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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女媧密碼在線閱讀 - 第二百章司機(jī)

第二百章司機(jī)

    更可笑的是我甚至不知道他們要的是什么東西!你讓我三日之內(nèi)把東西拿出來給你,最起碼也得說清楚是啥玩意兒吧,這不是糊個紙燈籠猜啞謎——自己逗悶兒自己猜嘛。

    “你說會不會是六爺他們?”孫立堂提醒我。

    我搖搖頭,“條件倒是符合,可是他倆咋會找到這個胖子身上來呢,再說作案動機(jī)、時間啥的也不太符合?!?/br>
    孫立堂便贊同地點點頭,“這倒也是,要是六爺和黑皮他們真的來了,倒也用不上派個警隊出場,帶著一幫自己的手下一闖,估計現(xiàn)在外面那幾個小子早就嗝屁了,而且依我對六爺?shù)牧私猓麄冸m殺人無數(shù)但對你父母還是比較好的,要不也不會跟你父親稱兄道弟,他確實用不著放這樣的狠話。”

    然后我倆又胡亂猜忌了一些人,這人確實難尋,又得知道我兩身份又非常熟悉廣東這邊發(fā)生的亂子,而且就連孫立堂的社會關(guān)系都摸的底兒掉,這樣的人著實不知道該是“何方神圣”。

    這個雪球?qū)嵲谑窃綕L越大,從原本的球變成了塊兒,從塊兒又進(jìn)化成了雪山,冥冥之中老自我感覺有一個人一直在跟隨著我、注視著我、觀察著我,他了解我的一舉一動,知道我的習(xí)慣癖好,有時候后搡我一拳有時候給我一腳,有的時候甚至可能還會幫我一下,但千萬不要因為這點兒小恩小惠就感激涕零,他只是不想讓你死得那么容易那么干脆,他會在認(rèn)為你可以死去的時候,毫無感情地送你上路。

    事情最終還是鬧大了,像這樣的事情瞞是瞞不住的,鄉(xiāng)里傳到縣里,縣里又報給市里,市里連看都沒看就打到了省里,正如孫立堂所言,案情太大,足可以定性為新中國建立后的大案特案而載入地方史冊。

    我們兩個找了胖子的衣服來穿,將他的遺體端放在小木板床,然后沖著他鞠躬告別。廟會早就封了,因為昨夜里的那場大亂原本將持續(xù)半個月的熱鬧剛進(jìn)行了三天便草草收場,我們混雜在看熱鬧的老百姓人群中,竟然在警戒線內(nèi)看到了一臉嚴(yán)肅的黑皮,聽旁邊老百姓講這是中央派下來督導(dǎo)的大官,孫立堂笑著罵聲狗屁,不管怎樣,他們終究還是來了。

    我在中午臨近傍晚的時候被安排進(jìn)了一輛越野車?yán)铮@又是孫立堂拖了好大關(guān)系給我搞到的,我們兩個的身份證都被限制了,只好走下道往河北返。

    孫立堂讓我先走他隨后就到,我也知道這次出了這么大的事兒,黑皮不把他孫家寨查個底兒掉不算完事,便也沒過多強(qiáng)留。思親心切,我獨身一人跟著孫立堂踏上了北上的車程。

    因為整個市區(qū)戒嚴(yán),我們只能從市區(qū)迂回到其他地方再往回返,這個司機(jī)儼然是這個地區(qū)的老手,挑選的山路連土地爺都能轉(zhuǎn)迷糊,這一路的坑坑洼洼顛顛簸簸就差把我的心肝給吐出來了。

    差不多晚上十一二點的時候,司機(jī)大哥引領(lǐng)著我來到了一片村莊,駛過一座橋就算到了村子的村口。

    “這他媽哪兒???”我懶氣洋洋地問。

    “到江門了,明天中午就差不多出廣東了?!彼緳C(jī)師傅一嘴濃重的廣東腔。

    “沒問你這,咱現(xiàn)在這是干嘛去?”

    “睡覺啊!睡覺!”司機(jī)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我則是一臉懵逼,“大哥,我是逃犯,不是來旅游踏青來了,請尊重一下我的職業(yè)好不好,都啥時候了,我父母危在旦夕,你他媽的,你他媽的還有心睡你奶奶個腿兒的覺。”

    我沒法不憤怒,因為這小子一副極其欠揍的樣子讓我胸膛炸裂。我一番嘴炮過去司機(jī)不逼逼了,但也沒因此就范,依舊是我行我素把車子徑直往村子里開。

    “你他媽聽清楚沒有,人命,人命關(guān)天??!”

    司機(jī)瞅了我一眼,然后是一副“關(guān)我屁事的表情”。

    “你他媽,你他媽的!”我被他氣的腦瓜子疼,“你聾了嘛!你到底聽沒聽到我說話!”我抓狂地去搶這孫子的方向盤。

    “吱!”地一聲車頭一歪懟到了一老房的破山墻上。

    “誒呦,我說,我的爺?!辈坏貌怀姓J(rèn),南方人確實脾氣好一些,就是到現(xiàn)在他仍能心平氣和地跟你說話,“我的爺,您消消氣。你地心情我理解,可說句難聽的,你父母又不是我的父母,死就死了唄,這世上哪天不再死人,每時每刻每分每秒不再死人,你聽~”然后這孫子停頓了兩秒,又換了一種語氣說,“也就是剛剛,在世界上某個不知名的角落又死了一個人,從此又少了一個人,無時無刻不在死人的,我的爺。您不能讓我感同身受,您更不能讓我設(shè)身處地,我只是個小嘍啰,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小角色,老大讓我一天之內(nèi)把你送出廣州,現(xiàn)在也就撐死少半天兒,我也得是人,我也得吃喝拉撒睡,放過我好不好?”

    “我……我!”我忽然明白了一種感覺,它叫做詞窮,平日里以懟人為樂,自以為才思泉涌的我今日被懟得服服帖帖,連一點兒還擊的余地都沒有。是的,人家只是一個拿錢干活的正常人,不是陪你一起賣命的瘋子。

    車子又發(fā)動起來,不知道是房主人睡得太熟還是這原本就是一座無主兒的空房,沒有驚動任何人,沒人任何人出來罵街叫嚷。

    “你他媽停車!你不走我走!”我因說不過人家賭氣道。

    “吱嘎~”一聲,沒想到剛發(fā)動起來的車子又來了個急剎,司機(jī)就一臉真誠地看著我往下跳。

    我他媽!我雖然氣到哆嗦,但是在錯與傻面前我還是能辨得清的。這車一跳從此再沒有他的干系,兩條腿終究是干不過四個輪子,我腿兒著回河北?那還不如現(xiàn)在就斃了我。別說三天,三個月都懸,我索性也不跳車也不講話,更不理這個能把死人氣活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