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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灼還想嘟囔一句“誰要去找你呀”,但是又覺得再嘟囔一遍顯得有點(diǎn)刻意,關(guān)鍵是到時候如果去了的話還有點(diǎn)打臉,所以話到了喉嚨口都被他忍回去了,轉(zhuǎn)而問了一句其他的:“你怎么還要訓(xùn)練?。俊?/br> 都已經(jīng)快到放寒假的時候了,大部分的學(xué)生們都準(zhǔn)備回家了,就算是學(xué)校里的特訓(xùn)隊(duì)也該有休息的時候吧,總不能放寒假還不讓人家回家呀。 封契的詞兒在肚子里面轉(zhuǎn)悠了兩圈,還沒來得及吐出來,突然聽見一聲炸響:“老大,你咋藏這兒了!我半天沒找著你,哎你還別說這舞臺劇挺有意思,我剛才在臺上表演的時候仿佛觸及到了靈魂!在我飾演的角色和男醫(yī)生劈腿結(jié)婚的那一刻,我仿佛理解了渣女的快樂!我決定,我要加入——哎聞灼你也在啊我瞎了我啥都沒看見不用管我!” 李恒的尖叫聲還沒喊完,聞灼已經(jīng)紅著臉從地上跳起來,頭都不敢回,一路快步小跑走了。 封契磨著牙從地上站起來,剛想把李恒拖過來一頓好打,就撞上了李恒畫著一臉?gòu)趁膴y容的樣子,活生生被李恒給惡心到了。 給李恒化妝的那位不知道是個什么樣的靈魂畫手,簡直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功能,李恒本人不過是個又瘦又小的干巴巴的小子,五官算不上多精致,頂多是個普普通通的小男孩,但是那副并不出眾的骨骼被鬼斧神工的那么一畫,再披上假發(fā)穿上裙子,竟然就變成了一個活靈活現(xiàn)的清純小美女。 當(dāng)這個清純小美女用一口公鴨嗓來說話的時候,視覺沖擊尤為明顯。 封契有些辣眼睛的閉上了眼,他簡直沒辦法和李恒對視了,更沒辦法對李恒現(xiàn)在的樣子報以老拳——這讓他覺得自己是在打一個女人。 而常年挨揍習(xí)慣了的李恒茫然的放下了自己擋在臉上的手,看著他們家老大急匆匆離去的步伐。 李恒低頭看了一眼表,已經(jīng)十一點(diǎn)二十了,怪不得他們老大這么著急。 打從今天開始,他們老大就開始接受聞校長的單獨(dú)特訓(xùn),特訓(xùn)長達(dá)兩個月,一直持續(xù)到二月前,不管是新年還是假期,都不會停止。 因?yàn)樗麄兝洗蟮蕉路莸臅r候要去參加三年一度的比賽——其實(shí)這個比賽本來封契是打算在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參加的,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們老大突然把比賽的時間提前了三年。 幸好他們都是本地人,否則過年的時候老大都回不了家。 李恒在肚子里面埋怨了幾句這群人的變態(tài)之處,轉(zhuǎn)而美滋滋的拿起了一面小鏡子觀察起了自己的美貌。 想不到啊,他換上女裝竟然如此驚艷美麗。 這一次女裝不知道踢到了李恒那里的開關(guān),原本的少年之路突然向一個稀奇古怪的方向發(fā)展了,他捻起了裙擺,鄭重其事的把“每周都來歌舞劇社參加舞臺劇”這件事加到了自己的日?;顒颖砝?。 在今天下午,不知道有多少會男孩在手機(jī)那端看到他的表演,不知道多少男人會在午夜為他心碎。 但這一切,都不能阻擋他李恒的渣女之路。 打今天起,一顆閃亮的女裝渣女之星,冉冉升起了。 第45章 封契的禮物 而陰差陽錯的造成這一切的聞灼渾然不知,他正羞臊的跑回宿舍里,順帶接受一下鄭輝的狗腿服務(wù)。 “來,聞哥,請!”鄭輝早就為聞灼打好了飯,他今天全靠封契才能得救,別管那個封契跟聞灼是什么身份,這一切都是他靠著聞灼來的,他得對聞灼表示感謝才行。 送飯的時候,鄭輝抽空看了一眼聞灼,不由得感到了幾分驚奇。 前些日子,聞灼就像是一個被抽干了水分的小樹苗,干巴巴的耷拉著葉片,無時無刻不在消瘦,整個人變得越來越虛弱,但是現(xiàn)在,聞灼的樹葉重新煥發(fā)出翠綠的光芒,他的枝椏綻放出舒展的姿態(tài),就像是一個飽蘸了清晨露水的小花苞,隨時都能顫微微地開出花兒來。 一個人,在短短的幾個小時里,就能有這么大的變化嗎? “唔,謝謝?!甭勛泼銖?qiáng)壓下臉上的表情,讓自己看起來冷靜一些,但是在去洗手間洗手的時候,他還是在鏡子里面看見了自己的臉。 他的眼角眉梢都帶著壓不住的春意,從他的每一個毛孔中揮發(fā)出來,飄蕩在他周身的空氣里面,只要有人過來在他旁邊嗅一口氣,就能感受到他那幾乎要溢出來的快活。 聞灼急匆匆的洗了一把臉,一邊在心里告誡自己不要表現(xiàn)的那么主動,一邊回到座位上飛快的吃完了飯,然后沖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衣服,順帶看了看時間。 “你有什么事兒嗎?”趴在床上的鄭輝問聞灼:“倆小時了,你從吃飯到現(xiàn)在就沒安靜下來過。” 聞灼看時間的動作一頓,莫名的心虛:“沒有啊,這不是到上課點(diǎn)了嗎?走吧,去上課吧?!?/br> 鄭輝:... 以前可沒見你這么積極過。 大概是因?yàn)樾睦锩嬉恢贝е聝?,所以聞灼整個下午都處于一個異常興奮的狀態(tài),他上課的時候甚至都是數(shù)著秒過的,時間在他這里突然變得十分清晰,每一個流動的云彩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等到時間走到四點(diǎn)半的時候,聞灼已經(jīng)按捺不住自己的興奮了,他急匆匆的跟鄭輝告了別,踩著歡樂的小步伐,去了封契的公寓樓。 警校里男同學(xué)很多,公寓樓也就很多,聞灼和封契又不是一個班的,所以沒有分到一個樓里,聞灼是在3號公寓樓,封契是在4號,雖然兩個號碼離得挺近,但是實(shí)際上中間還隔著一個水房和一個食堂,聞灼走過去起碼要二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