犯了上來,下面的話立時便忘了,只顧悶頭把帛錦抱得更緊。 帳內(nèi)陷入沉默,帛錦的呼吸依舊粗重,可心跳卻是平定溫和。 一切都無限美好的時候帳外卻響起了人聲,有個參將正急聲喚著殿下。 “殿下!”那人又喚一聲,卻不敢進(jìn)來:“探子回報,清陽城來了援軍?!?/br> “是誰?” “帛泠?!蹦侨酥焙羝涿骸盎实塾{親征,據(jù)說帶了不止兩萬兵馬!” 次日,帛錦登眺臺遠(yuǎn)望,果然看見清陽城城頭飄起了龍旗。 不久城里的準(zhǔn)確消息也到了,說是帛泠號稱領(lǐng)兵兩萬,其實來得倉促,只帶了近六千精兵。 隨行的副將立刻嗤之以鼻:“只不過六千而已,而且是個無行的暴君領(lǐng)著,加上城里駐軍,不過兩萬,咱們能攻得下來?!?/br> 帛錦低了頭,并不說話,只是微微瞇起了眼。 依稀記得,自己五歲第一次學(xué)習(xí)騎射,那拉不開的第一張弓,是帛泠在身后替他張滿。 他們從同一個師傅,自己雖然武藝遠(yuǎn)甚于他,可要論領(lǐng)兵,卻還高下難判。 這六千精兵,絕對會是一個大威脅。 “殿下,那我們……攻還是不攻?”副將追了一句。 不攻?等蘇銀受命起反?那邊可是一個多疑暴戾的君王。 “攻!” 最終帛錦回身,銀甲鎧片相撞,發(fā)出決然一陣鈍響。 當(dāng)日,帛錦號令攻城,云梯架上城墻,架勢做的煞有其事。 果然,帛泠帶來的個個都非等閑,戰(zhàn)到酣處,他更是持刀在城頭畫下了一根長線,下令,退過此線者,退一步斬手,兩步斬腿,三步便是斬頭。 領(lǐng)軍的如此狠厲,他手下將士無有退路,一時大勇,硬是一次次將攻上來的兵將殺了下去。 這么幾次下來,眼見無有勝算,帛錦也不戀戰(zhàn),下令收兵。 第二日,亦是如此。 第三日,全軍休整。 第四日,又是無功而返。 如此過了七天,帛錦這邊士氣低落,清陽城內(nèi)則是一片歡漲。 “所謂叛軍,不過爾爾!” 守將江瑯甚至開始驕縱,在帛泠跟前請命:“臣愿領(lǐng)一路精兵,乘他不設(shè)防殺他個措手不及,給他個下馬威!” 帛泠冷笑了一聲,并不說話,只是饒有興味看著一旁的副將蘇銀。 蘇銀抿了抿唇,也正待請命,外頭就有人急急奔了進(jìn)來。 “圣上!”那人踉蹌:“北門突然來了上百難民,說是被流匪追趕,請求進(jìn)城避難。” 這個消息來得有些錯愕,江瑯和蘇銀一起抬頭,全都看住了帛泠。 “這么巧?這邊城防吃緊,那邊卻要求進(jìn)城避難?” “應(yīng)該不是叛軍安排的吧。叛軍從南攻來,攻的是南門,這流民應(yīng)該跟他們沒有關(guān)系。”江瑯回了帛泠一句,為人卻也算耿直敢言。 帛泠冷笑,只是哼了一聲,仰臉瞧也不瞧他一眼。 “那這事……該如何處置?流民在外面呼喊,很是擾亂軍心?!眮韴蟮亩嘉竞苁庆?。 “殺。一人呼喊便殺一個,十人呼喊便殺十個,下面……不需要我教你吧?!?/br> 過得片刻,那上座的帛泠終于有了回復(fù),食指拂過掌背,眼中無波,根本沒有絲毫猶疑。 “我說過你們別再喊了,上頭命令,喊一個便殺一個,喊一百便殺一百,剛剛被城頭飛箭射死的那幾個,難道還不夠給你們教訓(xùn)么?” 半個時辰過后,剛剛前去報信的都尉隔著城門喊話,因為良知尚在,聲音不免有些焦躁。 “軍大爺,咱們不是沒法,也不會來求大爺,這流匪眼看就要追到,咱這老弱婦孺的,被他們抓了去,那是比死還慘,軍爺您就開開恩吧!” 外頭有人領(lǐng)話,那身后立刻呼聲一片,開開恩開開恩地不?;仨憽?/br> 城頭上弓又拉成一片,大伙面面相覷,心底里頭,都還有些不忍。 都是些離家的浪子,誰的家中沒有老弱,又保不齊誰的家人現(xiàn)在也正在逃難。 那都尉低下頭,許久許久都沒能喊出那個“射”字。 “開門!” 城內(nèi)這時有人負(fù)手走了過來,語聲剛硬,正是蘇銀。 “蘇將軍!” “開門,一切罪責(zé)由我來擔(dān)。” “將軍!” 再沒有下言,蘇銀沒有回他,親自動手將城栓啟開。 “聽方言他們是河北人,這里便沒有河北的兄弟,愿意幫我,替自己父老開門么?” 過片刻他又道。 有些軍眾慢慢走了上來,還不等動手,門外人群便一擁而入,城門頓時大開。 “后面還有人!還不少!是jian細(xì)?。 ?/br> 墻頭有人高聲呼喊。 蘇銀和那都尉立時一驚。 就這一愣神的功夫,城外一批黑衣人已經(jīng)無聲涌了進(jìn)來,全體黑衣黑褲黑靴,行動迅速整齊如風(fēng),近千人一個轉(zhuǎn)瞬已經(jīng)涌入內(nèi)城。 “我們……上當(dāng)了……”那都尉半天才擠出一句話。 蘇銀立在原地,抿了抿唇。 “這門,是由我強(qiáng)開,你們攔不住我,所以這事和你們無有干系?!?/br> “將軍!” “先cao家伙,解決了這些黑衣人?;仡^我再跟圣上交代?!?/br> “到圣上那里,將軍哪還會有活路!” “死罪而已,蘇某不怕!” 這一句頗是慷慨激昂。 眾軍沉默。 “將軍。不如我們反了吧,圣上如此暴戾,對自己手下軍士如此,對百姓則更是如此!外面都傳,說天生異象,那紫龍才是真主!” 過得片刻,那都尉終于按捺不住,沖口而出。 第四十一章 反了。 就這樣,蘇銀理直氣壯地反了。 他在清陽城頗有威望,這一倒戈,還真有多半人跟了他,手底下立時就有了近八千人馬。 還有些守軍是跟了江瑯,說誓死效忠,也有近五千人,加上帛泠帶來的六千精兵,統(tǒng)共萬人出頭。 而那些趁亂涌入城內(nèi)的黑衣人,自然也是和蘇銀一路,姓蕭,如阮寶玉猜測的,是他蕭家藏匿的死士。 清陽城內(nèi)混亂的一夜,就這樣開始了。 收到消息的帛錦自然不會客套,這一次終于不再保藏實力,下死命令發(fā)起總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