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果兒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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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您說話能不能不大喘氣!”我斜著眼看陳果,“我都差點就把想好的臟話脫口而出了?!?/br> “你敢!”果兒一副刁蠻任性的神情,“我成年后有意無意的也接觸到許多母親的同事,他們都對我父母的愛情表示惋惜,并都信誓旦旦地講我母親絕對不是喜新厭舊的那種人,她和六爺?shù)慕Y(jié)合或許是出于某種工作目的?!?/br> “某種工作目的?”這下我就更蒙圈了,“這啥工作還限制人家婚姻自由啊。” “我不知道。”陳果搖搖頭,“后來我把這件事也跟父親談過,他們那個年代的人對婚姻還是抱著非常神圣崇高的態(tài)度,父親自從離婚后很不愿意提及母親,所以也就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線索。父親自從跟我母親離婚后終日郁郁寡歡,我勸過讓他再找一個,但我知道父親心里是放不下母親的,他終究是孤身一人,就在前兩年也離開了我。” “唉~”我嘆口氣,“好慘一男的。” 果兒臉頰有大顆的淚珠滾下,“也不算吧,父親和母親幾乎是同一時間逝世的,既然陽世不能白頭偕老,我想或許陰間可以共渡殘生吧?!?/br> 這就巧了,如果說病逝,老兩口患了同一種病,老頭兒先走沒幾天,老婆兒病魔纏身加心力交瘁很容易出現(xiàn)雙雙并骨的現(xiàn)象,這尤其是在農(nóng)村很常見。 可照果兒的話來說,她母親是他殺而死,他父親又怎么會這么巧,幾乎在同一時間死亡?要知道按果兒的歲數(shù)來說,她的父親當時也就五十多歲,在這個時代五十多歲和大小伙子差不多的。 我把自己的懷疑跟果兒說了,陳果就拿一種很佩服的神情看著我,“你這個腦子到底咋長的!確實,我父母都是非正常死亡,母親被人殺害而父親是得知母親噩耗后,在臥室服用了大量安眠藥?!?/br> 這就說的通了,果兒父親依舊深愛著她的母親,即便是離婚許多年后心中仍是念念不忘,要不也不至于做出殉情這種事兒。不得不說,真是好慘一男的。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你母親是被六爺殺死的呢?”我繼續(xù)裝著福爾摩斯的腔調(diào)。 “我父親告訴我的。” “托夢?” “不是,別動不動就怪力亂神!”她現(xiàn)在倒是一副社會主義好青年的表情,“我母親在臨去世前來找過一次我的父親?!?/br> “哦?”這就足夠激起我獵奇的心態(tài)了,“快說,快說!” 果兒又點了一根煙,“母親出事之前的一天晚上,冒著大雨來找我的父親,當時我去同學家參加聚會也就錯過了與母親的最后一次惜別。大概得晚上一點鐘左右我回家,發(fā)現(xiàn)父親書房的燈還亮著。我就問做飯阿姨,阿姨說有個女的來過,大概是晚上七八點鐘,兩個人就在書房里大吵大鬧后來又哭哭啼啼,我怕先生有什么差池,就想進去看看,沒想到剛開個門縫就看見兩人摟抱在一起,我也只好退了出來。那女人走后,先生就把自己鎖在書房,都好幾個時辰了。” 整個屋子現(xiàn)在很暗,一整根蠟燭燃燒大半,我估摸著應該丑時了吧。香煙的光在果兒的呼吸間一明一暗,果兒接著說,“做飯阿姨自然是不認識我母親的,我推開書房門就父親癱軟在書桌前,看樣子非常疲憊。我給他倒了杯茶,這才知道母親剛剛來過的消息。我問他母親來干什么了?他不說話。我又問母親過得好不好?他也不說話。突然父親就嚎哭起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加之抽搐,那個夜晚給我的感覺是異常悲慘。”天氣并不冷,但我卻清楚看見果兒哈出的熱氣,“父親嚎啕大哭的摟住我,他跟我說母親如果有一天不在了一定要替她報仇,她是被那個男人害死的,他從不提及六爺?shù)拿眨皇怯谩莻€男人’代替。我就問父親怎么知道的,父親又開始大哭,他已經(jīng)沒有眼淚了只剩下干嚎,他說母親不讓他把這些話對我說,但他還是要說的,他真是太慘了,母親也真是太慘了,讓我報仇,讓我一定要報仇。我就又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母親她到底怎么了?父親搖搖頭他說不知道,我母親也不知道,現(xiàn)在世上沒有人知道了!然后他就又像想起來什么,他跟我提相片,我外婆與你爺爺?shù)南嗥??!惫麅河檬种钢嗫颍拔叶己闷嬉粋€女婿怎么會知道他丈母娘的事情,然后我父親就跟我說,要想知道是事情的來龍去脈要找到這個人,照片上的這個男人!” 得!繞了半天,又繞回到我爺爺這里,我都開始有點兒為我爺爺鳴不平,我爺爺怎么會知道他情人的女兒是怎么死的?這真是奇了他媽的怪了! 果兒還沉浸在舊事里,“現(xiàn)在想想,有可能那就是父親留給我的遺囑吧?!?/br> 我把果兒的頭依靠在我的胸上,她沒有拒絕。 “現(xiàn)在知道我為什么要跟你說這么多了吧。”過了好久,果兒才緩過神來。 我點點頭,“喜歡我就直說,繞這么大個圈子來接近我干什么!” 我小腹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拳,陳果直起身子,“想死就直說,打起架來你未必是個兒。” 我捂著肚子齜牙咧嘴,別說,這娘們兒手真黑,“開玩笑,開玩笑嘛。我倒是想知道我爺爺是干啥的,跟您外婆、母親有啥關系,可我他媽連我爺爺長啥樣也是最近才知道,更何況現(xiàn)在連村都回不去,這個忙你讓我怎么幫?” 陳果果聽我這么一說就又要抬手打我,可最終胳膊只是抬起一半就又很無力地放下。輕輕嘆口氣,不知道是對自己的自責還是對亡人的緬懷,果兒看看外面的夜空,又看看燭臺上的白蠟。夜空黑的瘆人,我們兩個不說話了仿佛世界都陷入了死寂,然后果兒很沒有力氣地說了句,“天不早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