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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遇抱著紀戎琛脖子,跟他交換一個吻,一本正經(jīng)道:“不是,我是被殺的那個?!?/br> 紀戎?。骸啊?/br> 把人壓在床上,紀戎琛及時用實際行動打斷喬遇廢話。 . 早上睡醒,喬遇揉著發(fā)漲的肚子,美滋滋地想,紀戎琛真是越來越上道了,昨晚的表現(xiàn)他就很滿意! 看了眼時間,離約好的時間還有三個小時,從這里趕過去也才三十分鐘,喬遇還是迅速換好衣服。 無依無靠久了,自己站在那就得頂別人整個團隊,早去才有安全感:如果出了什么狀況,至少能在時間上爭取轉(zhuǎn)機。 喬遇打車到星茂大廈,乘電梯上試戲樓層。剛走兩步,圓潤鼻頭上有幾粒雀斑的小青年迎了上來:“你是來試戲的?” 喬遇點點頭。 青年眼里帶著顯而易見的驚艷,遞給他號碼牌的時候視線在喬遇臉上多停了幾秒:“叫到你號了進去。” 喬遇接過:“謝謝。” 青年小聲嘀咕著走遠了:“長得倒是挺好,就是不知道這演技……” 喬遇不置可否,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號碼牌:66。 不錯嘛,挺順的。 這應(yīng)該算是比較靠前的次序了,李寬導(dǎo)演當下風頭正盛,可以說,有他坐鎮(zhèn),收視率就有了保證,再加上和頂流江硯的cp對手戲…… 這么一塊餅,盯著的人當然少不了。 喬遇收好號碼牌,在靠門的位置找了個地方坐下。 沒過多久,整個大廳就擠滿了來試戲的青年演員。 班科學生的學生,白T恤牛仔褲,素面朝天,眉飛色舞地跟身邊人談?wù)撝裁?,從微微蜷縮的手指能看出有些緊張;“頭發(fā)一甩誰都不愛”的小網(wǎng)紅,臉對著屏幕,不時用余光瞄著每個競爭對手,從他不時緊抿不時舒緩的嘴角上,能看出在暗暗打評分…… 觀察與共情是提升演技的必需品,喬遇雙手抱胸倚在墻上,習慣性地觀察著從自己面前走過的人。 不遠處,臉上戴著口罩,邁著八字步,走起路來像是穿著“背背佳”一樣挺拔的男青年越走越近,身后還跟著小跑的助理。 想到這兩年不少選秀出來的偶像轉(zhuǎn)型影視,喬遇推測這應(yīng)該是某團里的dancer。 那個人顯然也注意到了喬遇,兩人目光隔空對上,片刻后,對方?jīng)_喬遇微微頷首算是問好,喬遇有些驚訝,也緩緩回以一笑。 高標準的外型限制下能出現(xiàn)在大廳里的人顏值都很能打,但就算如此,喬遇的臉還是輕而易舉就讓一堆人淪為了他的背景板。 也因為這樣,很快就招來了或探究,或羨慕又或者是嫉妒的目光。 被這么多不容忽視的視線盯著,還是很有壓力的。 喬遇嘆口氣,從包里拿出扇子,借扇風擋了擋自己的臉。 扇面朝外,“看也沒我?guī)洝蔽鍌€大字張牙舞爪,極度囂張。 眾人:“……” . “66號?!?/br> 聽到工作人員喊自己,喬遇收起扇子往試戲房間走去,站在緊閉的大門前,屈指輕扣幾聲。 “進來?!?/br> 喬遇推門而入。 90多平米的房間內(nèi),兩男一女坐在正前方的一張長桌。 “喬遇是吧?我是李寬?!?/br> 見喬遇進來,除去正中間那位穿著一身棉麻衣服,手上戴著串佛珠的光頭叔叔,其他兩位均是一副乏善可陳的模樣。 喬遇輕輕一笑:“你好,李導(dǎo)演。” 坐在李寬左手邊的女人聽到動靜,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聲音沒什么起伏:“劇里有一幕戲是十歡騙了遷安王的錢離開,你能表演一下他得手后的反應(yīng)嗎?” “你有兩分鐘的準備時間?!?/br> 喬遇頷首,低頭醞釀情緒。 說話的人是制作人陳一念,她在這坐了一天早就不耐煩了,勉強壓著火氣才沒表現(xiàn)出來。 到現(xiàn)在為止已經(jīng)看了60多個人,但李寬不是嫌他們少年感不足就是嫌人表演痕跡過重。 沒錯,試演員是存在問題,她推薦的那幾個孩子也有一定不足,可誰生下來就會演戲,總得給新人改進機會吧? 她承認李寬有能力,不然也不會力排眾議讓他當導(dǎo)演,但是人得學著變通,拿著他那套雞蛋里挑骨頭的標準,能找到人就有鬼了。 對上喬遇那張除了好看就只有好看的臉,陳一念沒報絲毫希望。 這位,一看就是當花瓶的料,白搭。 想到不知道還要在這待多久,陳一念忽然有些心疼自己。 兩分鐘準備時間結(jié)束,喬遇那邊已經(jīng)進入狀態(tài),開始無實物表演。 陳一念按了按眉梢,興趣乏乏地往那邊瞥了一眼,放在額上的手忽然頓住,眼神也跟著變得僵直,一瞬不瞬地黏在喬遇身上。 真,見鬼了! 角色協(xié)調(diào)感是個很空泛的東西,但它確實存在。 比如說,同樣是演霸道總裁,觀眾可能沒什么感覺,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的人就是他演出來的,不能說演技不好,也沒有表演很刻意,但就是缺了點味。 而此時,喬遇站在這里,就仿佛那個初見時嬉笑怒罵的小痞子十歡從故事里走出,大模大樣地站到了他們面前。 沒等李寬發(fā)話,陳一念搶先拍板:“就他了!” 當天晚上,西嶺千秋雪劇組官方微博就發(fā)了通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