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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方祈轉(zhuǎn)了一下冰刀,拿個錘開始鑿,“來喝酒的總有那么些是沖你來,也沒見你給誰送酒還免單。剛剛你聞著他點的那酒了吧,哈維撞墻,那心思比司馬昭還昭昭。” “不合適?!敝芤斑€是這么說,“他是個挺單純的人,跟我不合適?!?/br> “野哥?!狈狡聿粍恿?,定定看著周野,“沒誰就得背著那么多心思過生活,不能你覺得不適合就這么把人關(guān)在門外——況且你又是加微信又是陪滴滴的,真沒什么也有點什么了,裴燃要知道你只是陪他玩,你說人會怎么想?!?/br> 周野沒答話,繼續(xù)看著屏幕上車的行駛軌跡。 菀坪東路,江北,振興路,環(huán)城北路…… 有點距離,過來一趟不是那么方便。 等結(jié)算通知發(fā)過來了之后,周野用密碼付了款。又過了五分鐘,幾條信息發(fā)過來,一連串,裴燃打字飛快。 ——對方已通過您的好友申請。 ——R:裴燃。 ——R:后天見。 方祈眼神瞟到了周野手機(jī)上,倒著看字也快,說是讀書那會兒作弊練出來的。 “約你后天見呢野哥。”方祈樂得不行,他在客人和裴燃面前裝老成就是為了不給他野哥跌份,“怎么樣啊,他的花已經(jīng)給你送了,你這朵花準(zhǔn)備什么時候開啊?!?/br> 周野笑了笑,把花插進(jìn)一邊的花瓶里,原本插在里面的玫瑰被扔給方祈讓他丟掉。 “開不了?!敝芤捌耸謾C(jī),點了根煙,“我就是棵老樹,他是朵小花,品種不一樣,硬來沒意思?!?/br> “這話我給你記著?!狈狡硪娝€是這么固執(zhí),也帶了點火氣,“回頭你倆真成了,我就給《科學(xué)》雜志寄跨物種雜交研究論文?!?/br> “寄唄。”周野吐了一口煙,白霧穿過紅白月季,有種說不出的好看,“跨物種戀愛沒好事,我這種不適合沾他那樣兒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 第5章 裴燃到家就給手機(jī)充上電,發(fā)完信息往浴室一鉆。 他沒指望周野能回,就想告訴周野一聲,你既然讓我追了,那我就踏實著追。至于追不追得到,追到了談多久,裴燃沒去想。 他一向是走一步看一步。 洗完澡之后看著鏡子,裴燃感覺自己頭發(fā)又長了一點,摸上去有點扎。他留的是個青寸。 裴燃的鎖骨很明顯,平常穿衣服看不出。右臂上扎了拼接的幾個字母圖,暈染效果很流暢,看得出是特牛的文身師做的。右臉頰上還有一小塊疤,不妨礙他的好看,還添了幾分野。 套了件T恤,下面穿件運(yùn)動褲就出門。 小區(qū)拐角有家小店,裴燃買了一打啤酒和兩包紅利,家里還有兩三袋花生,足夠抗過今天晚上了。 雖然只出去了兩分鐘不到,這個天氣還是凍得人手冷腳冷。裴燃把手機(jī)從門口的插座里□□,插到客廳的排插上。桌上的電腦還沒關(guān),幾張剛修好的圖顯示導(dǎo)入郵件完成。桌子上放的挺雜,但看起來很舒服。 亂,但舒服。 裴燃隨便開了個電影,聽著里面的槍林彈雨喝酒吃花生米。 吃累了就開了包紅利。桌上的打火機(jī)沒氣了,裴燃又懶得去臥室拿,就那么叼嘴里干過癮。 手機(jī)響了也沒去看,他偏過頭看窗外的天,剛剛下完一陣雪。 裴燃抿了抿嘴,借著酒勁睡過去。 天還是白。 第二天沒事做,大年三十到初七都沒事做,裴燃干脆到陶安店里待著。 他們這圈人都是在陶安店里認(rèn)識的。陶安是做文身的,邵衡從他爸那兒要了個賓館出來單干,裴燃當(dāng)平??焓迥?,陸缺的職業(yè)壽命最短,是個網(wǎng)紅。 “很快。”陶安聽見了開門的動靜之后頭也沒抬,“再打個霧面就好,邊兒坐著,飲料自己倒。” “你忙你的。”裴燃挺熟悉陶安的德行,如果不是聽出了是自己,他連這句話都不會說,“我就來坐坐。” 機(jī)器的聲音一直沒停,陶安往文身的那姑娘皮膚上抹了油,繼續(xù)低頭扎。 裴燃刷著微博一聲沒吭。他主頁最新一條微博的評論底下,粉絲和截他胡的那人粉絲吵得不可開交,其實還挺烏煙瘴氣的。 裴燃掐了手機(jī),看著陶安換針。 “你這個臂環(huán),是不是老磊那兒扎的?!碧瞻餐蝗婚_口道,“以后別去那兒?!彼S口報了幾家店的名字:“這幾家都可以,水平不說,起碼他們換針。” “您真挺神的?!蹦枪媚镄α?,“可我明明看見了他換針了啊?!?/br> “看著?!碧瞻舶褎倓偹洪_的包裝重新拿起來,把針塞回去,然后又用油封住,再撕開,“這種針的包裝粘合度都不錯,他就是當(dāng)著你的面拆的包裝也是用過的,你看不了那么仔細(xì)?!?/br> 那姑娘看得愣住了,過了一會兒才說:“您怎么知道的?” 陶安沉默了一下,把包裝重新丟掉:“他是我?guī)С鰜淼??!?/br> 姑娘不說話了。 裴燃給自己倒了一杯飲料,一口喝了半杯。 這事兒他們都知道,那天陶安看著是特別平靜,就是拼了命的喝。喝得吐了一輪之后,漱了漱口,對他們幾個說以后再也不帶徒弟了。 到現(xiàn)在也快三年了。 姑娘文完了以后對著鏡子欣賞了半天,問陶安有沒有什么字母圖案的設(shè)計,說男朋友想文。裴燃直接脫了上衣給她看手臂,姑娘拍了照發(fā)男朋友,當(dāng)場就付了做圖和文身的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