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夜宿居士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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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地方!”我和空空長老異口同聲地問道。 “長白山。”孫立堂倒也沒猶豫,“早之前我跟這邊的包工頭因宅地面積的事兒起了沖突,我把那小子打瞎了一只眼,然后跑到東北老林子里貓了半年。我在一個破舊的荒山廟殿里好像見過一次這玩意,不過是個猴兒啊還是個猿,我還真記不清楚了,時間太久遠了,那還是我二十來歲的時候。” “哦,倒是無妨,倒是無妨!”空空長老在一旁垂首側(cè)立,語氣里透出一股風輕云淡,反正又不管他的事,他才不管那個三七二十一。 我還要再問些什么,這時候兩個小沙彌拿著幾把油傘從庭院那頭跑了過來,“師傅師兄,雨似是小了些,齋飯做好了,我們幾個是把齋飯送到這里來還是……”這兩個小沙彌腋窩里夾著三把油紙傘,態(tài)度自然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 “把傘放門口吧,我們馬上就去?!笨湛臻L老語音低沉地講。 兩個小和尚放下傘躬身退去,我們仨人又在神廟內(nèi)逗留了一會兒,待雨勢又小了些,三個人才撐著傘來到天井當院。 穿過天井當院,再往前走四進院子,向左一拐就是和尚們用餐的食堂,還有一個很雅致的名字叫做“齋思堂”,空空長老解釋說是一邊吃飯一邊思考人生的意思,依我看來這和西方天主教吃飯前禱告,有很大相似的地方。 般若寺不愧為一方的大寺,寺規(guī)著實森嚴,寺院主持不入座,寺院上下百十來號是不能入座用齋的。等我們走進去發(fā)現(xiàn)百十號光光的腦袋像我們這個地方轉(zhuǎn)來,明晃晃地直亮的我眼暈。 空空長老也沒過多言語,像臨近的幾位揮揮衣袖算打過招呼,唏哩呼嚕的幾百個光頭這方才坐下。 和尚的齋飯一直是一個神秘的所在,佛家不講究喝酒吃rou更不能開葷,對于我這種三天不吃rou就要造反的人來說,頭腦里只閃過兩樣?xùn)|西——青菜、豆腐,著實不抱太大希望??傻缺娙藢S飯?zhí)矸旁谧腊干希覅s傻了眼,素什錦、素魚、假rou、各種時令小炒、蔬菜水果、堅果飲品一應(yīng)俱全,雖講沒有大魚大rou,可這份奢華和財力,普通酒店的酒席宴席也是難以媲美的。 我今天算是徹底開了眼,比平常都要多吃三碗米飯,誰說無酒不成宴,誰又講無rou不歡,這分明就是佛家的滿漢全席了,做這頓飯不考個一級廚師證,我想都是做不出來的。 我端起一碗茶向空空大師那邊舉了舉,“你們,你們天天這樣吃?” 空空長老也知道我啥意思,臉上有些略微難為情,“今天立堂這不來了嘛,多加了幾個菜,多加了幾個菜?!?/br> 一頓齋飯吃得我是滾瓜溜圓,用過齋飯已經(jīng)是夜里七八點鐘的樣子了,留下幾個小沙彌清掃打理,其余的人還要去講經(jīng)堂打坐悟道。 我本來也是想跟著一起去的,畢竟在我看來是非常好玩有趣的事情,可我實在是沒出息,晚上飯吃得太多太多,現(xiàn)在撐得我根本走不動路。 空空大師見我這樣,只好會心一笑?!傲⑻茫銕е@位小施主先回房休息吧,一路上周折奔波,你們也夠辛苦的。” 孫立堂也說不出來別的,只好打手稱是,然后又頗為擔心的向空空長老又提醒了一下今天的所見所聞,空空長老只是笑笑,“不礙事的,不礙事的。” 本想著今天夜里幫幫忙什么的,可見到這般若寺院深墻高,眾和尚又個個奇人異士,實在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于是待眾人都散去,孫立堂攙扶著我往“居士林”走去,一路上笑罵著我沒見過世面,沒吃過東西。我也不理睬他的冷嘲熱諷,反正好東西進了我的肚子里,現(xiàn)在吐是吐不出來了。 居士林在最里院,也就是那三層神殿的一旁側(cè)院,如果今晚有月亮的話我們還能稍微看見點那座神廟的塔尖兒,怎奈今日有雨什么也看不到,就是黑乎乎的一片。 “居士林”通俗意義上講就是,提供給居士或游方的僧人居住的地方,一般普通的香客或者游玩者是不能留宿在寺廟里的,可奈何我堂哥不是一般人,孫家人來般若寺享受的都是最高級別的待遇,我也算沾上了孫立堂的光,這一天在般若寺混吃混喝,好不快活。只是那座神秘的三層佛殿,一直掛懷在我心里不曾忘去,心里暗自打著主意,有機會一定要把這件事弄個水落石出。 來到我們兩個的住處,各自洗漱凈面后找張床鋪躺下,今天也夠亂夠累的了,先是跟蹤一個流氓,然后吃‘清蒸死孩子’未遂,再然后奔波到這般若寺,又被李結(jié)巴的遺跡整得我神志不清,今天實在是太亂了,睡了,睡了。 這間客房里就兩張床,一張靠門一張靠窗,我脫了外套躺到離門近的這張木板床上,迷迷糊糊地剛要睡去,就聽見房門外“當,當當,當當當”很細微又很謹慎的敲門聲。 我一激靈就又坐了起來,“堂哥,有人敲門?!?/br> 孫立堂也是困得夠嗆,嘟嘟囔囔著,“哪有什么敲門聲,你是吃飽了撐的吧!” “沒有,真得是?!?/br> 孫立堂便不耐煩地又從床上爬起來,雖說他現(xiàn)在是客,但年少時也是這般若寺中的一員,興許還真有同門同宗的師兄弟夜間前來拜訪聊天呢。 這種場合我是不適合開門的,孫立堂正了正衣領(lǐng),越過我的床頭前去開門。 房門“吱呀呀~”地被孫立堂打開了,沒人。 “你看你,我就說你吃飽了撐得吧!哪有人!”孫立堂有些不耐煩。 我探頭也往房門外望去,寺院有掌燈掛紗籠的習慣,兩只紅彤彤的大燈籠就在庭院院門那里搖曳著,不是很亮但也照得清楚,確實空蕩蕩的庭院里沒有一個人。 “興許,興許是幻聽了吧。呦呵,又下雨了哦!”我趕緊岔開話題,此時門外又飄起了蒙蒙雨絲。 “沒辦法,南方就是雨水多?!睂O立堂打著哈欠,“咣當”一聲又把木門重重地拍上,“睡覺,睡覺!明天還要趕路回去呢!” 孫立堂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往自己的床榻走,越過我的床頭剛走到屋子正中的位置,“當當當”門外又是一陣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