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再給爺笑個_分節(jié)閱讀_46
“怎么?” “你全都記起來了嗎?” “……”這他要怎么回答!說全部記起來了,這些事情他明顯不知道,說沒有的話,他又隱隱約約知道些什么。 不等西風(fēng)玉雪回答,西風(fēng)玉祖拉著他的頭拽到自己面前,在他的后腦摸了半天,道:“奇怪,怎么不太對?!?/br> “媳婦……”不要這樣好嗎?不就是一個胞嗎?這一句“不太對”實在是太讓人不安了啊! “你在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事?” “救我的大夫推我下樓,摔斷了腿!” “……”這話讓西風(fēng)玉祖的臉色變的很難看,他拉住西風(fēng)玉雪縱身一躍,跳上了西風(fēng)玉雪摔了三次的地方。 “……”西風(fēng)玉雪看著眼前熟悉的門道:“不要再推我啊!” “不推!”西風(fēng)玉祖道。 西風(fēng)玉雪松了口氣。 “那家伙敢跟我搶人,看我怎么弄死他!” “……”西風(fēng)玉雪一噎,道:“媳婦,你好歹是坐佛龕的,還有蓮花座,別張嘴閉嘴就是弄死弄死的……” “你頭一回回來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不對了?!?/br> “……”這話西風(fēng)玉雪沒有發(fā)言權(quán),他靜靜的看著他那個兇的想殺人的媳婦。 合著我回回做的事,都在你眼皮子底下一清二楚??! “原本就是要破天刑的局……” “媳婦,你在說什么?” 西風(fēng)玉祖猛的停了腳步,西風(fēng)玉雪撞到他身上,疑惑的看著他。 “媳婦……” 誒?明明就在眼前的人,怎么越來越遠了! 天刑的局又是什么? 張?zhí)偷谋犻_眼,看著正在給他檢查身體的陳醫(yī)生,頗無奈。我跟媳婦商量人生大聲呢,你搗什么亂??! “陳醫(yī)生……” “夢到什么了?” “可不可以先給我蓋上?” “怕什么,你哪里是我沒見過的!再說,你都叫我媳婦了……” “誤會!” 陳醫(yī)生一挑眉,嘻道:“張?zhí)氵€是先說,你夢到什么了,怎么就這么精神!” 這么鮮明的調(diào)笑,讓張?zhí)塘艘换乜谒?,略顯尷尬,他艱難的捂住那點遮掩不住的不安分,道:“娶妻,夢到娶妻?!?/br> “這樣?。 标愥t(yī)生站起來,頭頭腳腳的把張?zhí)煤玫拇蛄苛艘环?,意義不明的一笑,他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 張?zhí)贿@一笑,嚇得不輕,古怪的看著莫名其妙的人,確定他走遠了,才放下心來。 這算什么?!張?zhí)X得自己要瘋了,怎么又到這里了!他媳婦明明在跟他說話,怎么就不見了! 好不容易一切都進展的那么順利,樂的結(jié)局就要來臨,這又是怎么了! 張?zhí)魫灥闹卞N床! 越想他就越后悔,都已經(jīng)氣死爹大不孝了,還管那些瑣事干什么,這不是作的嘛! 仔細再想想,他做蓮花座有什么不好的?有外人的時候,媳婦坐他身上,沒外人的時候,他坐媳婦身上。就連接受香火的時候,媳婦也能坐在他懷里,他還有什么好不滿意的! 當時怎么就這么死腦筋,想不開呢! 張?zhí)脨赖牟恍?,恨不得立刻穿回去,自動歸位,從此過上抱著媳婦的幸福日子! 可惜,他回不去。 無論他怎么睜眼,閉眼,想媳婦,他都回不去。 他的眼前,不是一片白,就是陳醫(yī)生那張帶著口罩的臉,又或者,就是各種各樣的機器。 他的腿已經(jīng)好了,他的身體已經(jīng)聽使喚了,他那個的時候也不覺得是在伺候別人家的兄弟了。他的各項指標水平都已經(jīng)達標了,不僅達標,而且是百分之百的健康狀態(tài)。 多好??!他都已經(jīng)準備齊全了! 可是,他回不去。 那還好什么!一點都不好!簡直太糟糕了! 他想媳婦想的發(fā)瘋,就算想著媳婦伺候自己,他也覺得寂寞如雪,更覺得自己空虛的像個無底洞。 于是又一個寂寞如雪的夜里,這個空虛的無底洞第N次失眠了。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jīng)傲嬌的把所有可以挑剔的東西全都挑剔了一邊,除了那缸睡蓮。 媳婦說他和他,都和蓮很有緣。難怪他什么都不記得的時候,也會守著蓮花??粗@睡蓮,他稍微能有一點點守著媳婦的慰藉。 陳醫(yī)生倒是好說話,居然全都按他說的,換了一圈。 所以,這后花園已經(jīng)完全按他的想法,改得像個秘密花園了。他踩著柔軟的綠草地,哀怨的摸過那一棵棵檀樹,像是個深閨棄婦,繞了個圈轉(zhuǎn)進葡萄藤搭成的回廊,他坐在石凳上,深深的嘆了口氣:“唉……” 道不盡的哀愁攏著整個后花園。