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上_分節(jié)閱讀_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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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躲過了這一下,卻不料□□駿馬被刺,一激之下竄了出去。正逢對面刀劍揮舞,方明玨姿勢不便,完全躲閃不及。 正要翻身?xiàng)夞R,用馬背扛過一陣刀劍,卻忽然身后一重,一只手臂從后橫過來按住他的腰,同時一卷韁繩,逼得駿馬嘶鳴一聲,前蹄高揚(yáng),嘩啦啦踢開了一片刀光劍影。 方明玨身體不由自主向后倒去,本該拼命穩(wěn)住身形,卻在接觸到身后人胸膛的剎那,完全卸了氣力,靠了上去。 身后人悶哼一聲,如此危急里還不忘調(diào)戲一句:“陛下,你這是要壓死臣啊……” 說著,另一手長刀橫劈,快速殺出一條路來。 城樓上觀戰(zhàn)的朱璉遠(yuǎn)望見方明玨失神,眼看要身首異處,正要大笑,卻見方明玨閃身躲了過去,憤恨之際,他注意到一個晉軍小兵竟然身手不凡,眨眼間跳上了方明玨的馬背,方明玨根本躲閃不及。 朱璉大喜,還來不及夸獎這小兵勇武,能取南越皇帝首級,便見那小兵反手一刀,砍翻了幾個晉兵,隨后更是突然暴起,騎馬帶著方明玨砍出一條路,直沖回南越后方。 這一幕情勢急轉(zhuǎn)直下,朱璉一時氣血上涌,后腦勺的傷疼得他幾乎昏厥過去:“放箭!放箭!射死他們!” 他面目充血,幾乎站立不穩(wěn),扶著城墻干嘔起來。 鐵塔般站立著一直沉默的華凡武突然擺了擺手,“陛下cao勞過度,扶陛下下去歇息?!?/br> 說完,也不管朱璉的嘶吼謾罵,微微抬眼,望向那烽煙中若隱若現(xiàn)的兩人一馬,抿了抿唇,以旁人絕對聽不到聲音自語道:“自古忠義難兩全……” 第79章 勢如破竹 此次南越奪天密關(guān)之戰(zhàn), 打了不到半個時辰,便莫名其妙虎頭蛇尾地結(jié)束了。 晉軍縮回城門內(nèi),南越軍撤退回遠(yuǎn)處的營帳。 夕陽西下, 余暉猶熾。 南越營地中, 蕭乾仍是一身晉兵裝扮,不倫不類地拎著幾塊木柴, 胳膊夾著一個銅盆,往主帳走去。他行動間仍有些滯緩, 明顯是有傷未愈, 但他精神卻極好, 面色紅潤,整個人喜氣洋洋的,連帶著臉上那道傷疤都似是彎出了愉悅的弧度。 這愉悅一直持續(xù)到他掀開主帳門簾, 看見翻身坐起來的方明玨,才被打破。 “你才睡下不到一個時辰,再睡會兒?!笔捛褨|西放下,走到榻邊, 摸了摸方明玨的發(fā)頂,溫聲道。 方明玨流失的魂魄似乎是被這一下拍了回來,他突然出手, 一把抓住了蕭乾的手腕。 蕭乾沒防備,也沒料到數(shù)日不見方明玨這反應(yīng)竟快上這么多,便直接扭身,順勢被方明玨翻身, 半壓在榻上。 烏黑的發(fā)絲垂落下來,搖搖晃晃,遮蔽著蕭乾的視線。 方明玨靠近了點(diǎn),手上松開,蕭乾便抬手將人抱住,“我聽小德子說,你一日只睡一個多時辰,天天干熬著。這是想走我前面,快把自己熬成人干?陛下,這事臣妾可不依啊,臣妾還不到三十,正是需要滋潤的年紀(jì)……” 方明玨一口快準(zhǔn)狠地咬住蕭乾的唇,堵住了他滿口的花花話。 蕭乾扣住方明玨的后腦,任由方明玨又咬又撕,折騰了一陣,才慢慢吻回去,溫柔繾綣,深情至極。 兩人緊緊摟著,吻了一陣,不約而同地分開了,一個形容枯槁,一個傷勢未愈,面面相覷了片刻,都心有余而力不足地提了提褲子。 蕭乾在主帳里清出塊空地給方明玨烤羊腿,邊將這連日來的遭遇娓娓道來。 “如此說來,竟是這位華凡武救了你?”方明玨看著蕭乾的動作,道。 “一報還一報,我曾經(jīng)提攜他,有恩于他,他這是報恩,”蕭乾道,“但若今日之后戰(zhàn)場上再見,各為其主,他也絕不會手下留情。我那些曾經(jīng)的兄弟們也是如此,除了孫長逸、左蒙青這幾個,其他是首重大義的。別說朱璉是個瘋子,就是他是個傻子,他們也會維護(hù)他。因?yàn)樗麄兙S護(hù)的不是朱璉,是大晉,根深蒂固的忠君報國。” 方明玨若有所思地看了蕭乾一眼,突然伸手在蕭乾的腦袋上揉了一把。 蕭乾不明所以地轉(zhuǎn)頭看過去。 “無須忠君報國,”方明玨垂著眼道,“你……疼我便可?!?/br> 蕭乾手一抖,差點(diǎn)把羊腿當(dāng)柴禾塞進(jìn)銅盆里。真是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數(shù)日不見,小皇帝的撩人功力突飛猛進(jìn),儼然將原地踏步的蕭將軍遙遙甩在了身后。 蕭乾深吸了口氣,額角青筋狂跳,憋屈地看了看兩只滿是油污的手,咬牙切齒道:“若不是我現(xiàn)下烤著東西……” 話音未落,方明玨已經(jīng)按著他的肩膀湊了過來,親了他一下,又濕乎乎地舔了下蕭乾略微干澀的唇縫,然后低聲道:“若不是你現(xiàn)下烤著東西,便要親我嗎?” 說著,方明玨施施然又親了下蕭乾,才直起身退開點(diǎn)。 正巧顧戰(zhàn)戚門外稟告了聲,大咧咧進(jìn)來了,給方明玨行完禮,一轉(zhuǎn)頭看見蕭乾,嚇了一跳:“將軍!你臉為何這么紅?可是傷口未處理好,化膿發(fā)了高熱?哎,這可不得了,陛下帶來的隨行太醫(yī)正好就在帳外,不如……” 蕭乾一張老樹皮臉,頭一遭鬧了個面紅耳赤,直接瞪了一眼,將顧戰(zhàn)戚戲謔的話極其粗暴地截斷:“有屁快放!” 顧戰(zhàn)戚也不演了,嘿嘿一笑,道:“陛下,這回可是好消息!” 方明玨專心致志地盯著蕭乾,淡淡道:“什么好消息?” 顧戰(zhàn)戚也不賣關(guān)子,直接道:“大晉一朝出了兩位皇帝,一個坐鎮(zhèn)中樞,一個手握重兵,亂成了一鍋粥,天密關(guān)那位太子爺好像也要不成了,聽說是腦袋砸壞了,時而清醒時而瘋癲,今日戰(zhàn)時,還在城樓上暈了過去。天密關(guān)唾手可得,這可不是好消息嘛,陛下?!?/br> 方明玨聞言,微微皺眉:“朱璉身邊有華凡武,不是進(jìn)攻猛將,但卻是出了名的守城之將。晉軍如今還剩六萬余人,南越卻只有兩萬,俱是強(qiáng)弩之末……” 這般說著,眉心便越皺越緊。 忽然一個大腦門過來,撞了他一下,方明玨一愣,便見蕭乾迅速撤回原位,仿佛剛才傻了吧唧撞腦袋的不是他一樣,面不改色地端坐在小凳上吹牛皮:“區(qū)區(qū)六萬人而已,本將軍談笑間,檣櫓灰飛……” “羊腿糊了?!狈矫鳙k道。 “娘的!”蕭乾火燒屁股似的跳起來,搶救他被燒糊了一小塊的羊腿,一時不慎被火熏了下,滿臉漆黑,方才無形裝逼的氣勢陡然一散,半點(diǎn)大將之風(fēng)也無。 顧戰(zhàn)戚撓撓下巴,坐下蹭羊腿吃。 好似沒由來的,蕭乾回到南越軍的這一刻開始,籠罩著整個南越軍的那層陰云,陡然變散了,云開見日。 這一日全軍休整,每日只睡一個時辰的方明玨也被蕭乾按著,足足睡到了次日日上三竿,才暈頭轉(zhuǎn)向地坐起來。 蕭乾早就醒了,天熱了起來,他打著赤膊,上半身纏了許多紗布,藥味濃重,顯然是剛換完藥沒多久,底下只穿條褲子,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盤前,低聲與顧戰(zhàn)戚田克等人商議。 聽見方明玨起身的動靜,蕭乾頓了下,比了個手勢,站起來,繞到屏風(fēng)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