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舔卷毛與大佬二三事_分節(jié)閱讀_30
服務(wù)生從高腳凳上下來,揮了揮手里的大盤子說:“黃姐回來了,我這就去告她,你剛才要親我!” 年輕調(diào)酒師驚叫一聲:“喂!劉五你敢!” 劉五進(jìn)了工作區(qū),笑不出來了。 他在這兩個月,張鈞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大概了解。剛才神經(jīng)病似的敲了那杯檸檬水一下,他不知道牛舔卷毛能不能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不管牛舔卷毛明不明白,他的這份工作算是丟了。 在這間酒吧,檸檬水一杯,和檸檬水一杯加冰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那個傻小子,不會真喝了吧? 劉五特意吵吵嚷嚷的喊起來:“黃姐,黃姐你在哪兒?” “哎呀!日你妹!叫什么叫!”一個干練的女人從女更衣室出來,一巴掌拍門上,看見跑進(jìn)的人,邊跑邊脫工作服,指著人喊,“小劉你干嘛?黃姐可是和麥爾私定過終身的,不要過來!” 劉五無語的停在女人身前,把套在身上的圍裙往過道的椅子上一扔說:“黃姐,麥爾可不是這么說的,他剛還要親我,哈哈哈哈,開玩笑,黃姐救命,我弟學(xué)校出了點事,我現(xiàn)在必須過去一趟?!?/br> 女人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張了好幾次嘴:“去,去去去!煩死了,你們這群死男人,長著張好看的臉就知道誘惑老娘!” “劉姐,跟您預(yù)知這個月的工資行嗎,你看這個月還剩五天了,我弟那邊估計要賠錢,我這實在是……” 一談錢,女人立刻恢復(fù)精明樣兒,揮手說:“別跟我說,跟張總說去?!?/br> “張總那兒來了客人,要不您借我點,我這個月工資發(fā)的時候您直接拿走?!?/br> 女人白眼一翻:“想的美!” 劉五故意裝的一臉頹敗樣兒,看著女人,末了說了句:“好吧!我找麥爾借!” “停!”女人喊完開始翻兜,翻完兜開始翻衣柜,湊夠兩千往服務(wù)生懷里一塞說,“離麥爾八丈遠(yuǎn)!他都要被你掰彎了!” 錢塞回褲兜里,劉五攤手說:“可我是直的?!?/br> 女人揮手罵:“滾滾!老娘管你是直是彎!” 被叫黃姐的女人是酒吧經(jīng)理,被劉五煩的不行,轉(zhuǎn)身回了更衣室,門關(guān)上,沒在管外面。 劉五的嬉皮笑臉頓時消失,聽見腳步聲從樓上下來,很快拐進(jìn)地下室。 地下室面積跟一層營業(yè)面積同樣大,有庫房,有酒窖,還有一個雜物間。兩道身影聊著天去了地下室,劉五靠在走廊正中的墻上,本就昏暗的空間,不仔細(xì)看根本看不出靠在墻上的人是誰。等腳步聲消失,劉五起身四處掃了一遍,最后鎖定一個裝酒的大牛皮紙袋子,拎起袋子看了看,新的。 等說話聲完全消失,他拎著袋子腳步輕盈的往地下室走去。 姚旺送去福利院并不順利,福利院的人反復(fù)去窯村走訪了兩次,并且跟村委會對證后,才收了姚旺,他也是上個月才成功助養(yǎng)了姚旺。并且用了真實的身份證件。 他想,這個城市他是待到頭了。 最近,幾乎夜夜他都能聽見零碎的腳步聲,在靠近他床邊,呼喊聲在耳畔突然響起。 牛舔卷毛救過他一次,這次換他救人,就此扯平也好。 地下室的雜物間很大,像一個大型庫房。張鈞走在侯岳一旁,指著東西給他介紹:“這是懸掛酒柜,劉弘之前設(shè)計的酒吧吧臺,上面就該有這么一個懸掛式的酒柜。” 侯岳進(jìn)了地下室后,感覺空氣好像不太流通,有種氣悶的感覺,扯了扯自己的衣領(lǐng)點頭說:“行!樣子不錯?!?/br> 張鈞嘴角一勾問:“地下室有點悶熱?!?/br> 侯岳喉嚨梗的喘氣不順,他咳了聲說:“空氣不太好。” 張鈞指著整面墻的架子說:“陳列柜,客戶存酒,新品展示都行,這是我之前那間酒廊的全套架子,知名設(shè)計師的作品,你急需就……” 侯岳忽然一個趔趄,撞在旁邊的木架子上,雜物間里亂七八糟的東西很多,一串連鎖反應(yīng),“叮鈴當(dāng)啷”的碰倒了不少東西。 張鈞面上一驚,問:“磕哪了?行了,行了,不看了,這里面空氣太差,常年不通風(fēng),又暗,一會兒咱們看原來留下的照片,先回樓上?!彼f著就去扶侯岳的腰。 侯岳一甩胳膊撥開張鈞的手,冷笑一聲,故作鎮(zhèn)定的說:“張哥,費了這么大功夫,就別再耗時耗力的演戲了?!彼K于明白敲杯子是什么意思了,只是也太他媽隱晦了! 張鈞被甩的停在半空的手慢慢落下,笑的jian詐:“很懂嘛?是你自己走上去,還是哥抱你上去?”他說著忽然湊到侯岳臉前,鼻尖抵著鼻尖,特意把氣息噴在侯岳臉上。 侯岳抓著身后的木架子,勉強(qiáng)站穩(wěn),他偏頭躲開,盯著不動的一點說:“我猜,你不太了解我?!?/br> 張鈞抬手,手指從侯岳的眉梢滑到耳垂,聲音抑制不住的興奮:“過了今天,我們……” 侯岳打斷他:“張鈞,如果你跟我過了今天,那我很誠實的告訴你,你不會有明天?!?/br> 張鈞正彎腰揩油的手一頓,瞇起眼,鋒利的目光在侯岳鎮(zhèn)定的臉上掃過,把劉弘的背景在大腦里過了一遍。沒有!不會有他搞不定的人!這小孩兒在拖延時間,他敢肯定,想到這,胳膊驟然收緊,攬著人緊貼自己,在侯岳耳邊小聲說:“你就算是天王老子,今天也是我張鈞的一盤菜。” 侯岳感覺藥應(yīng)該是迷藥什么的,他反正沒研究要,總之這會兒就是管不住的想栽到睡死過去。張鈞這個王八蛋的聲音忽近忽遠(yuǎn)的,有聲音卻一個字沒聽懂,嗡嗡嗡的像幾百只蜜蜂。 “別睡,睡了就不好玩了!”張鈞太興奮,以至于攬著人往外走,被跟蹤也渾然不知。 侯岳被嗡名聲吵的腦袋要炸,箍在他腰上的胳膊快把他斷成兩截,暴躁的用力揮了兩下胳膊,一巴掌甩在張鈞側(cè)臉,另一只手又猛地推了張鈞一下。 “咚!”張鈞被推開后,侯岳直直后仰,先是頭磕到地上,最后是整個身體,直愣愣倒下,發(fā)出“窟嗵”一聲悶響。 張鈞浴火焚身,原本就露了半個胸膛,此時一急直接把襯衫給扯開了。他揉了揉被侯岳一巴掌扇麻半邊臉,罵罵咧咧的彎腰張開兩只胳膊要去抱侯岳。 在他彎腰準(zhǔn)備打橫抱侯岳的時候,身后忽然躥出一個人,速度之快,帶起的風(fēng),掀起了他四敞大開的襯衫。 “誰……”只出口一個字,屁股就被猛地踹了一腳,彎腰的姿勢讓他直接大頭沖下,以頭搶地,在他撞的痛痛欲裂,還沒來得及起身時,又被拎了起來,狠狠摔在墻上。 張鈞五臟移位,悶哼聲被什么東西堵在嘴里,眼睛睜開的一瞬間,兜頭被罩住…… 劉五鉗住張鈞的手腕把人壓在墻上,一記手刀砍在后脖頸,只一下,成年男人像條化凍的魷魚,貼著墻滑到地上。 侯岳在震動中,死撐著睜開眼,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形一掌劈暈了張鈞。 所以,他很放心的閉上眼,死了過去。 嘴里還嘟嘟囔囔:“大俠,好功夫!” 劉五正彎腰攙侯岳起身,聽見這句話,差點沒繃住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