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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不自在,”蘇祁寒搖搖頭,想了想說,“就是覺得有點(diǎn)打擾經(jīng)理休息?!?/br> “那倒是不會,你們經(jīng)理是個工作狂魔,座右銘是只有弱者才休息?!币κ钣陻偭藬偸?,一臉沒所謂,又忍不住調(diào)戲說,“真的真的沒有半點(diǎn)不自在?嘖,可惜了,我還說干脆帶你去住酒店呢,這附近有個主題的我看著還挺不錯……” 蘇祁寒有想要撞墻的沖動。 和富成城在路上想拿腦袋撞車窗是一個道理,都是因?yàn)闀灐?/br> 他梗著脖子紅了耳朵,半天憋出一句:“你、你別不正經(jīng),明、明天還工作呢……” 姚暑雨心里憋著笑,面上卻故意做出驚訝的樣子來: “意思是不工作就能帶你去酒店了?啊……那你等等,我給Kim打個電話,明天他自己錄,反正策劃也是他做的?!?/br> 說著還作勢要去摸兜里的手機(jī)。 ……把蘇祁寒嚇著了。 他本來站得離姚暑雨就不遠(yuǎn),腿往前一邁,想也沒想就去抓姚暑雨的手。 姚暑雨露在衣兜外面的手腕子被他抓了個正著。 蘇祁寒隨肢體動作而前傾的腰也被抱了個正著。 姚暑雨低下頭來,親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子: “怎么好騙?嗯?別哪天真讓人給賣了。” 蘇祁寒抓著他手腕的那只手不自覺地緊了緊,另一手輕推著他的胸膛,略略錯開他的眼神,有點(diǎn)小緊張地說: “你別在這兒……” 姚暑雨在心里吹了一聲流氓哨,一邊憋笑一邊追問: “在這兒怎么了?你以為我要干什么?嗯……在哪兒可以?” 蘇祁寒一對耳朵通紅:“我、我……” 咔噠。 金礪把門打開,幽幽地露出一張臉,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成何體統(tǒng)的景象。 蘇祁寒愣了一秒,然后光速從姚暑雨懷里掙脫出來,立正站好,連脖子都紅了:“經(jīng)、經(jīng)理……晚上好……” 姚暑雨:“嘖?!?/br> “晚上好?!苯鸬Z平時精致打理的卷毛現(xiàn)在炸著,楔開的門縫里撲出陣陣?yán)錃?,也不知是這人的氣場還是空調(diào)開得太低,“打擾了,我就是起個夜,以為是廁所門,開錯了。” 然后他真的就面無表情地又把門給關(guān)上了。 蘇祁寒:“……” 完蛋,這下不會真的要去住什么主題酒店了吧。 姚暑雨嗤笑一聲,牽著快要石化在原地的蘇祁寒,往門口走了兩步,伸出手,一點(diǎn)猶豫都不帶地幾聲滴滴,解開了密碼鎖。 開門,拉著蘇祁寒進(jìn)門,再關(guān)門。 一氣呵成,自然無比,毫不見外。 蘇祁寒都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怎么就在里邊了。 金礪早就知道會是這樣,此時正倚靠在玄關(guān)過道邊冷笑: “三點(diǎn)多了,再到早一點(diǎn)雞都該打鳴了,你是開野弟的甲殼蟲來的嗎?” 借著廊燈,蘇祁寒看清了這位穿著毛茸茸恐龍睡衣還拖著條大尾巴的F站知名UP主,然后打了個哆嗦。 ……十月了哥,空調(diào)確實(shí)開得有點(diǎn)低。 “我們自便就行,不勞您cao心。離天亮還有三四個小時,你接著忙你的去吧?!币κ钣甓自谝贿吅翢o心理負(fù)擔(dān)地在鞋柜里給蘇祁寒找拖鞋,“順便,你家廊燈該換了,太暗?!?/br> 金礪沉默兩秒,啪地一聲拍了一下廊燈開關(guān),怒吼道: “這叫夜視功能!你這只土狗?。?!” 被點(diǎn)名的土狗不甚在意地?cái)[擺手:“知道了知道了,走吧走吧?!?/br> “靠!”金礪懷里的四十米大刀差點(diǎn)藏不住,“你以為老子想出來!還不是你站在門口嘀嘀咕咕半天不進(jìn)門!凌晨三點(diǎn)半啊大哥!我在客廳都聽見了!有你這樣擾民的嗎?!” 姚暑雨若有所思地說:“門板也換了吧,不太隔音?!?/br> 金礪:“……” 蘇祁寒吞了吞口水,情不自禁地往姚暑雨旁邊縮了縮,然后把手里提溜著的方形紙袋舉到胸口,帶著歉意小聲說: “那、那個,經(jīng)理,不好意思,這么晚還打擾你休息……唔,這個是我們從寶垟帶回來的當(dāng)?shù)匦〕?,你嘗嘗喜不喜歡……” 金礪理理頭發(fā),一秒和藹可親: “害,來就來唄,還帶什么東西!說什么打擾,時間這么早,我也沒休息,快快快,快進(jìn)來,給你拿瓶水,等著啊?!?/br> 姚暑雨替蘇祁寒把手里的袋子放到桌上,低頭湊近他耳邊小聲說: “我說吧,這人除非是死了,否則不休息的。” 不知為何耳力異常卓絕的金礪從廚房出來就聽見這話,差點(diǎn)捏爆手里的礦泉水瓶: “你以為老子是在替誰做節(jié)目預(yù)案呢!?。”O(jiān)制大人?。?!” “太辛苦了!”蘇祁寒一聽就知道是姚暑雨又把兩人份的工作壓在了金礪一人身上,對他這種消極怠工的鴿王態(tài)度十分不滿,立馬就站在了金礪那邊,“姚總,你下回不能這樣了!” 姚暑雨無語半晌:“最后一期,沒下回了?!?/br> 蘇祁寒轉(zhuǎn)念一想,姚暑雨是因?yàn)榕闼麄兯膫€做社會實(shí)踐才沒空處理手上工作的,心里又愧疚了起來: “??!都是我們耽誤了!對、對不起!” 雖說以前有空的時候好像也沒見姚暑雨怎么幫過忙。 金礪難得被人體諒,瞬間淚眼汪汪,恨不得立馬在“問就一個慘字”四人小群里痛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