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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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果然是女人,連取個名字都這樣rou麻。 “后來你母親找到,找到他了嗎?”在這種情況下,“爺爺”那兩個字我還是說不出口,我們就像兩個年少無知的孩子,在聆聽上上一輩人的愛情。 “沒有?!惫麅狐c起第二支煙,“我母親也遇到了屬于她的愛情?!?/br> “誰呀?”我隨口一問,心想著女人果然是個感情動物。 “六爺~”果兒淡淡地說。 “轟隆!”我就感覺腦海里打了個炸雷一般,“六爺?”手一栽那玻璃鐘差點兒從我手上輒下去。 “還記得那晚在鬼道上,我突然出現(xiàn)在車后座,黑皮叫我什么嗎?”陳果把玻璃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怎么不記得,那算是這個紅衣女驚嚇我最深的一次。如黑皮所講,明明是走鬼的路怎么可能出現(xiàn)活人,也就是從那次我認(rèn)定這個女人定是個厲鬼?!八心懔鶍饍簛碇!?/br> 陳小果點點頭,“那六叔和六嬸兒什么關(guān)系呢?” 什么關(guān)系自然也不言而喻了,這,這他媽也太刺激了吧?!傲鶢斒悄愕??黑皮是你堂哥?” 陳果果臉色開始變得難看,畢竟讓人這么直白的刨根問底總會覺得不舒服,而且是關(guān)乎長輩的情事,“不是的,我是我母親與我父親所生。我母親與那個該死的六爺是后來才走到一起的?!?/br> 哦~這該死的婚外戀情!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你好像很恨六爺哦?!?/br> 陳小果咬著牙冷笑,“豈止是恨,我巴不得食其rou飲其血,挫骨揚灰方解我心頭之恨!” “至于嘛?”雖然這老頭子也想過要我命,但后來對我還算不錯,又給錢又派人照顧我家人啥的。 “至于嘛?”陳小果惡狠狠地看向我,一副要吃人的架勢,活脫脫當(dāng)晚那個紅衣女鬼,“如果告訴你他是殺害你母親的殺人兇手,你說至于嘛!” 哦~這我就了然了。怪不得陳果對黑皮那幫人沒有好臉色,怪不得黑皮在鬼道上能把陳果錯認(rèn)為她的六嬸兒,怪不得,怪不得。 不管是什么原因,殺人肯定是不對的。我已經(jīng)選擇性忘記了,在天臺山地下迷宮那慘絕人寰的景象,人果然是健忘的動物。 我于是就換了個話題,“還是接著說這鐘吧。這鐘怎么又到了你的手上?”我把鐘又拿在了手里,質(zhì)量不是很沉做工非常考究,有點像那種正反鏤空的星級腕表,在燭光照射下熠熠生輝。 果兒點起第三支煙,“我母親給我的生日禮物,當(dāng)然,現(xiàn)在只能算作遺物?!闭f著她長吐一口氣,“我姥姥當(dāng)時其實也沒有抱有多大的希望,她跟我母親說的原話是‘想尋便去尋,不想尋也就作罷?!髞硪驗槲夷赣H的種種原因,也就就此擱置了這件事?!?/br> 我想想倒也對,一個局外人尤其是當(dāng)局者的后代,誰又想帶著某句rou麻的情話去尋那個負(fù)心人呢! 我擺弄著那座鐘,無論我從何種角度去擺弄,無論我把這東西傾斜成什么夸張的角度,銜在玉龍嘴里的石珠就是不掉落?!斑@玩意兒不會是壞了吧?” 陳果兒搖搖頭,“應(yīng)該沒有,我和我母親保存的很好的?!?/br> 我,“你不是說它隔段時間就會掉落嗎?怎么這么長時間了,我擺弄咣當(dāng)這么久也不見它里面的珠子掉,地震儀可不是這個原理??!” “其實所講的擱段時間,這個概念非常籠統(tǒng)?!惫忉尩?,“有可能每年都掉,有可能十年二十年不掉一次。我就記得我母親保管這個東西時,差不多隔一年半載就會掉落一次,我母親雖然不再去尋那個狗屁的負(fù)心漢,但依然認(rèn)真地記錄每次石珠掉落的時間和方位?!?/br> 我承認(rèn)這種被人指著鼻尖罵自己長輩的感覺很不好,但是我又無力反駁。 陳果果,“但是這東西自從傳到我手里就不再掉了,也不能說不再掉了,就掉過僅僅的一次。” 我,“什么時候?” 陳果果,“就前幾天。你把這個龍頭沖正西擺放?!?/br> 她指著一個玉龍頭,那個家伙看上去比其他四個大了整整一圈兒,我沖正西擺好,一個嘴銜石珠的龍頭正沖著我們這個方向。 “喏~你看”陳果果一副‘我沒有騙你吧’的神情,“因為在我手里從沒有發(fā)生過這種事,我真是太激動了,我就辨著方向?qū)?。但是我又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就順便回了趟家,你看我家就在這個方位。” 我點點頭,“是的?!憋@然這玻璃鐘跟地震儀原理兩碼事兒,并不是依據(jù)地震波動傳達(dá)什么的,那它到底依據(jù)什么呢?鬼知道?!叭缓竽憔团鲆娏宋?,然后你就意識到我大概就是那個要等的人?呃,要等的人的后人?!闭娴氖呛苻挚凇?/br> “是的,真的很像?!?/br> 老聽評書里無巧不成書,無巧不成書的,今天我才算真正領(lǐng)教到了。 “呃~那你會說你愛我嘛?畢竟你外婆讓你帶的是那句話?!?/br> 果兒笑笑,“你想多了,你又不是你爺爺?!?/br> “一樣的,一樣的?!蔽屹v笑著。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沒一個靠譜的?!比缓箨愋」麨榱俗屛宜佬?,又加了一句,“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可是我不喜歡你!” “我他媽……”這就相當(dāng)尷尬了。 為了緩解尷尬,我賤笑著岔開話題,“那什么,那你外婆和你母親去那座地下迷宮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爺爺去了沒有?還有你一直沒有回答我李開山和你什么關(guān)系?咳咳,其實我也不喜歡你?!?/br> 我知道這會讓氣氛更尷尬。 陳果笑笑,從我手里拿走那精密的玻璃鐘,“你爺爺下沒下去過我不知道,但我外婆和母親肯定是下去過的,至于下去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她們好像都有什么事情瞞著我。我母親就是經(jīng)常莫名其妙就消失了,然后時隔不久就會又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甚至好長一段時間我都懷疑我是不是親生的?!?/br> 我就笑,“傻瓜,連模樣長得都那么像,黑皮都會認(rèn)錯怎么可能不是親生的。莫不成還是充話費贈送的,別多想了。你母親經(jīng)常消失可能和工作有關(guān)系吧,有的地質(zhì)勘探者或者是國家機密人員,就會因為工作的緣故迫不得已消失一段時間,而且行蹤和目的都被視為機密不能跟子女說,這也是他們情非得已的。對了,那啥,你母親是做啥的?。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