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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師一如既往地不負責,教學質量差,講課講不清楚,一言不合就讓他們自習。學生們耐著性子學了幾天后,就堅持不下去放棄了。 十月底月考后,學校組織秋季運動會,一整天都不用上課令全校學生十分開心,對于這種學校組織的集體活動,張雪崖并不感興趣。 本來打算休息一天去網吧打游戲,卻收到傅嘉意傳的紙條。 雖然共同學習互幫互助了兩個月,三人已經建立了革命友誼,但是傅嘉意在學校卻不怎么敢當著同學面跟張雪崖說話,喜歡傳紙條。 陳文軒等會有籃球賽,你去看嗎?——傅 張雪崖將目光投向她。籃球他時不時也打著玩,但就三十七中那些人的爛技術,他實在沒興趣看。 陳說讓我叫你去看,有機會指導指導他。我?guī)Я藛畏?,給你們拍照?——傅 張雪崖想想,勉為其難點頭了。 陳文軒和傅嘉意現在也算是他罩著的人。 傅嘉意小圓臉上露出酒窩,很開心地和同桌跑出去了,背影看上去像只小企鵝。 下午是五班和一班的籃球賽,男生們在籃球場上揮灑汗水,女生們在賽場邊拼命吶喊加油,有的女生十分大膽,送水送毛巾都是小事,還有送吻的! 傅嘉意被其他女生擠到了邊邊上,抱著單反差點沒以面搶地,幸虧同桌及時拉住她。 “喂,你們沒看到這有人??!”同桌很是不平。 擠她們的女生光顧著看比賽,壓根不搭理她們。 同桌還想多說,傅嘉意拉住她,搖頭道,“算了算了,我換個地方?!?/br> 傅嘉意離開擁擠的人群,她剛剛已經拍了很多陳文軒英勇的動作,左右張望了一下,發(fā)現張雪崖在籃球場另一角,便舉起單反咔咔拍幾張。 單反和鏡頭太重了,她拍完照片回教室把相機放座位上的書包里,然后一身輕松地跑回運動場。 張雪崖看了一會籃球賽,意外地發(fā)現陳文軒打得還可以,球賽結束后他看看時間,覺得這時候再去網吧也沒什么意思,不如回教室自習。 回教室的路上遇見幾個同班的同學,同學眼見他進了空無一人的教室并翻書看,一臉震驚。 連這個時候都要學習嗎?! 張雪崖翻了會書,想拿補課時的資料看卻發(fā)現自己沒帶,眼睛一掃,看見傅嘉意的那份資料在桌上被書壓著,絲毫沒客氣地過去拿過來翻閱。 看了一會題型分類總結,他放下資料出去了。 運動會差不多到了結束的時間,不少學生陸續(xù)回教室拿書包準備回家,原本空蕩蕩的樓層間頓時喧鬧起來。 傅嘉意和幾個女生一起回到教室,正有說有笑收拾東西,卻突然動作一頓,“我單反呢?我記得明明放回來了???” 同桌瞪大眼睛,“你再找找,我?guī)湍阏??!?/br> 兩個人將桌上椅子書包翻了一通,還是沒找著。 “我記得明明放書包里了?!备导我怆[隱帶上哭音,有些著急,“我媽要是知道我把單反弄丟了肯定要罵死我!” “好幾萬的相機呢!”同桌同情說,“我要是弄丟,我爸能把我打死。” “怎么會不見了呢?”傅嘉意急得團團轉,“我真的把相機放到包里了?!?/br> 幾個女生圍過來嘰嘰喳喳幫她找,“會不會有人拿走了?” 班長、秦宏杰、還有幾個男生踏進教室,“怎么回事?你們在找什么?” 傅嘉意坐著抹眼淚,她同桌語氣沉重道:“傅嘉意的單反不見了,我們找遍了座位,就是找不著?!?/br> 班長頓時皺眉,“你帶了單反過來?怎么會不見了?” “我也不知道啊?!备导我馕嬷槼槠?,“我明明,明明拍完照就放書包里了,不知道……不知道為什么就不見了?!?/br> “東西不可能憑空不見?!鼻睾杲芤庥兴?,“搞不好被人偷了,就跟我的手表一樣?!?/br> “?。俊备导我馓饾M是淚痕的臉。 緩沉的腳步聲傳來,張雪崖從后門進入教室,眾人不由自主地朝他看去。 張雪崖并不在意別人的目光,看到傅嘉意雙眼通紅,沉著臉問:“你哭什么?” “她哭她的單反被人偷了。”秦宏杰搶答,大著膽子走到他面前,“我的手表都能被偷,她那個單反那么貴怎么不能被偷?” 張雪崖冷笑了聲,撩著眼皮看他,“我太久不修理人,你是不是覺得我手軟了?” “你,你,你敢在教室里打人?”秦宏杰色厲內荏,“剛剛我看到你一個人在教室里鬼鬼祟祟,你敢不敢讓大家搜你的書包?其他好幾個同學都看到你一個人回來的,當時教室里沒別人!”他看向那幾個學生。 幾個學生支支吾吾不敢說話。 張雪崖聲音變得更加兇狠,“秦宏杰,你又玩什么把戲?” 秦宏杰后退了兩步,“兇什么兇!你有前科,本來就是,是個小偷?!?/br> “不可能,張雪崖才不會偷我的東西?!备导我鈳е耷唬扒睾杲?,你別說了。” “傅嘉意你膽子真小?!鼻睾杲芤桓焙掼F不成鋼的語氣,“放心,我已經叫老師過來了,你不要害怕。” “我沒偷任何東西。”張雪崖一字一句道。 “你打開包讓我們看看?”班長這時小心翼翼道,“大家都把自己書包打開看看,說不定是哪個人惡作劇放的,不一定是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