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百鬼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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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你找我?”小芳一挑簾兒走了進來,不,準(zhǔn)確的用詞應(yīng)該是蹦了進來。 小芳直呆呆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現(xiàn)在讓我們來一睹一下這位美女的芳容。原本皙白無暇一手指頭能掐出水兒的臉蛋,現(xiàn)在卻換成了一副鐵青烏紫的面皮,說明這小芳姑娘其實早已經(jīng)死去多時。 她那兩只“布靈布靈~”會說話的大眼睛,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液體流了出來,一頭葛優(yōu)都羨慕的秀發(fā)不知道什么時候慘白稀疏,成為了就連霸王洗發(fā)水都無法拯救的模樣,她那兩只芊芊玉臂就那樣水平舉著,指甲足足有半米來長,我疑心,這娘們兒上廁所到底是怎樣擦干凈的?莫非家里有自動擦洗的那種高科技馬桶不成! “呃~”我喉嚨里倒吸一口涼氣,誰能尋思前幾天給我們捏腳的竟然是這么一個玩意兒??! “芳兒快躺下?!蹦堑岳项^兒倒是一臉憐愛,“前幾日給你采的陽壽用盡了,幸虧你及時把這倆貨給帶了來。今天這不正身正好兒到咱這里來了嘛,你快點兒躺下,我把他的陽壽打入你的體內(nèi),時間不多了?!钡岳项^兒依舊一臉寵溺,讓這個叫小芳的姑娘躺到那個豬妖身旁。 “別吃我??!我rou老得很,不好吃的!”我嘴巴張不開口,只好在心里嚷叫著。 “切~誰稀罕吃你呢!”那個叫小芳的姑娘扭捏著從門旁走過來,“我只不過是要借你的身子用一下?!蔽也粒≌f話的不是別人,可正是這個僵尸小芳,這家伙還會讀心術(shù)?這到底是個什么神仙物種! 小芳同學(xué)話說完,可能是因為女生的緣故,還頗為俏皮的向我吐吐舌頭,不過那青紫的舌頭一吐半米多長,實在看不出哪里俏皮來,只覺得我胃里一陣陣的直犯惡心。 小芳走過我身邊的時候還特意沖我拋了個媚眼兒,咱也不知道就剩兩黑咕隆咚大眼眶子的眼睛是怎么看到我的。 “救我!救我啊!”我急得都快尿了。 小芳姑娘走到翟老頭兒身旁,身子稍微往下蹲了蹲,猶似古代見面的那種萬福禮節(jié),翟老頭兒也捋著胡子沖這小芳姑娘點了點頭,“芳兒,女大十八變,你真是長得越來越漂亮了啊——” 女鬼小芳“噗嗤”就是那么一樂,露出兩顆比銅錢還要大的板牙來,“爺爺真會說笑話,我就是這副丑模樣了,哪像您,您是越來越年輕,比現(xiàn)在的明星什么彥祖啊、德華啊、于晏啊,都不知道要帥上幾百萬倍!” 我他媽!說實話,我聽得自己都快要吐了!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事實,自己長個特么什么德行,自己心里沒有個比數(shù)??!拒絕這種商業(yè)互捧好不好??! 小芳同學(xué)和“”男神”翟老頭兒互相吹捧了好長一段時間,這才算消停下來。 女鬼小芳給自己找了一個還算干凈的地兒躺好,翟老頭兒沖我那么輕輕地一揮手,我身體便也不由自主地躺了下來,我想張嘴卻張不開,想跳起來跑掉,卻感覺好像有上百個壯漢按著我一樣。幸虧我眼球還能活動,可他媽這有個屁用!我只好眼睜睜地看著翟老頭兒在我倆之中做著什么法術(shù)。 翟老頭兒見我倆躺好,便轉(zhuǎn)身從柜子里取出一個白瓷小瓶,往外邊倒了倒,竟然倒出幾縷人形的青煙。那小人兒剛出瓷瓶就想隨風(fēng)遁去,可這翟老頭兒比它手法要快的多,只是掐著中指稍稍那么一動,便把小人兒掐在了手里。與此同時,我馬上就感覺自己身子一緊,好像被什么東西鎖住一樣。 掐住小人兒后,翟老頭兒把手憑空一身,不知從哪里便變出一團紅絲線來,一圈兒一圈兒地往那小人身上纏繞。他那里每纏一圈,我就覺得自己身子縮緊一點兒。眼看我呼吸急促,大腦空白,馬上就要完了的時候。 “住手——” 像極了所有俗套狗血的電影電視劇橋段,主人公瀕臨絕境時,一定會有一個武藝高強,笤帚上沾屎的家伙前來救你!(呸!為什么一定要粘屎!我很不理解這個人設(shè)) “村里有個姑娘叫小芳,長得好看又善良 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辮子粗又長 在我回城的那個晚上,她把我拉到了炕上 她說,她說——來了老弟?! 一小時兩百,包夜五百 大爺,常來玩兒哦!” 不用看我都知道是誰,本來挺正經(jīng)的一首民謠,竟然唱出了黃賭毒的味道,我也是心服口服外帶五體佩服。 我那個迷一樣的男人,有著“強壯”體魄、“低沉性感”嗓音的男人,扛著他那頗具“迷人”味道的笤帚走進了院子。 踹門板、挑門簾兒、大踏步走了進來,一切都是那么的瀟灑和說不清道不明的痞帥。 人還未到味先來,我的男神地包天剛走到院子當(dāng)中,翟老頭兒便皺起了眉頭,“什么味道,怎么這么sao?。俊?/br> 女鬼小芳也是嚇得桃花失色,“喲!是不是這臭小子嚇得拉了,人家可剛洗的澡,身上剛灑了香水,香香的人家才不要鉆他這個臭皮囊……” 話還沒說完,外間屋門“嘡”的一下被踹開了,“大膽的妖精,看家伙!” “嗖——”的一下子,我無比熟悉的笤帚嘎達直奔我這個方向就來,有可能是覺得光桿沒毛的笤帚疙瘩不過癮,細心的地包天這次還特意換了一個滿是高粱穗的新笤帚,沉甸甸,黃澄澄……畫面太美,真得是文字無法形容。 笤帚直奔我側(cè)肩翟老頭兒的面門而去,翟老頭躲閃不及正中他那張張著的大嘴,笤帚疙瘩沾著污穢之物剛一挨著翟老頭兒的面皮,就像火油見了涼水一樣,噼里啪啦地在他臉上爆開了。 女鬼小芳見狀便知不好,剛起了個架勢想要遁走,被地包天一個飛踹“嘡”一腳正踹在胯骨上,小芳嗷嘮一聲撲倒在地。 就跟昨夜的感覺一樣,我就感覺自己身上那股牽制力驀然消失了,耳畔旁邊嘰嘰喳喳地哀嚎嘈雜聲也隨之不見。 “嗯,還是今天的屎夠味兒?!钡匕炫呐氖?,很滿意目前這個狀況。“喂!小兔崽子,你怎么樣?”見我傻愣在一旁不說話,男神地包天沖我嚷嚷道。 我現(xiàn)在對地包天吳老頭兒已經(jīng)心服口服外帶佩服了,這就是神仙轉(zhuǎn)世佛祖臨凡啊,“沒,不礙事的。謝謝大師的關(guān)心,大師貴姓???” 地包天白了我一眼,像是瞅二逼一樣,“少他媽給我扯王八犢子,有尿沒有?” “啥?尿!”我一臉懵逼,“您是說撒尿的那個尿嗎?” “廢話!廢話!”地包天一臉的不耐煩,“快點兒吧,有沒有?” “有~”我只好實話實說,雖然剛才被嚇尿了一點兒,但好歹沒尿干凈。 “快快快!”地包天聽說我有尿擺出一副很開心的樣子,然后手一指躺地上要掙扎起身的小芳,“呲她!” “我?呲她!”我是聽說過童子尿包治百病、辟邪辟鬼的傳說的,可我林峰早已經(jīng)不是童子了啊,我不禁猶豫道,“大師!我不是童子尿了啊,這能成嘛!” “廢話!廢話!哪兒來的這么多廢話!”地包天一臉的不耐煩,“快呲她!等會兒她跑了,可就再也追不回來了!” “誒!誒!”讓咱呲咱就呲吧,反正是這小芳勾引我在先,我現(xiàn)在也顧不得什么禮義廉恥了,解開腰帶沖準(zhǔn)那小芳就是一泡老尿。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求求您!”還真別說,我還沒尿,這個女鬼小芳就已經(jīng)嚇得魂不附體,簡直比剛剛我那副倒霉相還要慫之百倍。 我管她那個呢!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今年到我家。我一泡老尿就呲了過去,想不到我這尿還有硫酸的妙用,也種“化學(xué)現(xiàn)象”我也是頭一回見,尿剛一淋到女鬼小芳的身上,這家伙就開始渾身顫抖抽搐,她的皮膚上開始升騰起一種黑色的霧氣。 女鬼小芳掙扎著、大叫著、抓狂著,最后渾身一陣猛烈的抽搐,然后直挺挺躺在地上不動了。我尿也尿完了,女鬼小芳也死了,我卻現(xiàn)在原地久久不能釋懷,因為我清楚地記得小芳臨死前那痛苦的表情、那凄慘的嚎叫,還有對我一句我想我永世都不能忘記的詛咒——“啊啊啊!這個尿太sao了!我從沒嘗過這么sao的尿??!這個sao人!” 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想起來就生氣。我憤憤地又往女鬼小芳身上踢了兩腳,“知道爺爺sao,就離爺爺遠點兒!” 地包天也一臉的無奈,也趕緊上來拉我,“誒誒誒,你這樣不對啊~死者為大,別管她生前是個啥玩意兒,可現(xiàn)在人家死了,鞭尸是不道德滴,是我們所痛恨滴,是遭人唾罵滴!嚯~這是誰的尿這么sao呢!” 我給了地包天一個大大的白眼,讓他自己去體會。 地包天這才反應(yīng)過來,捂著鼻子沖我豎了一個大拇哥,“小同志,sao氣可佳!sao氣可佳?。∠禄匚以偻豪飺侥蚩删筒粨焦纺蛄?,到時候你一定要不吝噓噓,不吝噓噓??!” 說實話,要不是念在這老兔崽子剛剛救過我,我真想正反給他兩個大嘴巴子。 收拾完這個小芳,我倆這才又想起與笤帚疙瘩大戰(zhàn)五百回合的那個翟老頭兒,此時翟老頭兒已經(jīng)停止了哀嚎,一動不動的僵在地上,嘴巴里還插著地包天那把出了號兒的笤帚疙瘩。 我倆走上前去探了探鼻息,我手一哆嗦,“壞了!沒氣兒了!大師,該不會是你那配方太臭,把這老頭兒給熏死了吧?” 地包天隨手就給了我一巴掌,“瞎,瞎說什么!這是妖怪,又不是人!能隨隨便便就死嘛!” “哦哦哦~”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我這才知道原來這玩意兒叫做妖怪。 地包天讓我將翟老頭兒的身子架起來,他用自己那兩只瘦下枯干的爪子往翟老頭兒發(fā)髻里去扒拉。與此同時我就聽見窗戶外面狂風(fēng)大作,最少有七八級的大風(fēng)兜著電線桿子發(fā)出“嗖嗖”的聲音,十分凄慘。 我看見地包天在翟老頭兒身上摸摸這摸摸那兒,又號脈又掐人中的,整個一中醫(yī)療法啊!這玩意兒中醫(yī)也能治妖怪?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地包天把手扒拉到翟老頭兒的發(fā)髻里邊去,在翟老頭兒后腦??拷i椎骨的那個地方,我清晰地看到開了一孔小拇指蓋大小的孔洞,從里到外仍在汩汩地流著血水。 地包天不見此洞則已,見了此洞趕忙大呼,“不好,元神出竅了!”只說了這么一句便扔下翟老頭兒的死尸,拉著我就要往門外竄??蓱?yīng)該是為時已晚,地包天無論怎樣拽那個外間屋的門也拽不開。這時我就聽見窗戶外那風(fēng)聲越來越烈了,同時院子里竟起了“沙沙”的腳步聲,越來聲音越急,越來聲音越密,就感覺這幾十平的小院兒里有上萬人在同時行走一樣。 “開門!開門!”地包天額頭見了汗,他給我從來都是一副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神情,我從來沒見過他如此著急過。 我也試著去拉那扇門,門外就好像被焊絲一般,任憑我使出吃奶的力氣,這木質(zhì)的薄門板愣是紋絲不動。 地包天急了,他咬破中指往兩扇門板上彈了幾下,就開始念咒語,“急急如律令,快點兒給老子開門!狗咬呂洞賓,我是個小花心,鋤禾日當(dāng)午,回家烤紅薯……” 反正就是烏七八糟地念了一大段一大堆,我一聽這是啥玩意兒啊,要我是這門,我打死也不開??! 我忽然想起一句民間老話——“沒門走窗戶”。我一拍腦門兒,對啊!咋把這茬兒給忘了,于是三步兩步走到窗戶面前,沖著地包天頗為得意地笑笑,“大師傅,別念咒了。咱這不是還有窗戶可以走嘛!”話說完,我想都沒想就拉開了窗戶。 “不要!”身后是地包天歇斯底里的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